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委屈的蹲在夏火身前,看着夏火的雙眼,問道:“夏火,難道我相貌、武功、醫術都不如那個騷包殺手嗎?”
夏火擡頭,看着唐風的雙眼。
唐風被夏火那灼灼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不禁如同一個小男生一般低下了頭。
夏火輕笑道:“你醫術還不錯,不過比起用毒,你肯定不如‘醫殺’了。”
唐風不滿的站了起來,說道:“你話中的意思就是說,那個騷包殺手的長相和武功都比我強嘍。”
夏火表示默認。
唐風甩了甩頭髮,鬱悶的說道:“論武功,我一把飛刀就搞定他,論相貌,他都大叔級別了,難道還有我帥不成?”
夏火也站起身來,說道:“他那是成熟,你這叫可愛。”
唐風就傷心了。
夏火拍了拍唐風的肩膀,說道:“我回家了,你小心一些。不過短時間內朱三太子應該不會派人來了。”
唐風委屈的揉了揉鼻子。
夏火看到唐風那鬱悶的模樣,不由感到好笑,說道:“好吧,我承認你有那麼一點……小帥。這總行了吧。”
唐風咧開嘴,笑道:“夏火你早說實話不就行了嘛。哦,你不跟我解釋一下‘龍女’的事情了嗎?”
夏火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淡淡搖了搖頭,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先回去幫你打聽一下這朱三太子是什麼人。”
說着,夏火便轉身離去,步履雖然從容優雅,速度卻是極快。
唐風盯着夏火的背影,臉上那青澀無知的神情一閃而逝,轉而換成了一副沉着深思的面孔,他堅定的低聲道:“夏火,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追到你,娶你,要你陪着我一生一世。誰也無法阻止!”
很快,那些睡着的病人全都甦醒了過來,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醒來之後,紛紛問道:“唐醫生?我們怎麼睡着了?”
“唐醫生,你女朋友呢?”
“啊!唐醫生,你不會是剛纔故意把我們大夥迷暈,然後和你女朋友……那個了吧。”說着話的是個青年小夥子,很顯然,他經常和他女友野戰。
唐風慌忙擺着手,說道:“哎,哎,你們可別亂說啊,我和夏火,那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病人們紛紛“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學Lang漫滿屋啊!”
此時已是半夜十二點多,以後來的病人就不多了。
趁着這個時候,張鐵柱和飛毛腿、包皮等人終於能歇一歇了。
飛毛腿拿起毛巾,在自己的青龍紋身背上擦了擦,嘴裡道:“我草,真累,比砍人都累,不過心裡真他媽爽啊。”
包皮也是道:“是啊大哥,我心裡也很爽啊。”
張鐵柱揚起巴掌,在飛毛腿和包皮頭上各拍了一下,道:“以後在廣濟堂跟着唐醫生,少提砍人這兩個字。”
別看這張鐵柱平日裡靦腆,不過他可確確實實是名硬實的退伍軍人,教育起飛毛腿、包皮等人,就如同教訓中學生流氓一樣。
唐風笑道:“好,你們都辛苦了,等過完瘟疫期,你們每個人都有豐厚的獎金。”
張鐵柱帶着歡天喜地的飛毛腿和包皮去休息了。
唐風則到病房裡轉了一圈,然後就這般和病人一起躺在了病牀上,打起了盹。
一股香風襲來,是已休息過的歐陽雪起牀了,她拿着個毛巾被,輕輕的爲唐風蓋上,然後便乖巧的坐在了唐風身邊。
唐風心裡微微有些感動,能得到這樣女子的垂青,該是多大的榮幸啊,可是唐風知道,自己心裡還裝着一個夏火,割捨不掉的龍女夏火。
一夜便這般過去了。
第二天依然是忙碌的一天。
更多的病人匯聚到廣濟堂,甚至不止是金陵市的,周圍無錫、常州、徐州等地,也有病人開着私家車往廣濟堂前來診治。
熱火朝天的不止是廣濟堂,還有長江製藥廠。
就在山寨版的香囊紛紛登陸市場以後,長江製藥廠生產香囊的布料給換掉了,換成了印着帶有“廣濟堂”字樣的布料。而新生產出來的香囊,則全部堆放在倉庫,等待明日全部賣出。
江小燕對着銀行賬戶上的那長串的數字默默發呆,不止怎麼回事,看到那一長串的“0”,江小燕就會禁不住想起唐風偷看自己睡衣領口的情景。
而此時,中藥材夏枯蘭的價格已被炒到了二百多元!
