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老爺子提到‘唐生’這個名時毛毛心頭猛的一震,啊……唐生,不、不會是他吧?
所有人都望着老爺子,唐天泗上前小聲道:“他早來了一步卻沒上來?我打電話吧。”
這邊老爺子微微點頭,拉着許奉天的手笑道:“……你腦袋裡那個彈片我是知道的……”說着他回過頭,朝幾個中政局的巨頭們道:“奉天還精神的很嘛,不要過早的考慮徽省的大局誰來主持……”這一句話就把巨頭們要醞釀的某些念頭給打消了,“……專學們呢?”
惠明凡等人一一過來和唐老爺子握手,老爺子頜首微笑,“小惠同志,唐生提議的那個特殊治療方案要試一試的,許奉天這條命我替他作主了,當年紙老虎的炮彈也沒能拿走他的命,今天這塊小彈片同樣拿不走他這條命,因爲我老人家不同意,你們就準備治療方案吧。”
如果說還有一個人敢爲許奉天的這條命作主,非唐老爺子莫屬,他鏗鏘的語氣異常堅定,許奉天笑了,爲了老首長,他什麼都不怕,老首長還護着我呢,他不同意誰敢要我的命?
總長、副院長、專家們紛紛應諾,這邊唐天泗接通了唐生的手機,“唐生啊,你去哪了?不是和寧欣她們一起來了?呃?咋了?沒臉見人了?怎麼回事?不行不行,老爺子叫你來。”
是啊,沒臉見人了,成熊貓眼了怎麼見人啊?還不給一堆巨巨們笑死啊?太坑爹了。
這邊許毛毛和陸芸驚疑不定,對視了一眼,天吶,千萬不要是他吧?不然可糗大了啊!
但偏偏就是唐生,我們的二世祖在樓下等到寧欣,還準備溜回去養養傷呢,哪知老爺子讓上去,昨夜他上山做了老爺子的工作,說上面沒人說話,總醫院不會給許奉天開顱的。
等唐生出現在特護區樓廊時,英挺的身形極是惹眼,偏偏我們的帥哥左眼眶黑紫着,是個熊貓眼,不用說,給人家揍了一拳嘛,老爺子和幾大巨頭以及許奉天等人都有點糾結。
“……奉天啊,這是我親孫子唐生,屁娃娃不省心啊,看看,眼眶又給人家搞黑了。”
那邊許毛毛和陸芸快暈過去了,我的天吶,唐生他竟是這位老爺子的親孫子?沒這麼坑姐吧?我一直當他是一隻鴨子啊,鴨子懂不懂?尼瑪的,和眼前這個現實太不搭邊了吧?
唐生也是懂禮的,和一衆巨頭們握手,統稱爲伯伯,統統問好,最後是許奉天和許妻呂秀荷,老唐爺子多少有點納悶,是誰,竟然能把我孫子眼睛搞黑了?這個人物可了不得啊!
“這個、是怎麼回事啊?”老爺子指了指唐生的眼眶,有陳姐和寧欣在,誰能傷了他?
唐生也沒敢看許毛毛和陸芸,他乾笑道:“那啥,爺爺,是這麼回事,電梯裡不是比較擁擠嗎?我不小心蹭到了一個美女,然後,人家說我耍流氓,結果就被兩個美女擠在電梯角落k了一頓,其實呢,我是冤枉的,但是,爺爺您是知道的,現在的美女都猛啊,我也不能和老百姓一般見識,k就k一頓吧,我去醫院看傷還給醫院產生gdp呢,這是個好事。”
噗,有好多人憋不住就笑了,但在老爺子面前不敢放肆,一個人捂着嘴就憋着了。
那邊許毛毛和陸芸躲在她們家人身後捂着臉,也是沒臉見人了,咋把小唐太子給揍了?
唐老爺子開懷大笑,以手點指愛孫,“你呀你,盡出洋相嘛……哈哈哈,進屋吧,讓寧欣給奉天吃個定心刃丸,讓他知道上手術檯不是去送命,而是真真切切的去治傷的……”
大家一起跟着老爺子進來,身着大校軍服的寧欣這時很顯眼,唐天泗給巨頭們介紹,“……寧欣,就是我們共和國第一特戰部隊‘紅色顛峰突擊團’的首席指揮官,身懷異技。”
“首長們好!”寧欣向大家敬禮,巨頭們紛紛和寧欣握手,包括醫院的院長和專家們。
隨後寧欣從隨身兜裡摸出一顆鋼珠,“……這是一顆純鋼製的的鋼珠,要比許書記腦子裡的那塊小彈片堅實的多,大家看好……”寧欣將它置在桌上,用玻璃杯扣住,她的手掌摁在玻璃杯上,深吸一口氣發功,但見杯中的鋼珠在間就融成了鋼水,所有的人臉色全變了。
“唐生和我私下研究了許書記腦殼裡的彈片,以我的太極綿勁可以在不損傷腦組織的情況下把它融成液體,然後動個小手術將融成液的彈片液吸出來,專家們應該能很好的解決。”
許奉天一家人都傻眼了,惠明凡這時道:“專家連夜研討了這個方案,但需要寧大校參與手術,以免彈液疑固,在鑽開腦孔之後你融彈,我們來吸取,手術成功系高達97%以上。”
突然所有人鼓掌了,許奉天都不免激動的無語可言,唐老爺子伸手輕拍他的肩頭,“你呀,真不了,放在那二年,我老頭子也沒辦法,我那個孫子比較能折騰,拉着寧欣來要拿你有腦袋做實驗,我說奉天吶,有沒有膽子上手術檯啊?當年大炮彈也沒嚇得你尿褲子嘛!”
