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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加入許家,也不是不可以!”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聽聞許紫煙肯加入自己的家族,許浩博的心中就是一喜,只是擔心許紫煙提出要折辱自己的四弟,臉上不由一陣尷尬。許紫煙看到許浩博臉上的尷尬,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心中不由一陣好笑。想自己只是需要一個好的修煉環境,自然是不會難爲許浩渺,就是想要報仇,也是要等待自己有了那個實力的時候。可是表面上許紫煙自然不能夠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道:
“要我加入許家,不知道有什麼好處?而且我不願意受到過多的束縛。”
許浩博聽到許紫煙並沒有提到自己的四弟,心中便是一定,臉上露出真摯地笑容,親切地說道:
“大師,只要您願意加入我們許家,我可以請求族長給您一個客卿長老的職位,享受長老級別的一切供奉。而您只要每個月給家族製作一些紙符就可以了。”
說道這裡,打量了一下許紫煙,輕聲說道:“當然,等到大師以後修爲高深之時,如果家族遇到了危險,還請大師能夠伸出援手,至於現在,家族還可以派出高手保護於您。”
聽到許浩博如此一說,許紫煙知道對方已經看出自己的修爲,不禁心中暗歎自己的修爲低下。不過她也看出許浩博對自己的看重,而且也沒有給自己什麼束縛。便略微尋思了一下便點頭道:
“也好!”
見許紫煙答應,許浩博大喜過望,急忙哈哈大笑道:“走,大師,與我去見族長。”
在許浩博的帶領下,走進了層層的院落,終於見到了許家當代的家主許浩然。剛開始許浩然見到自己的二弟帶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進來,還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結果等到許浩博說了事情的經過,許浩然微皺的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臉上也浮現出淡淡地笑容。望向許紫煙的目光也柔和看了許多,可是柔和之中卻蘊藏着犀利,目光如同無形的利劍上下打量着許紫煙。許紫煙立刻覺得自己在許浩然的目光之下,如同被一層層剝去了衣服,毫無掩藏地顯露在對方的面前。
這讓許紫煙的心裡很不舒服,在面臨着巨大的壓力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一陣羞怒和無奈。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
腦門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叮”的一聲,一滴汗水從鼻尖滑落,掉到了地上。就在許紫煙在許浩然的壓力之下快要崩潰的時候,許浩然收回了蘊藏着鋒利的目光。許紫煙立時覺得身體一鬆,竟然不能自已的搖晃了一下,才重新穩定住自己的身軀,心中不禁駭然:
“這就是高手的威能嗎?”
不過,許紫煙畢竟是兩世爲人,只是失態了幾秒,便瞬間恢復了平靜。一直觀察着她的許浩然,在目光中掠過了一絲讚賞。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許浩博,目光之中透露着探究,表露着意思是在問,眼前的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女孩真的能夠煉製出符籙?
許浩博立刻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沒有絲毫停留地,立刻就堅定地點了點頭。許浩然心中大定,雖然心中有着吃驚,但是卻是十分地高興。眼前的這個女孩如此地年輕,只要家族給予她足夠的支持,那麼她很快就會成長起來。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舉目一望,許浩然的嘴角不禁掠過一絲苦笑。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家族符堂的供奉長老林平海。這個林平海原本並不是許家家族中人,是許浩然花大力氣和大價錢挖來的人才,是目前許家中唯一一個能夠製出真正的一品上等的紙符的人。許浩博只是勉強能夠製出一品上等的紙符,其質量要比真正的一品上等紙符有着不少的差距,而林平海則不同,是能夠真正製出一品上等紙符的人。所以,許浩博雖然是符堂的堂主,那是因爲他是許家的直系弟子。但是在符堂內的地位最高的卻是林平海,他是許家符堂唯一的一個供奉長老。
在許家,除了堂主必須是許家之人之外,論地位最高的就是供奉長老,其次是長老,再其次纔是客卿長老。但是供奉長老和長老那是真正的許家家族之人,無論你是不是姓許,如果有一天你脫離了許家,那就會被視爲家族的叛徒,會被整個家族追殺,當然只要你不背叛家族,在家族中得到的地位和受到的好處也是十分巨大的。但是客卿長老就不同了,客卿長老可以隨時脫離爲之效力的家族,但是其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受到的好處當然也就不可能和供奉長老與長老相比。
