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鼻環男旁邊的那個長毛賊吐了口唾沫,一臉輕蔑的說道,“媽的,這小子真能裝逼,還世界第一呢!”
“你他媽要是世界第一,那老子豈不是宇宙無敵了?”另外一個穿着乞丐褲的譏諷道。
“跟他們廢話那麼多幹嘛,打一頓不就得了,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宇宙第一!”最後一個黃毛賊也不甘示弱,打起了嘴炮。
胡亂全程雙手環胸,一言不發,就差來一句我就靜靜的看着你們裝逼了。
“小子,識相的就乖乖跪下磕三個頭,馬上滾出新羅,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個鼻環走到胡亂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可以開打了嗎?”胡亂打了個哈欠,一臉不耐煩的說道,“看着你們這羣腦殘,我嫌惡心。”
早點打完收工,他還要去買菸呢!
“草!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們了!”鼻環大怒,神色狠厲的喝道,“給我往死裡打!”
說着,鼻環就先一拳打向胡亂面門,下手還挺狠的,直接照着胡亂鼻樑打過來。只可惜在胡亂看來,這一拳實在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就好像沒吃飽飯一樣,甚至他連躲都懶得躲!
可鼻環卻不知道胡亂的厲害,看到胡亂雙手環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暗自冷笑起來。
媽的,讓你裝逼,老子看你等下怎麼死!
誰知道這個想法纔剛在鼻環腦海中出現不到半秒,他就突然感覺自己肚子上傳來一股劇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飛起來摔在地上,臉色漲紅,捂着肚子疼的蜷縮在一起,活像一隻煮熟了的大蝦!
其他幾個人頓時就愣住了,一臉驚恐的看着胡亂,他們還是頭一次親眼見到有人能夠像電視上那樣一腳把人踢飛四五米!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還是胡亂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就鼻環那小身子板,吐血都是輕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內臟破碎,當場斃命!
胡亂不等他們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雙腿如鞭,接連又踢了三腳,把其餘三人踹飛出去,看他們倒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便一臉不屑的說道:“幾個雜碎也敢來老子面前晃悠,也不看看你們那德性,一個個跟傻逼似得,出門沒吃藥吧?還是剛從火星穿越過來?回火星吃你媽奶去吧,地球不適合你們!”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讓他別來惹我,惹火了我,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胡亂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停在遠處的一輛計程車,繼續說道,“滾!”
那幾個殺馬特實際上都是慫包,欺軟怕硬,平時頂多也就敢在網吧裡面欺負欺負小學生,胡亂一腳把他們踢飛,他們哪還敢跟胡亂囂張?聽到胡亂的呵斥,連忙強忍着痛爬起來,夾着尾巴屁滾尿流的跑了。
胡亂撇撇嘴,又看了一眼那輛計程車,只見那輛計程車也緩緩開走了。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計程車裡坐的是誰,一定是程晨那個虛僞小人,中午他用童露露陷害胡亂,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肯定不會輕易就算了的。
但是那個慫包又沒本事自己來找胡亂的麻煩,於是就僱了幾個混混想要給胡亂一點顏色看看。可胡亂是誰?新羅混混頭子的結拜三哥!
開玩笑!整個新羅的地下勢力現在都被胡亂掌控着,胡亂隨便給劉振打個電話,就能叫四五百號人來爆他個菊花殘滿腚傷!他不知道在哪找了幾個殺馬特小癟三就想打胡亂?癡人說夢!
不過胡亂暫時不打算跟程晨計較,反正他也在安泰呆不久了,只要培養出了新的總經理人選,徐婕就會讓他直接捲鋪蓋走人。
實際上徐婕這麼做仍舊還是在袒護程晨,同時也想保留自己心裡關於程晨的一絲美好印象。胡亂也能理解,孤兒之間最容易產生深厚的手足之情,畢竟大家年齡相仿,境遇相仿,又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往往一些小事就能讓他們視對方爲親人。
所以徐婕希望,在程晨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之前讓程晨離開,這樣至少不會讓程晨在她心目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壞印象。另外徐婕也知道,對於胡亂來說,殺個人就跟玩兒似得,如果程晨對她做出什麼讓胡亂非常生氣的事,那程晨就算想捲鋪蓋走人也沒機會了。
好在胡亂小露身手似乎震懾住了程晨,第二天一整天,程晨都躲着胡亂,儘量不和胡亂見面,就算有什麼事情要跟胡亂說也會讓夏晴代爲轉達。這讓胡亂非常滿意,如果程晨繼續保持下去,胡亂也不會去動他。
晚上下班回到家裡,魏強已經從汀州回來了,但卻滿身是傷,頭上和手臂還裹着紗布,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胡亂。”和魏強一起的竟然還有餘江,看到胡亂,餘江便站起來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
“餘江?魏強,你怎麼會這樣?沒事吧?”胡亂一愣,快步上前查看了一下魏強的傷勢,皺着眉頭問道。
“在汀州弄的。”魏強咧咧嘴,一臉歉意的說道,“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辛虧碰上餘江,不然我可能就得死在那了!”
