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這昏迷的男子已然睜開了雙眼,而且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泛出一層森白的寒芒,衝着賈儒的後心就狠狠的紮了下去。
看那匕首身上帶起的陣陣破空聲,倘若真的是被紮實了,即便是有着真氣護體,也避免不了被扎個對穿的下場。
興許是剛纔被男子身上的異常吸引到,賈儒既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男子的異常。
而且這男子的身手也遠超於常人,從他昏迷到出手,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常。抓住了賈儒那一閃而逝的破綻,瞬間出手。
也就是在眨眼間,那匕首的尖端已然快要刺入賈儒的後心,他幾乎能夠感覺到一陣冰冷的寒芒貼在自己的肌膚上。
這個時候他已然來不及做出躲閃,即便是第一時間躲避,避免被刺中要害,可還是免不了要受傷,他也不敢保證這匕首上是不是有毒。
“喝!”
一瞬間,他就做出了最爲合理的判斷。怒喝一聲,體內的真力毫無保留的運轉起來,全部積聚到後心,一道肉眼可見的光芒在他後背升起。
“砰!”一聲悶響,匕首狠狠的刺中了那光芒形成的防護罩,瞬間就將匕首攤開,殺手悶哼一聲。同樣是因爲這一下受到不小的反震之力,本就殘破不堪的身體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手中匕首直接被彈飛了出去。
“好險。。。”
護體真氣逐漸收回體內,賈儒這才心有餘悸的長出了一口氣。那不是他的實力有所精進,怕是剛纔那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個人絕對是一個極爲厲害的殺手,尋找破綻的時機把握的簡直就是恐怖。
“誰派你來的?爲什麼殺我?”
賈儒眼中爆射出一團森冷的寒芒,目不斜視的盯着眼前的殺手。
剛纔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流氓在欺負人,擺明了就是一場針對他的刺殺行動。
“咯咯,賈儒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要記住,我們大韓民國不是你這個華夏人能夠撒野的地方,遲早我們會在見面的,我等着你。”
必殺的一擊沒有能夠成功的殺死賈儒,這殺手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的深色,不過在這之餘也免不了感到震驚,剛纔的時機他自認爲絕對是能夠一擊必殺。
可沒想到竟然連眼前這年輕人的衣服都沒能碰到。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不知爲什麼,這件事情總是讓賈儒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自己人在韓國,那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別白費口舌了,這次是我低估了你,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殺手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弧度,最後一句話說完的時候,口中開始冒出大片的鮮血,腦袋一栽,就斷氣了。
“死了?”
見男子瞳孔失去焦距,顯然是已經失去生命力的表現。看來這殺手應該是在事前就服毒,一旦行動失敗就會自盡。
這殺手是絕對的亡命之徒。。。
賈儒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屍體,心道看來自己的行動現在一定被某些人盯在眼裡。不過這些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呢?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李朝煥,不過李朝煥已經死了,這是他親眼所見,難道是他的同黨替他尋仇?
除了李朝煥,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哪個韓國的勢力會對他下毒手。
可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這殺手是李朝煥的人,那這些人是怎麼掌握自己的行蹤?
“糟了,傾城有危險!”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既然這些殺手能夠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麼想必從他們下飛機的時候,甚至是臨上飛機之前,就已經被這些人監視。
那麼他們肯定也知道自己和左傾城住的地方,他們能夠暗殺自己,同樣也會去對付左傾城。
接待他們的黑衣人臨走之前,還詢問過他的一件要不要加派人手保護他們的安全。卻被他拒絕了,他不想被一些外人打擾到他和左傾城的二人世界。
現在想想,真是有些後悔。
雖然左傾城的身手他也知道,尋常角色肯定不是她的對手,而且還有那神秘的瞳力,按理來說是不需要他擔心的。
可是見識過這殺手的本事之後,他心裡就是免不了惦記左傾城。
所謂關心則亂,左傾城現在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他寧可這些殺手的目標都是自己,也不情願自己的未婚妻出事。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始終有些天真了,既然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那麼幕後黑手肯定是對自己的行動和情況瞭如指掌。
如果換做是他,他肯定也會對左傾城下手,只要制住左傾城,自己肯定會陷入被動。
“必須趕快回去!”