今天,林平海聽說許浩博帶着一個很年輕的女孩來見家主,而且據說那個女孩能夠製出一品頂級的紙符,他立刻就坐不住了,擡腳就來到了議事殿。一進入議事殿,目光立刻就落在了許紫煙的身上。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整個議事殿裡只有許紫煙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在那裡。眼見面前的女孩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且只有煉氣期一層的修爲,林平海的臉就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極其冷淡,甚至帶着憤怒和嘲諷,冷聲喝道:
“你是誰家的女娃?敢跑到這裡欺騙家主!你以爲許家無人嗎?”說道這裡,又跨上兩步,走到許紫煙的面前,伸出手指指着許紫煙的鼻子,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很不客氣地喝道: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竟然敢騙到了許家的頭上,你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林平海這一番話一出,議事殿上的人神sè各不相同。許浩然的神sè有一絲期待,他也很想看看許紫煙的真本事,看看許紫煙是否真的能夠煉製出一品頂級紙符,畢竟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而許浩博的臉上則露出無奈的表情,他知道林平海因爲在制符術上一直是許家第一人,平時就非常地高傲,有時候甚至臉大哥的面子都不給。他心裡也知道制符術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別說是林平海,就是自己當初也絕對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能夠製出一品頂級的紙符。如今那林平海明顯地是不相信許紫煙能夠製出一品頂級紙符,更要命的是他的話說得很重,根本就沒有給許紫煙留絲毫的面子,許浩博可不想因爲林平海的原因失去了許紫煙這個寶貝。可是他也知道林平海的xìng格一旦叫起真來,那是誰的面子也不會給。如此一來,他的臉上就只能夠露出無奈來。而且在他的心裡也存着想看一看許紫煙露出本事之後林平海的表情,想一想以往林平海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囂張,心裡竟然有着幾分竊喜。
而此時的許紫煙並不清楚林平海的身份,但是她在心裡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會制符的,而且水平還應該不低,否則也不會如此地來責問自己。但是他的語氣卻令許紫煙不爽,很不爽,十分地不爽!換作誰被指着鼻子責罵,心裡也會不舒服,何況許紫煙也沒有上趕着要做許家的客卿長老,心裡不免有氣,於是便橫移了一步,閃開了林平海,根本無視林平海的存在,一雙美目望向了上座的許浩然,流露的意思分明就是:
“這是誰?難道你們許家的人可以隨隨便便地在議事殿上對客人大呼小叫?”
座位上的許浩然當然是立刻就讀懂了許紫煙目光中的含義,臉上不禁透露出一絲尷尬,心中也不禁重新對許紫煙定位。他沒有想到許紫煙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夠如此熟練地把握局勢,根本不理會衝她喝斥的林平海,而是把目光望向自己。如果許紫煙在林平海斥責她的時候,無論是她立刻解釋也好,還是發怒也罷,都會弱了氣勢,但是如今許紫煙就是這麼簡單地將目光望過來,霎時間就把問題移交給了自己,不僅不**份,而且還帶着淡淡地高傲。如此一來,許浩然便不得不開口說道:
“林供奉,這位……”
“族長,你不要被她騙了,看我怎麼來揭穿她!”
這林平海還真是不給許浩然面子,當時就截斷的許浩然的話,一臉氣憤和囂張地瞪着許紫煙。要說他平時也不是一個不知道深淺的人,不會如此打斷族長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他這也是被許紫煙剛纔的舉動給氣的,他是誰?許氏家族最有分量的制符師,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女娃給無視了,他可沒有覺得自己的態度惡劣,對一個敢欺騙族長的騙子有必要客氣嗎?再說他認爲他這也是維護家族的利益,不但沒有罪過,而且還應該有功。想着一會兒自己揭穿許紫煙的把戲之後,族長感激又愧疚的神sè,心中不禁還興起了一分得意。
許浩然被林平海一下子把自己的話給噎了回去,心中也不禁有些鬱悶,對林平海的行爲也有些不喜,可是在心裡卻又不願意得罪林平海,畢竟他沒有看過許紫煙的本事,於是便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