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時,我肯定跟你們一樣往死裡打。 但現在不是這樣的時候,先不說打不打的過,現在是在韓國,金家人勢力太大,這件事如果被他們刻意抹黑,就全會變成我們的錯。你也不想他們把髒水都潑在我們身上吧,要知道我們身上可還是代表着我們的國家。”
做好了這些決定,也算是暫時了了一樁心事。賈儒坐在沙發上,想着如何試探金鵬飛才比較穩妥。
而左傾城就坐在他身邊,看着賈儒緊縮的眉頭,心裡也很着急。同時也自責着,沒有辦法給賈儒分擔一些。
賈儒並沒有苦惱太久,他本來就不是會爲了這些事情苦惱自己的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
正轉過頭就看見左傾城一直以一種很擔憂的眼神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心裡爲自己擔心着。
賈儒笑了笑,看上去好像很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左傾城也不傻,金鵬飛狡詐難對付,賈儒現在這樣就只是在安慰她而已。
不過左傾城也不想太掃了賈儒的好意,就也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說:“這件事你有把握嗎?”
左傾城話落,賈儒就思考了一下,說:“總能水落石出的。”
左傾城聽賈儒這樣說,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衆人休整了一下,準備再好好討論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但是就在衆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陣破碎的聲音。
衆人隨着聲音看了過去,只見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羣黑衣人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好像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一樣。
因爲忽然看見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左傾城有些被驚嚇到了,將手上端着要準備給衆人喝的茶給摔個粉碎。不過也正好是這樣,才讓賈儒等人先知道了黑衣人來的事情。
賈儒看着那羣明顯不懷好意的黑衣人,就站了起來,緊接着華夏代表團所有人也跟着賈儒站了起來,跟黑衣人對峙一樣,互相的盯着對方。
那羣黑衣人目中無人地走到了他們五步之前,走過來的時候,一路上都踢到了所有能踢到的東西,跟要把這個地方砸爛一樣。
爲首的黑衣人輕蔑的掃視了一下衆人,然後把目光定格在賈儒身上,挑了挑眉頭,冷哼了一聲,說:“賈儒?”
賈儒雲淡風輕的對上那人不屑的眼神,也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倒是這樣,將那個人的氣焰給無聲的打壓了下來:“我就是,看來你們來這裡,是找我有些事了。”
那個人本來以爲賈儒會氣惱,誰知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一個重拳砸在棉花上,十分讓他心氣不順。黑衣人仰起頭哈哈大笑了幾聲,尖銳粗噶的難聽。
片刻之後黑衣人止住了笑聲,就對上賈儒平淡的眼神,說:“金家的人,邀請賈儒先生去金家做客,有些話要好好跟賈儒先生聊聊。”
賈儒聽完,就知道這羣黑衣人是金家的人了。怪不得會這麼囂張跋扈,明目張膽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在韓國,金家的勢力真的是十分的大。
不過可能金家人是太小瞧了他賈儒,以爲就這個陣仗,就能讓他怕了不是?
賈儒心裡想着這些,忍不住就嘲諷似的笑了出來。那黑衣人一看賈儒那明顯看不起的樣子,心氣就不順起來。
金家人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不過是一個殺人犯罷了,居然在他們面前這樣。
“金家人的邀請,我想賈儒先生最好不要拒絕。”黑衣人看了看周圍,顯然也沒有把其他人看在眼裡,只是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的說,“反正就算賈儒先生拒絕,結果還是一樣的。”
“是嗎?”賈儒淡淡的問了一句,就好像對方跟他談論的並不是這種事情,“但如果我不去呢?”
沒想到賈儒會這樣不把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裡,但黑衣人也慢慢平復下心情,這種嘴硬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反正最後不也是得乖乖照他們說的做。
黑衣人是跋扈慣了,只是毫不客氣的看了賈儒一眼,說:“現在賈儒先生沒有說不的資格,不去也得去。”
那黑衣人說完這話,賈儒還沒說什麼,代表團的人就忍不住了。這種氣焰囂張的人,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其中一個人就站了出來,也不管黑衣人,就直接跟賈儒說:“您不能去,我看金家人個個狡猾,此時此刻金鵬飛跟你出了這件事情,分明就是沒安好心。”
“我知道他們不安好心。”
賈儒安撫的說了一句,他也沒有想去金家的意思,但是看這羣黑衣人的陣仗,好像是勢在必得。
“那你……”
“賈儒先生還是跟我們去一趟吧,也別讓我們多費口舌。”黑衣人似乎看不慣賈儒等人的對話,就直接打斷了他們。
被打斷的人本來就十分惱火,聽見黑衣人這話,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語氣也是絲毫不客氣:“我們是不會去的。”
有一個人開頭,其他人也被帶動起來,說:“沒錯,我們不會去的,憑什麼你們說去就去。”
“我們不去!”“不去!”
