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女強人們都去工作了,楚晴也回去和汪家人談一些事,汪家現在想參股楚黛呢。
陳姐也去送薔薔回江陵,進入八月,這是她最後一個時期在江陵工作了,估摸着過了這個月,唐大書記也要離開江中省了,薔薔回去辦的另一件事是爲唐生把轉學手緒搞定了。
九月份開學,唐生肯定不會再回江高了,一年時間,也該結束江陵的一切了,許許多多曾經留在那個城市的遺憾也都得到了彌補,這一世,他沒有什麼不順心的回憶留在那裡了。
唐瑾和豆豆很期待唐生重新邁入一中,其實不光是她倆,現在還有開學也要在南一就讀的小嫣和已經在讀的寧萌,然後是逸風、小朱同學也要引着他們的馬子進駐南豐一中了。
似乎新的一切要從05年9月開始,包括唐天則的離開江陵,似乎是冥冥中既定的軌跡。
最無所世事的高玉美現在和王靜在一起,搗鼓些文墨營生,說起來玉美還能幹了這個?實則不然,她是與王靜豪放的個性比較接近,倆人說話都帶粗口的,十分的來勁兒,然後一人再叼一顆煙,大白天在呆的地方也可以喝酒,可以暢所欲言的談性說愛,隨便怎麼扯。
被王靜聘來的伍居士和他的女人呂虹也這個圈裡的一員,別說,伍居士的睿智談吐很叫人心服的,話不多,往往一句點在本質根子上,這個人不是修練出了道行,而是有種明悟。
伍居士主筆寫的幾篇文章對社會某些現象揭示的很深刻,也就吸引了更多人關注熱點雜誌社,他和呂虹就住在雜誌社,這裡是承租瑾生資管大樓的一個東邊門面,後面連個整幢大樓,共佔了一二三層各幾百平米,分別闢爲雜誌社的幾個辦公場所,一共也就十多名編輯。
王靜離得近,坐電梯上下就能到她的辦公所,她是那種不工作就啃香蕉的個性,在她的辦公室裡,佈置的也和家裡差不多,在二百個平米的空間裡分佈着一切,辦公桌、書架、沙發環島、大牀、健身器、餐桌、盆景無數、字畫滿壁、影碟、電視、電腦、音影,亂套了。
唯一用半毛玻璃隔開的是衛浴,當然,要是她在裡淋浴,坐在這裡是可能欣賞美景的,只是她的辦公室拒絕任何男性的進入,外面套着秘書助理室的,她的兩個秘書會擋駕,包括伍居士也沒能進來過一回,用王靜的話說,進來幹毛啊?老孃的丁字褲就明晃晃掛在那裡。
玉美喜歡呆在王靜這裡打發時間,看她這幾年間已經寫出和正在寫的小說,很好看。
唐生也是第一次來王靜這裡,是午後吃過飯爲了躲避被唐瑾豆豆小嫣她們後宮制裁才跑下來的,假裝和碧秀馨談正事,就拉着她一起來王靜這了,唐瑾她們等不住就會上學去。
“……我說,這和雞窩也差不多啊?你白養着倆秘書助理?靠,妞妞罩就隨便扔在沙發上?那裡還掛着三四條丁字褲,大記者兼作家,你不是這麼隨便的吧?”唐生這樣評價着。
玉美和秀馨坐在那裡笑,望着唐生拿起黑色的丁字褲還嗅了下,“那啥,洗了嗎?”
噗,兩個女人都翻着白眼笑噴了,王靜撇了下嘴,就撩起了她無比寬大遮到臀位的t恤衫,太豪放了,光溜溜的玉腿上方什麼也沒有,“我嫌卡的慌,剛脫下來扔在那裡的。”
噗,玉美和秀馨整個兒歪倒了,咯咯的嬌笑聲震的玻璃都抖,“我說有股騷味。”
唐生也翻白眼,隨手把黑丁扔沙發上去,王靜也是笑,“姐姐我開寫的時候喜歡光溜溜的沒任何拘束,寫的有某些幻想時掏兩把也方便呀,哈……”說着扭扭屁股坐到寫作座了。
玉美接茬兒道:“嗯,王大作家,我見過的最風騷的女作家,《週末的公子和小姐》寫的好h啊,有一段啃蕉的情節,長達三兩千字吧,太yd了,這書我怕出版不了,是不?”
“嘁,中國不出外國出,老孃只是寫實,也沒誇張,寫的細緻了一點,其實某個流氓享受過的,真實的感受過那種細膩,少爺,我有說錯嗎?”王靜飛唐生一個媚眼,萬種風情。
唐生卻轉過頭瞅了眼秀馨,她有點臉紅就假裝轉螓首和玉美說話了,心說,你還細膩過我啊?小混蛋給姐姐我侍候的腳都抽筋兒呢,唐生之所以望秀馨,也是默默的在反駁王靜。
就王靜那風談不上細膩,她是極端的粗野,無與倫比,歐美的名優也未必比得了她。
王悍馬的名字不是白叫的,那種悍是名符其實的,對此,唐生是深有體會的唯一一個。
他們正樂的功夫,有個秘書進來了,還很詫異的看了眼唐生,對他進被請進這裡感覺驚震,然後走過去遞了份東西給王靜,低聲道:“有人剛投的,說是有興趣可以聯繫他……”
王靜點了下頭,秘書就出去了,她拆開了那個袋子倒出材料什麼的,除了書面文字還配了張光碟,呃,要揭露什麼內幕嗎?她就對內幕感興趣,就拿起光碟塞電腦裡了,辦公桌上有電腦,然後沒一分鐘她就喊了,“喲喲喲,我們大少爺無處不在的耍威風啊,快來看啊!”
