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胡亂一愣,不過也沒在意,只是呵呵一笑,“清荷,變一個讓我看看唄。”
清荷俏臉一紅,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點頭,伸出柔軟的玉手攤開,然後收攏握拳,再攤開,掌心就多了一個漂亮的小瓷瓶。
“清荷,你教教我好不好?”端木蕊撒嬌似得抱着清荷的手臂哀求道。
“這個學不來的。”胡亂笑着說道,“我也會變。”
說完,胡亂從清荷手中拿過小瓷瓶,用千術的手法,迅速的把小瓷瓶藏進了袖子裡,然後攤開手給端木蕊看,再一晃,小瓷瓶又從袖子裡出來,重新出現在了胡亂的掌心。
“好厲害!臭流氓沒想到你也會啊!”端木蕊驚詫無比的說道。
“這個靠快才能做到,沒有一定的功底是學不會的。”端木倒是微微看出了一點端倪,微笑着在一旁說道。
“是啊,其實我剛纔是這樣的。”胡亂又用慢動作給端木蕊演示了一遍,端木蕊看完之後頓時失望不已,興致缺缺的坐在胡亂旁邊,從他手中搶過飲料咕咚咕咚一口就喝了個乾淨。
胡亂張了張嘴,那是他喝過的啊!不過想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胡亂也就沒說什麼,明智的選擇閉上了嘴巴,將小瓷瓶還給清荷。
不過胡亂沒有注意到,清荷接過小瓷瓶時,似乎不着痕跡的鬆了一口氣般。
“端木,明天借輛車給我,我去師叔公那裡。”嬉鬧完,胡亂纔開始說正事,“順便我也懶得再跑了,今晚在你家睡行嗎?”
“好。”端木爽快的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你家的那個公司,是我想辦法幫你從王瑜手裡弄回來,還是我另外想辦法弄個差不多的公司給你?”胡亂又問道。
端木家的那個公司弄還是能弄回來的,只要讓羅廣林幫忙施壓一下就行了,王瑜再怎麼樣現在也不會輕易得罪羅家和胡家,到時候也只能乖乖撒手,老老實實的吐出來還給端木。不過畢竟在王瑜手裡轉了一圈,那小子有的是辦法在短時間內把端木家的公司變成一個空殼,所以胡亂還是更傾向於後者,想辦法弄一個差不多的公司還給端木。
“王瑜已經還回來了。”誰料端木卻彎腰拉開茶几下面的抽屜,取出一份文件遞給胡亂,“其實你不來找我,我這幾天也要去找你的。王瑜今天把這份合同給我寄了過來,撤走了他的資金,把全部股份都歸還給了我。我看了一下,好像沒什麼問題,不過還是不太放心,你怎麼看?”
胡亂一愣,接過合同仔細的看了起來,來來回回的讀了三遍,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他之好先把合同放下,點了根菸,手指敲打着茶几,心念電轉,片刻之後才眯着眼睛說道:“王瑜這是在向我挑釁呢,不用管他,公司回來了就好,不然你跟你爸媽也沒法交代。”
王瑜的意思不難猜測,不外乎就是想告訴胡亂,就算有端木幫忙,胡亂也不是他的對手!對於這種挑釁,胡亂懶得放在心上,還回來了正好,省的他還得去忙活。
端木點了點頭,收起合同,又問道:“你還沒有打算好要怎麼辦嗎?”
“沒,王瑜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慢慢來吧,看一步走一步,根據局勢落子。”胡亂聳聳肩,掐滅菸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睡覺去了,有點累,你借個手機充電器給我。”
“房間裡有,一般在牀頭櫃那裡,你自己找找。”端木直接說道。
“豬,睡這麼早。”端木蕊則撇撇嘴,對胡亂做了個鬼臉。
胡亂也懶得理會,他這叫早睡早起身體好!
上次受傷在端木家住了一個禮拜,胡亂對端木家還挺熟的,也不用帶,上樓之後就進了自己之前睡的那個客房,找到充電器把手機充上電。開機一看,發現徐婕打了六七個電話過來,可能是想解釋或者什麼的。
不過胡亂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沒給徐婕回過去,直接脫掉外套就上牀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胡亂便給魏強打了個電話,找他一塊去賀老爺子那裡。上次找清荷出山的時候,胡亂帶魏強去過一次,賀老爺子也沒說什麼,所以胡亂打算這次也帶上他,至於賀老爺子肯不肯教,那就看魏強自己有沒有這個福分了。
他記得魏強在他手上吃了虧後就去學了幾手八極,胡亂上次去也看到有師叔練八極的,如果肯教的話,應該能夠大幅度提升魏強的實力。
端木沒跟着一起,說是要去公司,倒是端木蕊這個小妞閒着沒事跟來了,幾人七點左右出發的,九點多就到了。
去道觀跟賀老爺子打過招呼,結果賀老爺子並沒有要提前給他們開小竈的意思,只是忙活着自己的事情,讓胡亂他們隨便坐。
清荷陪賀老爺子聊了幾句,然後說要回自己家裡拿點東西就走了,胡亂見賀老爺子在寫字,也不好打擾他,索性打了一聲招呼,和魏強他們三人去了村口農田那裡,找正在幹農活的師叔伯,師兄弟們。
“喲,胡師侄。”看到胡亂,一個漢子停下手中的鋤頭,和他打了個招呼。
“定邦師叔。”胡亂停下和那漢子拱手見禮,“四喜師叔呢?怎麼不見他?”
