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三天,寧欣和蓉女赴魯東的這天,中政局的一次會議上,厲委員長表了態……當天中午消息就傳到了遼東,省委書記丁漢靖也有點失去了往曰的矜持,搓着手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了,臉上有了掩飾不住的一絲興奮,怎麼老唐家突然轉爲變了立場和態度?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老二丁漢忠也想不明白,不能啊?過年時候海軍的鼻樑骨剛給姓唐的弄斷了,這事唐天泗出面解決的,怎麼着?因爲這個報桃報一李?不可能,那是什麼原因?
也是中午,丁漢忠跑去和老爺子說這事了,哪知老爺子微微一笑,“昨天我就知道了!”
“什麼?爸,您不是開玩笑吧?海軍那啥,和唐家一小子鬧了不愉快,怎麼可能?”
“哈……娃們的事當不得真,今兒你揍他一拳,明兒他踹你一腳,能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嗎?心裡縱有小毛剌兒,也擺不到桌面上,唉……我也不想瞞着你們了,海蓉偷偷從江中溜回來看我了,昨天下午陪我着我老頭子一個下午,告訴我,她認了個乾弟弟,叫唐生……”
噗,丁漢忠翻了個白眼,唐生?不就是揍斷了海軍鼻樑骨的那個小子,當天唐天泗還領着他過病房來道歉的呀,怎麼就成蓉丫頭的乾弟弟了?“那個,爸,您是說因爲他們……”
“呵……漢忠,有時候娃們也是能左右一些大形勢的,蓉丫頭說前一天去她乾弟弟老爸老媽家吃的餃子,就是從江中到中央黨校參加進修班的唐天則,你不是說唐天泗接的他機?”
丁漢忠一拍腦門兒,“哦哦……我知道了,爸,唐天則,難道說,他會是青竹山嫡傳?”
“這個不好說啊,當年我們這些老頭打仗能帶着孩子嗎?就是後來建國初期也不帶孩子的,部隊裡的首長們就流行往鄉下寄孩子,要注影響嘛,結果好多人寄的孩子就找不見了。”
爺兒倆說了大半個小時,丁漢忠出來後就給丁海軍掛了電話,正巧海軍在京,就在二十分鐘後與叔叔會了面,趕到二叔家時,二嬸給沏茶呢,他也不客氣,過去就端起來牛飲。
“這孩子……也不怕燒着了?”二嬸笑着說,眼眸中充滿了愛,因爲這孩子在她家長大的,那和自己的親身兒子也區別不大,丁海軍也當二嬸和親媽差不多,“二媽,我還怕燒?”
“臭小子,你溜嘴皮子,你給我進來,”丁漢忠故意黑着臉,當先就往書房裡去了。
丁二夫人是個護犢子的,一把主揪住了海軍,“別搭理他,當個副市長不知道自個兒姓啥了?和二媽說,咋了?又闖什麼禍了?沒事,說,二媽給你做主,我看他動你一根毫毛。”
快走進書房的丁漢忠回過頭就苦笑了,“哎呀,我說夫人,不添亂好不?天大的事!”
這下倒是把丁二夫人和丁海軍都嚇壞了,二夫人卻還擋着海軍,“天大事咋了?殺人啦?海軍他不是個孩子嗎?他縱有不是的地方你就不能慢慢說了?有事解決就是了。”然後回過頭柔聲對海軍道:“給二媽說,倒底是闖啥禍了?有二媽在誰也動不了你,我找老頭子去。”
“那啥,我啥也沒做啊?沒禍,沒闖禍,最近忙着生意上的事,籌措了七八個億的投資,我總得盯緊嘍啊,二媽,真沒闖禍,現在您的海軍給您漲光了,我快兩個月沒打過人了呢!”
哎,這也叫漲光了?什麼和什麼呀,倒是說,丁二夫人還真的驚訝了,“真的啊?”
看出來,以前丁海軍的確是個敗類,丁漢忠,乾脆也不進書房了,他知道夫人總得跟進來,不如就坐在客廳說呢,想着就又走了回來,坐下後才道:“你說,你姐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我姐啊?我姐咋了?我姐的事我能知道多少啊?”他心一虛,哪敢說姐的事。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抽你?還反了你啦?這麼大的事也敢瞞我?你姐是唐生的乾姐?”
“啊……這個啊,那個、好象是吧,嘿……二叔,彆氣彆氣,來來,抽根菸慢慢說…”
丁二夫人也就坐下了,看丈夫面色由暗轉喜,更納悶了,“噯……我說,到底咋回事?”
丁漢忠長長舒了口氣,一拍腿,“喜事啊喜事,我就是想不通其中的環節,原來是這麼回事……咦,你小子剛纔說騙了七八個億?啊?你又反了?給人家送回去,你要不要命了。”
一時高興,這時才反應過來,剛纔這小子好象說什麼七八個億?開什麼玩笑啊?混蛋!
“什麼?騙了七八億?”丁二夫人差點沒暈過去,臉都有點白了,丁海軍在她身邊忙攬住二媽的腰,“二媽你沒事吧?二叔,你瞎說什麼呀?什麼叫騙了七八億?我剛纔說的是籌措,就是籌資,投在楚黛京津分公司了,最初就是我姐拉的線,讓我和唐生接觸的,楚黛集團知道吧?就是把津大港挽救了的那個集團,這麼說吧,二叔,我和唐生的過節早一筆勾銷了,我們現在是好兄弟好哥們,前些時還一起去北航砸了三輛奧迪,踹了好幾個人呢……”
噗,丁漢忠和丁二夫人一齊噴了,丁漢忠是笑噴了,丁二夫人是驚噴了,“唐生是誰?”