她這一喊玉美和秀馨全起身過去了,唐生也是一楞,怎麼着?還關我的事?他也過去了,幾個人圍着寫作座上的王靜,電腦屏幕上的畫面赫然是昨天發生在亞瑪遜廣場的塞球事件。
應該是亞瑪遜監控中心抽出來的碟子,也經過了技術處理,擋住了受害者的臉,卻突出了唐生和謝長軍他們幾個的相貌,還配了語言解釋,‘高官子弟在桌球室殘.虐一女雙男,用桌球強行塞入了他們的身體,每人兩粒,致使三名受害者都送進了醫院去搶救……’云云!
呃,唐生就是一楞,行啊,姓裘的你給我來這套?不能吧,以你的膽量怎麼敢啊?
“哇……少爺,你昨天去整人了吧?可夠歹毒的啊,桌球也能塞進去?二男可衰了哦!”王靜眸子一亮,嬌笑起來,“……這個好,八成是獨家頭版,應該是瞭解‘熱點雜誌’的社長我是幾大報刊的特約記者吧?不然能送來這?可算送對了地方,怎麼弄?少爺,套他?”
唐生輕輕嗯了一聲,“……這個不能小覷,背後隱藏着政治目的,用心是很險惡的。”
“誰呀?這是誰呀?居然敢這麼搞?少爺你這次踩人沒踩徹底,錯在用了流氓手段,卻沒有藉助執法的力量,”王靜很尖銳的指出了唐生這次事件中的被動,“給局子打電話吧。”
不動用執法力量,想解決這個事就會更麻煩,對方分明是想曝光,而打擊的目標不是唐生,卻是黎書記和謝部長,因爲他們比唐生出名,一個是黎的孫女,一個是謝的兒子嘛。
“執法力量?暫時不用吧?那樣的話就鬧的更僵了,碟子和材資我拿走,你去套那個傢伙,讓他來雜誌社談,可能的話把他拴在這裡,我回來好見見他是什麼人,”唐生吩咐着。
所謂的拴在這裡方法有很多,對方敢這麼整就是準備破臉的,怎麼踩他都無所謂了。
唐生從瑾生大樓出來,就給謝長軍、黎囍美打了電話,讓他們倆趕緊去市府門口集合,這件事要懷柔的去解決,而不是採取激烈的手段,背後的人不一定是裘家父子,他們有可能給利用,但是東西是從亞廣場流傳出去的,就得讓他們內部去查,警方介入不是最佳選擇。
三點多,唐生也趕到了南豐市政府的門口,謝長軍和黎囍美已經來了,卻見黎女一臉春情的模樣,“喲……我說學兄學姐,你們好興致啊?白日宣y有沒有拉窗簾啊?我靠!”
他可是一點不客氣的揭了二人的醜事,黎囍美固然羞的脖子都紅了,謝長軍頗爲尷尬,乾笑道:“這大熱的天,都沒得做嘛,嘿……那啥,什麼事?不會是昨天的那個雞毛事吧?”
“你說對了……”唐生把情況說了一下,末了又道:“我的意思是咱們直接去找裘楨裘副市長,把這玩意甩給他,讓他去亞廣場平息這事,或是揪出背後的那個人,他要是聰明,要是不準備和謝黎兩家鬧矛盾,他就會拼命阻止這一事件的曝光,解鈴還需繫鈴人呀!”
謝長軍臉也是黑了,“靠,誰呀?咱們昨天很手下留情了吧?tmd,居然玩陰的?”
“我也猜不到是誰,總之處理不好一但曝光了,影響就太好了,儘量阻止它曝光吧。”
黎囍美也是不太高興了,本來被打斷了造歡制愛就夠她不爽了,居然還碰上這事?前次揍了姓樑的那個事都給爺爺罵壞了,這件事再要曝光了還不把老爺子給氣的吐出了血啊?
三個人就登記了名字直闖市府了,碰巧裘副市長在辦公室的,也就正式接見了他們。
怎麼着?黎書記的孫女、謝部長的兒子和那個唐家的二世祖來訪?裘楨心裡咯噔一下,兒子不是還在醫院趴着嗎?胡扯蛋說什麼痔瘡開了一刀,醫生悄悄說是取出了兩顆檯球。
這叫什麼事呀?裘楨也具體向兒子問,老婆還真以爲兒子痔瘡了呢,也沒懷疑個啥。
看看現在,有人找上來了吧?唐生他們也沒說話,就是把東西留下了,臨走時唐生代表發言一句,“裘叔叔,小孩子鬧意氣的事,能過就過去,過不去咱們再解決,有些人要是準備拿這事做文事,玩什麼曝光打擊的話我們也會給出一個說法的,當然看您怎麼決定了。”
最後唐生把手機號留給了裘楨就走了,老裘慌忙整弄碟子,入電腦一看,腦袋嗡的一下,又看了看文字稿頁,冒了一頭大汗,這是要搞陰謀啊?他慌忙給堂妹夫去電話,讓他去查。
堂妹夫就是來亞廣場的股東之一,這玩意兒流傳出去肯定和亞廣場內部人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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