代表團的人毫不示弱,而黑衣人皺起眉頭,完全一副惱怒的樣子,忽然就擡腿,狠狠踢了旁邊一把椅子,椅子重重撞在牆上,瞬間破碎。
比起這個聲響,黑衣人接下來說的話更讓所有人憤怒:“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已經對你們很客氣了,到了我們的地盤,還妄想能不服我們的管教嗎?”
衆人只見他眼中滿是輕蔑:“只要我們一句話,你殺人兇手的罪名就只能坐實了,這裡是韓國,不是中國。你的本事在這裡是施展不出來的,而你們所謂的代表團,也確實派不上用場。”
黑衣人說到這裡,就頓了一頓,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說:“啊,我說錯了,就算是在中國,你們也不見得有什麼用。我們是金家的人,賈儒先生還是不要想耍什麼手段了,乖乖跟着我們去金家一趟就好了,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黑衣人毫不客氣的話,實在是點燃了所有人的怒氣。他們就沒有見過這樣囂張跋扈的人,絲毫不講道理,還出言不遜,不過是仗着金家的勢力,就這樣毫不顧忌的羞辱他們。
代表團再也忍不住了,這份屈辱他們自己受了也就算了,但是他們可是代表華夏,代表中國。他們受辱,就是中國受辱。
國家的榮辱永遠高於所有一切,衆人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是誰當先出手,跟黑衣人打鬥起來,緊接着就像點燃了一根*一樣,到處都躁亂起來。
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下一刻又有人受了別人一腳。所有人都扭打在一起,混亂成一團。代表團的人因爲心裡的怒氣實在是太多了,就發瘋似的不要命似的跟黑衣人打鬥着。
而黑衣人好像也被代表團的人嚇到了,捱了幾下之後就緩過神來,也出手瘋狂打着。拳頭落在身體上沉沉的悶響充斥着整個屋子,所有東西都被噼啪打碎,到處都是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空氣裡除了汗水還夾雜着血腥味,一瞬間就被破壞掉的平靜也表達出了,他們的怒氣到底有多重。
賈儒站在那裡,皺着眉頭看着這個混亂的局面。他看出黑衣人顯然就是受過專業訓練,而且這次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代表團的人在人數上也不佔優勢。
賈儒不想讓代表團的人白白吃虧,也不想這件事情被金家宣揚出去,又被抹上什麼罪名,而且他們還要留着精力去對付金鵬飛,實在不能把精力浪費在這些人身上,就連忙拉住代表團的人。
“別衝動!”
拉住代表團的零頭人後,賈儒嚴肅看着他的眼睛輕聲說道。
代表團的人一個個好像打紅了眼,被賈儒一拉,還猛地一甩手。但是賈儒力氣太大,他沒能甩掉,他猛然扭過頭,呲裂着一雙猩紅的眼睛瞪着賈儒,嘴裡還嚷嚷着:“賈儒!你到底在做什麼,他們都欺負到頭上了,還打算忍着嗎!”
賈儒搖了搖頭,示意他冷靜下來。 ✿ тt kān✿ ¢ O
聽了賈儒的話,那人也漸漸冷靜下來,就喊住了所有人。雖然所有人都還是不甘心的樣子,卻也把賈儒剛纔說的話聽進去了。現在確實不能逞能,還是應該忍住。
打鬥暫時停下來,不過賈儒在剛纔的混亂中還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蛇金蓮的事情肯定被金家人知道了,否則金家人不會這麼大陣仗要他去金家一趟。
“不知道金家人要我去做客到底是爲了什麼,如果邀請我卻不說明原因,看來誠意還不夠,我也就有資格拒絕金家的邀請了。”
不過賈儒不會貿然行事就這樣答應去金家,賈儒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於是試探着詢問了一句。
黑衣人倒是沒想到賈儒在這種情形下,還會想着說這些話。
他當然知道賈儒想問些什麼,但他也不是傻子,就拍了拍身上剛剛沾上的灰塵,說:“賈儒先生想知道些什麼,去金家一趟,就會知道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