“我去三明出差,想繞道來新羅看看你,經過汀州的時候碰到魏強在跟人打鬥,就把他救下來了。”餘江解釋道。
“媽的,王瑜那逼崽子動了狠角色,連我跟餘江合力都不是他的對手!”魏強也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魏強昨天帶人去汀州,解決三明那邊向汀州伸手的地下勢力,誰知道對方竟然有個高手,魏強在他手下只能勉強招架,甚至毫無還手之力!魏強知道事不可爲,於是自己拖住對方那個高手,讓劉振帶人先撤。
後來碰到餘江開車經過那裡,見對方那個高手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便出手幫了魏強一把,誰料兩個人合力竟然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好在魏強經過胡亂那些師叔伯的指教,實力提升了許多,之前跟那個人打了很長時間,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再加上餘江身手也很好,兩個人合力,這才總算得以逃脫。
路上魏強向餘江道謝,聊天的時候得知兩個人都認識胡亂,便一起回到了新羅。
“你們兩個人聯手都打不過他?”胡亂聽完之後震驚無比,魏強和餘江的實力,胡亂是知道的,即便是現在的他,想打贏他們二人聯手也要廢一番周折!
魏強說的那個人,在餘江和魏強聯手之後依舊能穩佔上風,這就意味着那個人的實力就算和胡亂相比也不會差的太遠,甚至有可能和胡亂不相上下!
“那個人應該是王瑜從騰龍教調取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瑜是不打算放棄地下勢力這一塊,想搶回新羅,重新建立一條走私線。”範雲風在一旁擺弄着電腦,一邊分析道,“三個,你太高估他了,我看他並沒有打算把重心放在正經生意上面。”
說着,範雲風把電腦一轉,使屏幕對着胡亂。
“去書房說。”胡亂皺着眉頭沉吟片刻,最後說道,“姐姐,你做一下晚飯,小蕊去隔壁叫吳叔過來,清荷,你一起上來。”
胡亂一邊說,一邊脫下西裝外套,鬆了鬆領帶,朝二樓書房走去,並關切的問道:“劉振他們呢?他們怎麼樣?”
劉振可不能有事,否則胡亂沒法向謝友琴交代。
“劉振帶着兄弟們在回新羅的路上,沒什麼大礙,只是有兩個兄弟中槍受傷了。”魏強和衆人一邊跟着胡亂往樓上走,一邊向胡亂彙報情況。
胡亂頓時鬆了一口氣,又馬上說道:“讓吳叔從場子上的盈利裡面撥出一百萬做爲撫卹金,另外承擔受傷那兩個兄弟的醫藥費。”
“知道。”魏強點了點頭。
“雲風,你說。”進書房後,胡亂馬上讓範雲風繼續說剛纔在樓下沒說完的話。
“我下午調查了一下最近陽光集團的資金走向,然後趕出了一份報表。”範雲風點了點頭,把手裡的筆記本電腦遞給胡亂,“報表顯示,陽光集團的資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用在了正當生意上面,上個月陽光集團的流水資金一共五億美元,其中,有一億是陽光集團的正當盈利,剩下的是黑錢。”
“王瑜通過股市,假賬等等各種手段把黑錢洗白之後,將六千萬美元投入到陽光集團,作爲週轉資金,兩億美元做爲上個月的分紅,王瑜拿大頭,分了一億,剩下一億幾經周折匯入了老韓和其他幾個神秘賬戶裡。”
“最後還有兩億四千萬美元,全部被王瑜投入到了一個陽光集團旗下的進出口出口項目,根據調查,那些所謂的進出口項目基本上都是走私生意,包括毒品,汽車,黃金,甚至是古董和軍火!”
“而爲了填補明面經濟的空缺,陽光集團最近又新出現了幾個股東,其中包括一家投資銀行和燕京的大財團周家。但是卻並沒有對外宣佈,只營造出一種南亞三省經濟命脈全部掌握在他手中的假象。”
“根據這些調查就可以看的出來,王瑜並沒有把地下勢力做爲跳板的打算,而是準備當一個地下皇帝!”
胡亂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睛,一邊用手指敲打着書桌,一邊瀏覽範雲風趕出來的那份報表。
地下勢力的確是一個暴利的手段,情色交易,走私,地下賭場,這些都能帶來極高的利潤,遠遠要比經營陽光集團更賺錢的多。但是對於胡亂而言,地下勢力永遠只是一個跳板,充其量撐死也就是個賺錢工具,因爲在中華,不管你地下勢力賺再多的錢,也無法擺到檯面上來。
舉個很明顯的例子,如果你是個商人,你掌握了一個省的經濟,那麼該省當官的都要對你俯首稱臣,因爲你人面廣,門脈多,也因爲你在那個省可以讓那個省的GDP上漲,提升該省經濟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