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瑞的傷勢極其重,身體多處骨折,無數外傷,若不是那些人不想鬧出人命,內臟怕是也要有損傷了。
皮外傷總是需要調養的,這裡又不能多呆,蘇滿滿決定等二哥好起來商議下再找個去處,想着想着,她就靠在牀頭眯了過去。
蘇明瑞意志力很強,第二天早就睜開了眼睛,看見牀頭趴着個毛茸茸的腦袋,無聲的笑了笑,“嘶”卻牽到了嘴角的傷口。
蘇滿滿下子驚醒:“二哥,你醒了!”
“嗯。”蘇明瑞應了聲。
書生也醒了過來:“兩位都醒了!”
可能是聽見裡面有聲響,王掌櫃這時也推門而入:“給各位預備了熱水,快些洗漱吧,客棧中有外人在,只能由我來給你們送東西了。”
“麻煩王掌櫃了”蘇滿滿知道這些人雖然是父親籠絡的手下,可人家卻是實打實的幫自己不少忙,所以十分客氣。
王掌櫃出去之後,蘇滿滿給蘇明瑞介紹了下書生:“這位是皇上派下來的特使,姓王,他是皇上辦下來調查逃兵案的。二哥,你的離開已經被軍營中定位爲逃兵了……你別急,如今咱們有特使作證,切都會好起來的。”蘇滿滿把按住想要起來的蘇明瑞。
“這個是我親眼所見,我自然會爲你做個證明,不過你手中握住了別人什麼把柄嗎?”
蘇明瑞頭霧水:“什麼把柄?我並不是因爲知道什麼隱情而被人抓起來的呀?”
“啊,不是嗎?”書生這下子吃驚了,“皇上派我來調查侵吞餉銀案的,你的失蹤正好是皇上讓我嚴查的案件,我跟皇上都推測你是知道了什麼對方的秘密,被人陷害了。”
這可真是個大烏龍,蘇明瑞不得不開口解釋:“特使搞錯方向了,並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我的原因很複雜,但卻並不是因爲什麼餉銀案,我妹妹知道原委,等有時間讓她給你講講吧!”
蘇滿滿也說道:“這件事情非常複雜,句兩句說不清楚,回頭我再跟你講。不過我哥的事比較急,因爲還有個人同時被抓了,藍月亮哪裡去了?二哥。”
蘇明瑞眼眶紅:“怪我沒本事,沒有護助月娘。我和月娘同時被抓,結果對方把我們分開了,我當時昏倒了,聽到對方說了句‘快把人帶出城’,我還以爲是說的是我們,原來只是月娘,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蘇明瑞正欲講出自己的經歷,王掌櫃又來給大家帶來了不少飯菜,蘇滿滿見二哥情緒激動,也不忍他繼續,還是先吃飯,理清思緒再說吧!
“二哥,吃飯,有小米粥呢,你多吃些流食對身體好。回頭讓竈上給你燉些滋補的湯水,養起來更快。”
“對對,人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安心養傷,我已經讓親信進京了,馬上就會報信給蘇大人。你們也別太擔心了,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聊。”
王掌櫃貼心的走了出去,三個人吃了飯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之上。
自從蘇明瑞覺察到不對勁之後,就給魯翔留了信,希望到時候萬真的出了什麼事,也能夠讓家中知道點兒有用的信息。
他自己也做了部署,和藍月亮見面的時候堅決不會去人少的地方,甚至就連藍月亮也搬到了自己的住處,怕別人找上她的門去,誰知那天還是出事了。
兩個人就在門口就遇到了襲擊,蘇明瑞功夫不錯,可也抵不過敵人的暗器,被抹了藥的暗器射中放倒了,藍月亮也被抓了,蘇明瑞只來得及做了個記號,再接下來就是出現在了牢房之中。
從敵人的口中,他知道他和藍月亮並不在處,他並沒有被送出城。而這幫人也並沒有想從他口中掏出什麼秘密,可能是因爲想用他的身份威脅父親,因此這幫人直也沒有要他的性命,才得以存活的。
“二哥,你受苦了!”蘇滿滿眼淚汪汪,她自己平時練針線被針紮下就疼的慌,可二哥卻受了這麼多的傷,非常人難以忍受,也不知道二哥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別哭,二哥福大命大,什麼時候被打趴下過?這些皮外傷怕什麼?刀上舔血都過來了!”蘇明瑞費力的替妹妹拭去了眼淚。
“那麼月娘定是被帶去關外了吧?不然也不會用出城這個字眼兒。二哥,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要快點把她找到。”
蘇明瑞神色黯淡,月娘是他心中的根刺,觸及便疼,月娘也不知還有沒有性命在。可他卻不敢想,想下就悲痛欲絕。
“二哥,別想那麼多了,你若是傷不好,哪裡也去不了,不如接下來按下心思養傷,到時候再去關外找月娘。之前,我先去關外看看。能找到你,我自然就能找到月娘!”
蘇滿滿邊是親人,邊是好友,是以後的親人,哪個也不可能放棄。找到二哥憑的是運氣,可是關外那麼大,藍月亮卻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到了……
“這樣看來你們和餉銀案也沒什麼關係了,我豈不是走錯了方向?那關外我也要去,不如到時候起!”
最主要的是和蘇娘子在起有安全感啊,書生想到。
“也不可能是完全無關聯的,繼我二哥失蹤以後又有兩名失蹤士兵消失了不是嗎?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就失蹤,或許這二人跟你所調查的案子會有關聯。這個我下午去找個人,他那裡或許會有你想要的信息!”蘇滿滿想到自己之前留下的暗手。
“這件事情也不是朝夕能查到的,西北已經有人見過我了,而且對我起了阻撓,以後我怕是會寸步難行。對了,咱們認識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我叫王愷之,現在在刑部混着。”
“王愷之?你就是刑部最年輕的那個侍郎?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蘇滿滿十分激動的說道,她並沒有誇張,這個人還真是如雷貫耳了,在京城經常能聽到他的信息,要是裝不知道還真是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