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梅妁在羅薔薔和王靜的聯合攻勢下崩潰了,一開始都沒有提5%的股權激勵,只是擺一些理想啊、夢想啊的,勸梅妁去實現人生的目標,窩在學校太委屈了太冤枉了。
之前就被唐生說過了,也不僅一次的提起,雖然那償小壞蛋還暗隱着另一層含義,但自己也真是不想呆在學校了,老媽這邊是一天三個電話的數落,給你找個好婆家呀,找個好丈夫呀,把梅妁給煩的呀,還不是爲自己擔心嗎?看來我必須做出選擇了,人生的重大選擇。
她們吃完飯後一起去了小江陵商務中心的瑾生公司,羅薔薔很快就拿出了一份公司的聘用合同,也提到了股權激勵,梅妁明白股權激勵的意思,這是捆綁員工榮辱與共的一種手段。
具體瑾生公司現在有多少資產,梅妁也不太清楚,好象以前聽羅薔薔說過,註冊資金三百萬,如果是三百萬的5%也不是很多,無非是給自己一種保障吧,必竟瑾生公司現在還小,近些時聽羅薔薔和唐生他們談話,好象也有提到幾千萬什麼的,但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簽署了這份合同,會不會要我立即上班啊?學校那裡的事一半天也處理不完的。”
梅妁很擔心這個問題,其實是有些捨不得相處了有段時間的學生們吧,倒不用擔心自己離開後會沒有老師帶高二1班,數學張老師就完全可以接任班主任的,她也早就想接了。
羅薔薔聽她這麼說,香肩一聳道:“咱們私交那麼好了,一個星期肯定沒問題的。”
“那就行,唐生會不會干涉你的決定啊?”梅妁怕唐生插一腳,也知道羅薔薔聽他的。
“這個不好說,不過你是他的老師,私交也不錯的吧?交往一下,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交往一下?這個詞很暖昧的,加上羅薔薔的表情也有些暖昧,梅妁有些臉紅,王靜更跟了一句,“唐生那傢伙肯定對他的老師有非份之想,不過青少年處於姓萌芽態狀,能體諒。”
噗,羅薔薔就笑了,一粉拳擂到王靜肩頭上,“你不是在打擊梅妁的信心吧?”
“沒有啊,”王靜一付很認真的樣子對梅妁道:“我還要恭喜你脫離罪惡深淵呢,有些學生太齷齪了,今年上半年江陵貴族高中發生的一個事件比較轟動,我去採訪過,美女老師在講臺上講課,下面有個禽獸學生意Y過度,從褲鏈那裡掏出鳥來擼啊擼,射出來時濺到同桌臉上,同桌的女生嚇的尖叫,精神受了剌激,她家長叫學校的麻煩,鬧的沸沸揚揚的。”
梅妁臉兒都綠了,羅薔薔更是一份吃了蒼蠅的表情,“王靜,你不是故意噁心人吧?”
“真人真事,後來上了報紙沒曝光實情而已,禽獸學生的家裡有錢,擺平了這個事。”
“哦,”羅薔薔誇張的睜大眼盯着梅妁,“你這樣的絕色,我能相信下面沒人擼管嗎?”
還在猶豫着沒下筆籤合同的梅妁再也無法容忍了,堅定的下筆,刷刷的把自己名簽上。
“你們少瞎想,江貴的學生素質普通低,和江高的不一樣,我相信沒人做那種事。”梅妁替自己分辯着,這學校是不能呆了啊,這種行爲太打擊了人了,禽獸學生應該送少管所。
就這樣,梅妁在很大的心理壓力下完成了她人生轉軌的簽字,那一刻,她隱隱感覺心裡那個模糊的影子清晰起來,它漸漸的放大,最後幻化成了一張英俊的臉孔,是他,唐生!
羅薔薔的電話敲過來時,唐生正一個人往小區走,他心裡想着魏宏東他們家的事。
聽羅薔薔轉述她和王靜勸梅妁下海的經過,尤其是那段王靜曾經的採訪,殺傷力太悍猛了,梅妁刷刷就簽字了,唐生聽的都翻白眼,有這種禽獸學生嗎?可能有,但肯定不多見。
掛了羅薔薔的電話,唐生就沒往小區進了,轉回身朝學校去,關於魏宏東的事,應該是自己和梅妁兩個人去解決,她要接羅薔薔的班,暫時掌管瑾生公司,那就必須和老魏接觸。
江齒魏興國是唐生急欲掌握的一個重要人物,拿下了他,下一步就往江齒內部滲透。
沒有車,真TNND不方便,用兩條腿來回的走啊走,只怕事沒辦成,跑都跑細了呢。
一邊走就一邊給寧欣打電話,問她能不能想辦法把自己吊扣的駕照給拿回事?
上次那個車禍那個之後,英菲尼迪早就修好了,只是唐生沒本子,現在車就鎖在庫裡。
“這種事我不好意思出面的,等我叫李雲風幫着去問問吧,對了,盧湖蓋子要揭開了,三把刀和三子老三對質了,他也交代了,指示他買兇殺人的是苟某人,可這只是一個電話,另外就是先付的十五萬,沒有其它的證據了,如果苟某人矢口否認買兇,也沒有辦法的。”
“姓苟的只這麼點濫事?給三把刀施加壓力,匯同那個莉子提供的證據,搞不死他?”