許奉天不好意思的笑了,“老首長,這算個啥?許奉天打從生下來就沒怕過死,上!”
所有人的都笑了起來,這一轉折一掃壓抑的氣氛,巨頭們紛紛向許奉天道賀恭喜。
“……你們都忙,回去工作吧,就別往醫院跑了,搞得人心慌慌的,我來醫院的事也不要傳出去,免得老許以後沒立場……”老爺子一句話把所有人的嘴就堵上了,肯定沒人敢說。
巨頭們就紛紛退了,只剩下許家人和唐家人,連高老爺子和譚老二都走了,唐生、唐天泗、寧欣、陳姐還都在,老爺子又拍拍寧欣的肩頭,“寧欣,就看你的了,老頭子我還是信任你的,許奉天是我的老警衛員,我今天還在站在這裡,就是這頭倔驢把我從戰場的隆隆炮火中背下來的,這傢伙不怕死,他命也硬,還就是死不了,他敢死在我前面,我不饒他。”
寧欣用力點頭,深切都感受到唐老爺子對老部下的那份關懷,許奉天垂着頭抹眼淚,呂秀荷淌着淚哽咽,許家人無不抹淚,一雙雙淚眼望着唐老爺子全是激動與崇敬,太感動了。
“奉天啊,我就不多呆了,省得有某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讓你以後也不好做,不過一心爲民,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嘛,你好好的治療,今年春節你上山來陪我喝酒,該聚聚了!”
“老首長……”許奉天雙手握着老首長的手,不知該說什麼了,心裡面都是堵住的情。
“沒出息,60多歲了還哭,唉……行啦,別在你兒女面前丟人現眼了,秀荷,以後記着嘍,逢年過節的要來看我老人家,我在山上還種了幾畝地呢,我給你們煮大白菜吃……”
所有的人都哭了,老爺子這話樸實,但句句字字裡都透着關懷和情份,你不哭也不行。
臨走的時候,老爺子還笑着朝許毛毛道:“毛毛啊,不許改名,你改了名我可記不住。”
“不改不改,唐爺爺,我這輩子都不改名了,我一生一世就叫毛毛。”毛毛淚嘩嘩的。
大夥兒把老爺子送走了,唐天泗陪着老爺子走的,唐生、寧欣、陳姐他們沒有走,二女去和醫院專家組的教授們討論具體的治療方案了,唐生則與許家人進一步認識,說起來當年老許還哄着唐生老爸唐天則幾天呢,結果唐生接到老爸的電話,他今天會趕回京看許奉天。
許奉天拉着唐生的手重新回了病房,感嘆良多,“……沒想到啊,天則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唐生啊,你爸現在是魯東的省長了,未來不可限量啊,你可得好好學習,現在上大學?”
“是啊,許爺爺,我現在上大學呢,學習也沒啥任務,一天翹課在外面瞎溜達……”
這邊毛毛早拉着二嫂在門口嘀咕了,“我的天吶,咋弄呀?把他眼都揍黑了,這誤會可大了,誰知道他竟是……唉,我可沒臉見人了,二嫂,你快給我拿拿主意,他恨死我了吧?”
陸芸也糾結着呢,“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我現在腿還發抖呢,坑死人了,咱倆就把小唐太子給揍了,你也是,不是自詡眼光好嗎?咋就把人家當成鴨子了?這下不苦逼了吧?”
“我眼光不好嗎?只是誤會了他是鴨子嘛,但他卻是小太子,能說我眼光有問題嗎?”
“呃,那倒是,眼光還是好的,可是,你把揍成熊貓了,咋道歉?噯,發短信吧?”
是啊,發短信,不用當面說,那就不尷尬了,毛毛就躲在外面編起了短信,因爲父親的病一下有救了,她陰鬱的心情早一掃而空,眼下糾結的是怎麼和唐生和好,可揍壞他了啊,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醜,虧他還編了個笑話逗的大家全笑的肚疼,想着,毛毛就流眼淚了。
‘唐生,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讓你在那麼些巨頭面前出醜,我死有心都有了……’
唐生也顧不上回短信,正和許奉天、呂秀蓮、許繼忠、許繼禮他們寒喧着,原來許老二子都是政府官員,只是不在徽省,一個在滬城,一個在浙南,大兒媳白梵也在滬城行政口。
這次算認識了,呂秀荷又喊毛毛和陸芸進來,她們倆可不好意見了,握手時候毛毛還是哭了,怯怯的道:“打、打黑你的眼,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嗎?”她最終當面道歉了。
許奉天等人全傻眼了,啊?感情唐生的眼睛是咱們家大小姐給揍黑的啊,不是吧?
唐生嘿嘿的笑,“很舒服呢,我騙了你那久,捱揍活該嘛,因爲許爺爺的傷,你心情又不好,拿我出出氣是正常的……”他又向黑了臉的許奉天道:“許爺爺你別生氣,我和毛毛姐早前就認識了,而且認了乾姐弟,可不能讓我再小一輩了,我要叫她姑姑,比捱揍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