想到這裡,他來不及思考別的,轉身就打算趕回酒店,同時拿出手機剛準備撥通左傾城的號碼。
此時,異變驟生。他剛把手機拿出來,還來得及撥通號碼就聽到一陣警車的鳴笛聲。
“什麼情況。。。”
看着面前宛如神兵天降出現的一大堆警車,賈儒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回到看了一眼身後殺手的屍體。
心道這些警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來,真不是時候。。。
不過他現在一心惦記左傾城的安全,沒時間跟這些警察浪費。
正當他打算掉頭從巷子的另一頭衝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巷子的兩頭都已經被警察包圍,荷槍實彈的場面真是夠唬人。
“站住!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身穿制服的警察嘴裡嚷嚷着賈儒聽不懂的韓語,不過只看那些警察手中不停的比劃着手槍,他也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
“這下糟糕了。。。”
看周圍那些警察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賈儒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現在他很着急的想要趕回酒店。
不過他現在絲毫不懷疑,如果他真的再敢有什麼動作,這些韓國警察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手裡的扳機。
他就算對自己的實力再有信心,也不至於狂妄到自認爲可以無視子彈的地步。這麼強的火力,足以在一瞬間把他打成馬蜂窩。
無奈,他只得緩緩的將雙手舉過頭頂。然後蹲在地上,不過趁着這個機會,他的手指憑着感覺按下了通話鍵,將電話給左傾城撥了過去。
見賈儒蹲在地上不再反抗,一羣警察小心翼翼的上前,將他的雙手姥姥拷上。一路推搡着把他戴上了警車。
此時,距離事發地點不遠處,一個帶着墨鏡的神秘黑影坐在黑色轎車內,將剛纔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動手。”
神秘黑影緩緩的對着手中的手機說道,隨後就掛斷了電話,一絲弧度緩緩從嘴角揚起。
與此同時,首爾國際大酒店內。
左傾城披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洗手間內走出,正在擦拭着一頭長髮。
“奇怪,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
從賈儒出去到現在足足有四十多分鐘,正在她疑惑的時候,突然聽到手機鈴聲傳來,而且這鈴聲正是她特地爲賈儒設置的。
“哼。”她不滿的嬌嗔一聲,緩緩的接起電話。
“喂,你幹什麼去了?”
意料中賈儒的聲音並沒有傳來,反倒是傳來一陣騷亂聲,而且還伴隨着一陣叫罵聲和警車的鳴笛聲。
“警官,你們這是幹什麼?”
賈儒雙手被拷在身後,一臉無辜的說道,而且還故意的放到了嗓音。
“少廢話,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兇,看來你是想挑戰我們大韓民國的法律!”
一個方臉警察惡狠狠的咒罵道,不過在賈儒聽來,知識一陣嘰裡呱啦的噪音。
韓語他自然聽不懂,不過他聽不懂不代表電話中的左傾城聽不懂。
此時,電話對面的左傾城也聽到了這些對話。
“怎麼回事。。。”
方纔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不過顯然沒想到賈儒會落到警察手裡。
正在她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聽到房外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雖然這聲音很小,不過還是被她聽在耳朵裡。
她連忙掛斷電話,反手將窗簾拉住,將所有的燈都觀賞,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左傾城小心翼翼的朝着門口靠近着,平氣凝神的聽着門外的動靜。
“咔咔咔。。。”
一陣細微的聲音傳來,不知爲什麼,她突然覺得這刺耳的聲音聽來是那麼的熟悉。
“不好!”左傾城驚呼一聲,連忙抽身而退。
剛纔的聲音不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就在她抽身而退的瞬間,一陣“砰砰砰”的悶響聲傳來,房門上頓時就多出了數個槍孔,好好的房門硬是被打成了馬蜂窩。
也虧得她反應夠快,不然她的下場怕是要和這房門一樣。
不過聽剛纔那聲音,外面的人應該是裝上了消音器。
此時的房門,留個黑衣人正蒙着面,手中的手槍都冒着淡淡的青煙。
爲首的一個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比了一個手勢,這才朝着房門狠狠踹出一腳。
“砰!”
本就破爛不堪的房門,如何能承受的起這勢大力沉的一腳。一聲悶響直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