“就、就是唐家人唄,我二叔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傢伙特牛B哄哄的,8月底又去了趟大津,說是要見老翁談大事,也不知咋弄了,總知,這小子現在和我關係夠鐵。”
“你算什麼呀?不是看你姐的面子,人家能和你走一塊去?還坐着吹牛皮?哼!”
“嘿……那是那是,他是我姐的乾弟弟,在江中時,他救過我姐的命,所以認乾親了唄,”丁海軍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說,表面上是這樣,可實際上他是我姐夫啊,我靠,虧大了!
丁二夫人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啥事,“你倒是說,急死我了,發生啥事了?”
丁海軍也問,“是啊,二叔,怎麼回事?一驚一咋的我也失魂兒了,我最近沒惹禍。”
“嗯……是你爸的事,中政局關於你爸的討論有初步結果了,厲委員長明確表態,支持丁漢靖同志進入07屆常委會……”這話把丁二夫人和丁海軍聽的先是怔了,然後都驚喜了。
“我靠,我沒聽錯吧?二叔。”丁海軍差點沒蹦起來,倆眼就瞪的溜圓了,太驚喜了啊。
啪,一個毛栗子敲在他腦袋上,丁漢忠瞪眼了,“沒大沒小的,你小兔崽子靠誰呢?”
呃,丁海軍乾笑着揉頭,丁二夫人就替他說話,“孩子不是高興的說快嘴了嗎?瞪啥呀。”
“哎,就叫你慣壞了,好啦好啦……不說了,你小子出息了啊,既然在那邊幹,就好好的幹,別給丁家丟臉,嗯,是好事,是好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收心了,海軍……”
“二叔,你放心吧,海軍不會辱沒家聲的,不會給丁家臉上抹黑的,以後你看我的。”
丁漢忠拍拍他的肩頭,重重點頭,“早該這樣了,鍛練一個時期,你還得走政途,明白?”
“明白,一切聽家裡的安排,讓我上前線打仗都沒有問題啊,咱丁家,沒半個孬種!”
打發走了丁海軍,丁二夫人就哭了,“漢忠,海軍是變了,長大了,我對大哥有交待了。”
丁漢忠也感嘆不已,摟着愛妻拍了拍,“嗯,我們對大哥大嫂有交待了,你去歇着,我給大哥打個電話……”隨後就拔通了大哥丁漢靖的手機,把這邊的情況和老大如實的彙報。
他知道有些形勢突然轉變的令人措手不及,但也好的令人無法想象,之前因爲王彥惇事件給丁家帶來的各種負面影響,卻因這次中政局的討論結果而徹底扭轉,陽光遍照大地啊。
魯東省公安廳,來了兩朵一樣俏麗秀靚的警花,連身姿都不差上下,她們不知吸引了多少的目光,誰呀?當然是我們的寧大警花和丁大警花了,來到這邊沒大變動,她們的職務和在江中也差不多,這邊也有刑偵局和反恐防暴局的,兩個絕秀副局長給魯省公安廳增色嘍。
報道之後倆人就換上了便裝去高新區找薔薔、秀馨她們了,然後晚些時候通知唐生。
二世祖小點小慘,因爲不答應柳小蠻離開泉城,結果給這美女軟禁在了藍牙愛堡,怎麼軟禁的啊?把衣服全沒收了唄,就留一條小平角褲,連襪子都不給,你不走,那別想出去。
唐生那個汗呀,可不能穿一褲衩上街吧?再說這藍牙堡真變態,出不去,翻牆怕電打。
也罷,在這裡當了兩天被大姐頭兒金屋藏的漢,天天玩遊戲了,哈……從沒這麼閒過。
柳小蠻就陪着他,也不出去,就是打了個電話替自己和唐生假了病假,蕭老師也不問,問什麼呀?現在這孩子們管不了,擺明了兩個人去那啥了,有些話挑明瞭吧,又不太妥當。
傍晚時分,唐生接到了寧欣的短信,才知道倆警花到了這邊的省廳,別說,這三兩天變化大啊?不過那個晁天王氣的快瘋了,大罵‘姓柳的賤人,尼瑪的有種一輩子別出來啊’。
唐生就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這麼說的:我啊,給一美女包了,剝的精光燦爛連牀都下不了,人太帥就遭此歹禍,其實主要原因是外圍有個傢伙要弄死我,美女怕我受傷,故此施以軟禁……後面就是把晁天王和雞哥什麼的說了一下,末了一句:姐姐們看着辦好了!
高新區,薔薔她們在新樓盤的愛巢裡一齊翻白眼,一共五個人,薔薔、寧欣、秀馨、蓉女、陳姐;蓉女看罷短信就哼了聲,俏眸含煞的道:“什麼晁天王,狗屁,他不想活了?”
汗一個,倒是說,蓉女放這樣的厥詞是很有把握的,在她眼裡,晁天王又算什麼呢?
她們倒不急着去救小壞蛋,人家擺明了在享受嘛,誰能軟禁了他?姓晁的能踩了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