“嗯,正在加急突審,下一個目標就能鎖定苟某人了,姓鄭的會是下下個目標。”
就在唐生邁進學校的同時,盧湖區委大院進來一輛車,是一輛鮮靚的寶馬,一個女人開的,這個女人就是區委鄭書記的老婆,羅珂,也就是汪氏地產在江陵分部的新任經理。
鄭某人的辦公室裡,羅珂進來之後,鄭書記就將門緊緊關上了,然後和老婆進了裡間。
“怎麼樣?查到消息了嗎?”昨天夜裡他們夫婦萬般無奈之後和三把刀聯繫,讓他去威茨堡擺平什麼唐眼鏡,好把兒子暫時的弄出來,哪知三把刀就在昨夜失蹤,再聯繫不上了。
一連竄的事件引起了鄭某人的深度懷疑,從莉子失蹤,到女法官麗春那事沒了音信,現在又是三把刀,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順着這一條條線索摸過來,下一個是誰?苟副區長?
四十多歲的老鄭,一付十分富泰的模樣,臉色極其紅潤,啤酒肚腆的老高,這個玩意兒雖然很影響夫妻交流,但在平時它很高貴,它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沒肚,你就別想發達。
羅珂也才四十二歲,風韻猶存,一張臉保養的極潤色,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她眼角的魚尾紋,職業套裝下的身材豐腴而誘人,柳葉眉,杏仁兒眼,天生的美人胚子,唯一有一點不盡人意的地方就是嘴脣略薄了一丁點,她的眸色極其銳利,“你說現在怎麼辦?下一個……”
“下一個會是苟副區長,這一點毋庸置疑了,然後、就是我,老婆,這隻手很歹毒啊!”
“會是誰?我通過堂哥那裡也查了一下,可是市局那邊沒消息,封鎖的很緊?又或是我們沒找到人?分局長那個猾頭,分明得到了一些消息,這個時候他居然鬧什麼膽結石?”
老鄭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分局長在市局還是有關係的,現在他發現問題了,連我的電話也不敢接,分明是有人要搞我,他已經給我們傳達了重要信息,一些款子我也轉走了,你的帳戶上也要乾淨點,下一目標肯定是苟某人,我們必須當機立斷了,老婆你說呢?”
“你是一家之主,你定,我聽你的。”羅珂這時候反倒平靜下來,這話說的有點輕鬆。
老鄭隱隱感覺到有一絲不妥,但無法具體的捕捉這絲感覺的來源,一直以來自己就是羅家的一顆棋子,這一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應該說和羅珂的夫妻關係還說融洽吧,關鍵的時刻,她難道會不念夫妻舊情的把自己犧牲了去保護羅家的利益?不可能,兒子都那麼大了。
“讓我定?那就是讓苟某人消失掉,線索自他這裡掐斷,我就是安全的。”老鄭道。
“那你儘快想法子吧,不然姓苟的肯定連累你,那時候問題就更復雜了。”
老鄭突然衝動的把老婆摟住了,讓自己用很深情的目光盯着她,“羅珂,相愛二十多年了,我這一生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能娶你當老婆,對你的愛,一天也沒動搖過,”他的手滑下去捏羅珂的豐臀,動情的用嘴脣觸碰妻子的額頭,羅珂輕輕推他,嘴裡卻流溢出細微呻吟。
“好了老鄭,把眼下這件事辦好了,咱們再愛吧,你在辦公室裡搞我都行,現在心煩。”
“你放心,我會辦妥的,你和堂兄說,就算出了問題,也是我一個擔,爲了你和兒子,我也不會連累羅家的人,”老鄭這麼說其實是爲了穩住老婆的堂哥羅堅,省得他棄卒保帥。
她堂哥羅堅的手段自己是領教過的,這個和自己同歲的新上任的市委常委,絕不好惹!
兩個人秘聊了幾句,老鄭就拍拍羅珂的豐臀放她走了,當天下午,鄭書記和苟副區長一起坐車去某鎮視察工作,哪知在路上與一輛大卡車相撞,當場連司機和秘書等四個人全死了。
兩車相撞後的十分鐘,在盧湖邊上看湖水波盪的羅珂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搞定了?”
“嗯,很乾淨,四個人當場全死了,小車基本上被大卡車攆壓在下面,整個壓扁了。”
羅珂掛了手機臉上淌下兩行淚,喃喃自語,老鄭你還愛我嗎?你明天搞幾個女人以爲我不清楚?女法官、女教師、女警察、女下屬、甚至是高三的學生妹你都不放過,你走吧,你遲一天會了羅家的大事,堂兄早就對你不滿了,你最後再爲羅家做點貢獻吧,兒子我會照顧。
這天下午發生的事,六點左右,寧欣收到了消息,本來策劃好的一切,突然全斷了。
對方好狠,居然讓鄭某人和苟某人一起消失了,車禍,車禍猛如虎啊,那個司機自首了,酒駕,某運輸公司的一個普通司機,一切似乎發生的很自然,盧湖的蓋子揭開了,但根子在這裡斷裂了,沒有後續發展,也沒有蘿蔔連帶出的泥土,這夜,唐生和梅妁去了魏興國家。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