“他今天和娃子進山砍柴了,你今兒不上班?”那叫定邦的漢子撐着鋤頭,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
“我昨天晚上辭職了,定邦師叔忙什麼呢?”胡亂走過去給定邦遞了一根菸寒暄起來。
“能忙啥,就鋤個草唄,今年開春天氣好,我打算種點藥草,到時候讓端木先生給我帶出去賣了,換點糧食回來。”定邦憨厚一笑,把煙點上。
這個村子裡對金錢觀念非常模糊,在端木發現這裡之前,村子裡的人大多都只種一些自己吃的糧食,以水稻居多,不過這附近沒河,田裡的水基本要引,剛纔胡亂進村子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和四喜一起鋤的那塊田已經引上了水,算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要插秧了。
不過後來端木發現這裡之後,村子裡的人就開始會種一些其他的東西了,比如說山上能夠引下來種植的草藥啊,或者是水果之類的。然後到收穫的季節時,端木就會開車進來拉走,到新羅市裡賣掉,賣了多少錢全部換成糧食或者是村子裡的人需要的東西給他們。
“我來幫你吧!”胡亂突然想起來自己上次幫四喜鋤地時,四喜教他的東西,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殷勤的說道。
“也沒啥好幫忙的了,要不這樣,你看到那邊的肥料沒?等會我鋤完草,你把肥料搬過來,在地裡灑點,我明兒好播種。”定邦撓了撓頭,指着田邊的一堆肥料說道。
胡亂聞言不禁有些失望,他本來還想定邦也能像四喜那樣教他點東西呢,看來是沒戲了。
不過胡亂也沒說什麼,練練力氣也好,於是便應了一聲,脫掉西裝外套,走到那堆肥料面前,一下拎起三四袋,扛在肩膀上。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定邦看到胡亂這麼做,連連擺手,放下鋤頭走了過來,“你這麼搬太慢了,來,看我的。”
說着,定邦沉下腰馬,雙手拎起兩袋肥料,看都不看,便直接扔向了田裡!
一百多斤一袋的肥料,定邦這麼一扔,居然扔了五六米遠,並且穩穩的落在地上,袋子居然沒被摔破!
緊接着,定邦又連扔了兩袋,那兩袋也穩穩的落下,和先前兩袋隔開,四袋肥料之間目測距離差不多兩米左右,而且十分均勻!
胡亂頓時一愣,詫異的看了一眼定邦。
“好厲害啊!”田埂上的端木蕊拍着手驚歎道。
“啥呀,小把戲而已,端木小姐見笑了。”定邦憨厚的笑了兩聲,又對胡亂道,“胡師侄,看見了沒?像我這樣,一會就弄完了!”
胡亂連忙點頭,學着定邦的模樣沉下腰馬,一手一袋,將肥料扔進了田裡。胡亂力氣也不小,而且力道控制的技巧同樣不錯,那兩袋肥料扔出去,和定邦一樣,也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距離勻稱。
不過定邦卻還是濃眉一皺,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胡亂眼睛一亮,難道這其中也有玄機?當下胡亂不敢怠慢,慌忙起身拱手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還請定邦師叔教我。”
“不用這麼客氣。你來,先蹲一個。”定邦笑着擺擺手,示意胡亂先蹲下馬步。
胡亂忙按照形意拳的馬步蹲下,標準的三體式樁馬,這是形意拳的基本馬步。
定邦點了點頭,又道:“把小肚子收進去。”
胡亂忙深吸一口氣,收起小腹,氣沉丹田,並自覺的提肩沉肘。
“憋一口氣在膻中。”定邦繼續說道。
胡亂一愣,只好鬆開丹田之氣,重新吸了一口氣,憋在胸口膻中穴處。
“不是不是,是讓你把丹田之氣憋在膻中。”定邦連連擺手,撓着頭說道。
“這樣?”胡亂又重新吸氣,沉入丹田,然後引丹田之氣入膻中穴,氣力存定,疑惑的問道。
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行氣法門,一般來說,學武之人都是氣存丹田,然後遊周身奇經八脈,借氣生力,所以一身的氣力都源自丹田。
很多從小說裡或者電視裡都看到過,一個武功高手丹田被壞人廢了,這輩子就無法再習武,嚴重的甚至會變成廢人,四肢癱瘓。這種說法其實是真的,因爲丹田乃是氣力之本,又叫氣海,是習武之人身體最重要的一個穴位,用來存儲平時磨練出來的氣力。
膻中穴雖然也有中丹田的說法,但只在道家之中這麼稱呼,很少會有習武之人真把膻中穴當丹田用。
“對對,胡師侄悟性真不錯。”定邦連連點頭,還誇了一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胸口發悶。”但是胡亂卻劍眉一皺,感覺並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