廣濟堂後堂內,姬無良看了看電腦屏幕,對三毛子道:“去把你的兄弟們給叫來吧。”
三毛子愣了愣,說道:“姬老,不再等一等了嗎?這夏枯蘭的價格肯定還會往上漲的。”
姬無良平靜的說道:“再漲的話,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就會出臺限價政策了。而且,價格再高的話,其他中醫就會選擇羚羊角、犀牛角一類的中藥了。”
三毛子搞不懂,但是他懂得一點,那就是比起經商來,他跟姬無良差上十萬八千里。
姬無良拿起了手機,迅速的撥通了幾個號碼,一個小時後,十輛中型汽卡載着二十八噸的夏枯蘭,向着東南西北各個方向跑去。
三毛子又不懂了,道:“姬老,咱們幹嗎一下子全賣出去。”
“這麼多的夏枯蘭流入市場,價格會下跌的,”老姬淡淡說道。他同時賣給了幾個中藥材商人,一是獲得利潤最大,二是讓那幾個大藥材商去競爭市場。
三毛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紙和筆,迅速的計算起來,然後驚叫道:“姬老,咱們一共獲得了五百八十萬的純利潤。”
說到這,三毛子突然有些發矇,他並不太注重錢,他更注重兄弟之情,但是當三毛子看到這個數字時,他真的有些懵了,五百八十萬,他們十四個農民兄弟需要奮鬥四十年,才能掙這麼多!
姬無良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淡淡嘆了口氣,說道:“依然不夠。”
三毛子茫然問道:“什麼不夠?”
姬無良看向遠方,說道:“開藥廠。瘟疫結束時,香囊的收入大約有一千三百多萬,再加上這五百萬,還是差得遠了。不過,可以先收購一家膏藥廠和藥材加工廠了。”
三毛子的手心不禁出了汗,他忽然知道,自己,包括自己的十三個兄弟,包括自己和十三個兄弟的家人,都再也不用回那棒槌溝了,都可以在這繁華的金陵市擁有自己的家了。
第三天,唐風在金陵晚間新聞和網上,同時公佈了關於香囊真僞辨別的問題,並且名言,其他廠家生產的山寨香囊,效果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那些山寨廠商們哭了,他們的香囊堆積如山,而那些消費者卻只認帶有“廣濟堂”字樣的香囊。
沒辦法,這就是時效廣告的威力,這邊廣告一發布,全國的人民就都知道了,一點都不給山寨廠商留下緩衝的時間。
第三日的晚上,唐風又一次接到了莫言的電話。
莫言的聲音依舊高傲如公主:“喂,最近你鬧得很大。”
唐風笑了,說道:“這還不是你的功勞嘛,對了,你要不要來廣濟堂轉轉,我這裡可正缺少人才呢。”
莫言冷笑道:“我不會跟你打工的。”
唐風摸了摸鼻子,在電話裡說道:“什麼打工啊,共同創業,共同復興中醫,怎麼樣?”
莫言沉默了,然後說道:“我有我自己的路子,不需要你的施捨。”
唐風不禁有些鬱悶,這個女人,可真是把自己的好心當驢肝肺了,而且她這心靈也太敏感了吧,“不管怎麼說,我都謝謝你。”唐風真誠的道。
莫言冷冷的說道:“不必謝我,我只是報答救命之恩而已,哦,還有三日,便是秋分時節,金氣斂降,萬物肅殺,瘟疫也便結束了。”
說完,莫言也不多說,立馬掛斷了電話。
唐風拿着手機的手就停住了,口中嘆口氣,道:“這麼快就結束了!不過,終於又能恢復平靜了。”
想了想,唐風先是給江大明打了個電話,讓他控制一下香囊的生產量,然後坐下來思考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明日公佈這個消息。
此時廣濟堂的病人流量十分多,不僅是廣濟堂,全國的中醫診所和中醫醫院病人流量都很多,國人似乎第一次才認識到,原來中醫也能治療瘟疫的。
於是被壓抑了半個世紀之久的中醫,終於稍稍擡了擡頭,當然,也是是擡了那麼一點而已,畢竟,有真才實學的中醫實在是太少了。
這一次,衛生部並沒有過多幹預中醫治療瘟疫的事情,事實上,他們也無法干預了,這一次的瘟疫似乎連潛伏期都沒有,大雨過後就直接爆發開來,一點都不符合歷次的瘟疫傳播規律,所以一時間各大醫學權威也無法有效治療這場瘟疫,就連隔離控制患者都成了難題。
世界醫學權威們紛紛絞盡腦汁,拼命想要破解這瘟疫的感染源是什麼。
終於,軒轅國醫學權威仲南山第一個找出了感染源,一種類似於甲型H1N1的病毒,但不同的是,這種病毒比甲型H1N1流感病毒更小,也更容易變異。
醫學權威們崩潰的發現,以前生產的甲流疫苗竟然對這種病毒完全不起作用,而這種病毒的疫苗生產還需要兩年。也就是說,兩年內,西醫對這種病毒束手無策,只能盼望着病人自己產生抗體。
就在醫學權威們冥思苦想、抓耳撓腮之時,唐風給楊曉芸打了個電話,道:“曉芸,過來吧,我能預測到這次瘟疫的結束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