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蔓的臉色登時有些發白,眼閃過一絲驚懼,心更是升起一絲後悔。
她原以爲曾經屢試不爽的手段今天同樣也會成功,因爲沒有人會不在意自己的家人,眼前這個男人也應該不例外。
但卻沒想到自己今天遇到的根本不是什麼可以任由她揉捏的普通男人,而是一條龍,還是被激怒的狂龍。
“業少,我剛纔只是開個玩笑,你不要放在心。”寧蔓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張大業,慌亂的說道。
“開個玩笑?”
張大業的臉閃過一絲嗤笑,冰冷的眼神充滿了殺意,鎖定着寧蔓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要和我隨便開玩笑,我只和朋友開玩笑。”
“我……”
寧蔓眼不禁閃過一絲怒色,但更多的卻是慌亂,她已經從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真實的感到了殺意。
他真的會殺人,只要自己再說錯半句話,他會立刻出手殺了自己。
張大業看着眼前的寧蔓,心卻也在翻騰着另外一個想法。
寧蔓絕對不是個普通的女人,憑她剛纔對範大頭的威脅來看,這絕對是個足夠心狠手辣的女人。
如果自己僅僅只是靠着威脅的話,很難保證接下來不會被她報復。
他自己當然不會是有什麼危險,多年來的鐵血生活讓他早對危險養成了一種近似野獸般的直覺。
可他的父母呢,妹妹呢,他們都只是普通人,自己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陪伴在他們的身邊吧。
這倒是有點麻煩啊!
張大業盯着寧蔓了片刻,嘴角卻微微的翹了起來,一個不錯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裡形成。
“寧小姐,我突然想給你賣給你一樣東西。”他語氣很輕鬆的說道。
“什麼?”寧蔓警惕的看着張大業,漂亮的柳眉微微蹙起。
“一個跡。”
張大業笑着從口袋取出一瓶美膚液,遞給了寧蔓。
“這是什麼,一瓶二鍋頭?”寧蔓覺得有些荒謬的好笑,對方居然想賣給自己一瓶酒?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瓶美膚液,我自己親手調製的,只要你泡澡的時候把它倒進去,它可以讓你的膚色產生一次跡。”張大業笑着道。
什麼!
寧蔓震驚的看着張大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身爲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人,自然對自己的形象無的在意。
可非常遺憾的是,自己的膚色天生很暗,她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得到改善,在這面花的錢更是不計其數。
眼前這個男人卻說他手裡的東西能夠改善自己的膚色?
這怎麼可能?
“業少,你這樣耍我有意思嗎?”寧蔓的臉色有些難看,覺得張大業是在故意譏諷她不夠漂亮完美。
“你信不信都好,反正這是我對你表達出來的善意,另外我今晚住在鴻雁酒店,你明天可以去找我付錢。”張大業聳聳肩,把美膚液塞進了寧蔓的手裡,轉身瀟灑的離開了金鼎公司。
“他難道說的是真的?”寧蔓眼流露出幾分疑惑,柳眉微微皺了起來,拿着美膚液的手不禁握了握,心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扭頭也快步的離開了。
不過張大業和寧蔓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的角落裡有一雙水亮亮的眼睛把剛纔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想不到這個大木頭居然這樣厲害,說是出來辦點事,想不到卻跑來打架,這麼cì jī的事情居然不帶我,哼。”林夢琪氣鼓鼓的嘀咕了一句,連忙又朝着張大業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張大業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繁華的十字街頭,正皺着眉頭琢磨該去哪裡的時候。
自己現在已經算是銷售出一份美膚液了,雖然還沒有拿到錢,但他絕對相信美膚液的效果,只要寧蔓今晚實驗一下,等到明天早晨之後,那個效果必然會讓她大吃一驚。
至於寧蔓會不會實驗?
張大業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他絕對不相信有女人會放棄全身美白跡的機會,哪怕她明知道也許只是一次夢幻泡影。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到午十二點了,肚的飢餓隱隱傳來。
是時候回去找林夢琪那個漂亮的丫頭片子了,希望她還沒有笨到餓肚子呢。
“徐少,新出的水果8手機已經市了,人家也好像要一個呢,你給我買好不好。”一個嗲聲嗲氣的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
嗯?
怎麼是她。
張大業神色一怔,剛好看到不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瓜子兒臉,大眼睛忽閃着長睫毛,兩頰帶着幾分淺粉,小嘴嘟着,正在向人撒嬌。
她的身穿着淺藍的碎花裙子,一條鉑金的鑽石項鍊正好搭在鎖骨的心位置,腳下還踩着淺白色的涼鞋。
只不過這女孩的品味實在不怎麼樣,明明頗有幾分素顏美的她偏在俏臉濃妝豔抹,讓人一看能感覺出那濃濃的風塵味。
她的手臂還親暱的挽着一個人模狗樣的公子哥,又是撒嬌又是嘟嘴,嬌弱造作的給人一種不是二奶是小三的感覺。
見到這個女孩兒,他眉頭微微一皺,本能的想要躲開,卻沒想到女孩已經看到了他。
“張大業,你不是去當兵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會是在部隊裡混不下去,被開除了吧。”張芳芳驚訝的問道。
“沒什麼,轉業了而已,打算回家裡搞點小生意。”張大業淡淡的說着,語氣有些古怪。
眼前的張芳芳是他的前女友,當初因爲他學習好主動追求的他。
然而初畢業後兩人分了手,更準確的說是張芳芳無情的甩了他,分手當晚爬了有錢公子哥的牀。
想不到自己活了兩輩子,卻都遇到同樣的狗屁倒竈的事情,他難道是這個命運?
張野不由得自嘲苦笑。
“回來也好,人應該認清楚現實,腳踏實地一些。”張芳芳一副高高在的口氣。
張大業的眉頭一皺,冷笑道:“像你當初爲了錢可以陪人牀一樣?”
“你胡說八道。”
張芳芳的俏臉頓時漲成了豬肝,憤怒的盯着張大業,顯然是被他戳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