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成金說完話,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該解釋的,因爲他突然發現,這玩意好像和男女之事是一個道理,那是越描越黑的。
果不其然,馮軍聽了他的話,馬上就不爽的罵了起來:“我擦了個毛,你小子還要在那裡扮豬吃虎陰人。”
言罷,他揮出拳頭,就要不自量力地向樑成金打去。
不過馮軍的拳頭打出一半,卻看到父親走了出來,頓時收了手,暗想自己本來就不是樑成金的對手,打他分明就是找虐,而且還要讓父親生氣,更要站在樑成金那邊,這種吃苦不討好的虧本買賣他可不做。
無奈之下,馮軍只好衝着樑成金冷哼一聲,徑直向電梯那邊走過去。
樑成金看着馮軍遠去的身影,卻是搖頭嘆了兩口氣,心裡清楚這個樑子算是接下了,真沒有想到要追求馮潔這個妹子,會受到這麼多的阻力。
好在馮源海看着馮軍離去的方向,然後側過頭看向他說:“小樑,讓他去吧,你別想那麼多。”
樑成金點點頭,覺得雖然馮源海沒有完全的支持自己和馮潔在一起,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還是比較滿意的。
馮源海剛纔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張福調查給他的資料。
這張福雖然和馮軍站在同一戰線上,都希望馮潔跟了史英武,但他對馮源海還算比較忠心,沒有絲毫隱瞞。只不過對於樑成金的背景,有關他出身大山溝,很窮的信息,介紹得比較詳細點而已。
不過馮源海對於張福的大篇幅信息,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倒是對樑成金至十六歲以後這幾年被抹掉的隱秘信息,頗感興趣。
當初女兒馮潔打電話叫他幫忙,讓A市長福區警察局放了樑成金時,就派人查過樑成金的信息,掌握的也是這些,當時就對樑成金那四年隱秘很是好奇。
此時此刻,馮源海看到樑成金竟然跟着馮潔來到了京城,乾脆就直接問了出來:“樑成金,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工商銀行A市分行總行總經理董月的貼身護衛,不過現在或許不是了,就算是的話,也只能算是北省警校副校長的貼身護衛。”樑成金不加思索,就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反正這個也不算什麼秘密。
馮源海哦了一聲,卻是道:“那別的呢?”
“別的?別的什麼?”樑成金微微一愣,暗想馮源海難道自己所在的組織,知道自己是特工的身份?
馮源海聞言,卻是沒有再問了,因爲他覺得既然樑成金的資料是機密的,那定有其中的原因,或許屬於國家機密,問也是白問。
樑成金見他沒有再問,也沒有說出來。
馮源海想了想,看了一眼自己死去的原配,乾脆說道:“小樑,可以麻煩你幫我一起處理馮潔她媽媽的身後事嗎?”
“當然可以!”樑成金馬上應答了下來。
因爲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馮源海叫他幫着一起辦葬禮是有深意的,這是看好他的意思,也就是說,馮海源也希望他和馮潔在一起的。況且感情需要溝通,樑成金現在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可以和未來岳父大人聊天的機會。
就這樣,樑成金和馮源海一邊忙着馮潔媽媽的喪禮,一邊和他聊着一些看似無聊,但很有用的話題。
而馮軍離開之後,馬上就給史英武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史英武現在正和兩個大漢在醫院裡處理傷口,他們就是沒有仗着史家的勢力,在京城很多地方泡妞,都是無往不利,現在僅僅是泡馮潔,一個警監的女兒而已,就遇上樑成金,吃了這麼大的虧,感到很是不爽。
兩個大漢可是相當的不爽,想當初他們兩個人,被幾十個人圍攻,一人輪翻十幾個,那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厲害,在京城紈絝子弟中,也給史英武打出了名氣,讓史英武一躍成爲了紈絝子弟中的大哥大,現在呢,卻栽在了樑成金這個無名小卒手上,心裡那可是相當的不爽。
“罵那隔壁,想不到那小子的身手這麼厲害。把我們制訂給英少的計劃都破壞了,反而讓他撿了個英雄救美的大便宜。英少,要不請你家的護院王伯出手吧,就不信王伯還對不付不了他。”大漢一號很不爽的罵着。
二號大漢聞言,也跟着點頭道:“對,今天的場子必須找回來,不然以後我們英少還要不要混了。我抄,王伯的武功可是厲害得很,據說他當年是地下黑拳的閃打冠軍,牛爆了,樑成金這回死定了,哎喲哎!”
大漢二號到最後,一陣激動,就手舞足蹈,身子一動就使得傷口裂開了一些,頓時痛得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史英武點了點頭,嘴角卻是浮起一絲陰笑說:“嘿嘿嘿,這個場子是要找回來。不過我們暫時不用王伯出手,馮軍那個傻叉不是希望把他的妹妹給我玩麼,不如我們就讓他先出手再說吧,馮軍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呢。”
“哈哈哈,好好,真是太好了,英少果然英明神武。哎喲哎!”一號大漢聽了,馬上就大笑起來,一陣激動,卻是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而他的大腿上剛好有傷,頓時痛得他直冒冷汗。
二號大漢也笑,不過剛纔因爲激動弄疼了傷口,現在倒是沒有那麼激動了。
史英武和兩個大漢剛剛聊到這裡,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看到是馮軍打來的電話,馬上就笑了起來:“呵呵,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然後他打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式,這才按了接通鍵道:“軍少,什麼事?”
馮軍剛給樑成金打了,心裡正鬱悶呢,馬上就訴起了苦來:“英少,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小子竟然那麼厲害。我聽說你們吃虧了,還以爲是你們大意了呢,結果我和他打了一場,卻發現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可是特種兵,一個人可以甩翻三十多個混混的,都打不過那小子?”史英武正打算叫馮軍去教訓樑成金一頓,讓他老老實實的離開馮潔,沒想到馮軍也不是樑成金的對手,不由一聲驚呼。
馮軍卻是摸着受傷的地方,把剛纔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是啊!樑成金那小子下手賊狠了,把我打得好痛,最可惡的是,這小子一會兒裝逼,一會兒扮豬吃虎,可是把我陰慘了。最初我和他握手,把他捏得直跳臉皮,以爲他不厲害,就說他要追求我妹妹,得過了我這關再說,結果……”
史英武應了一聲說:“連你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如此看來,就只有請我家的護院王伯出手了。”
豈料馮軍聽了這話,卻是馬上反駁道:“別,你千萬別啊!”
“怎麼了,怎麼就不能打了?罵那隔壁,不可能本少剛纔受的委屈,就咬牙生吞了,本少可不是那種人!”史英武很是不爽的回道。
馮軍卻是說:“英少,你別激動,先聽我說。樑成金那小子很是厲害,王伯能不能打贏他還是一個未知數。而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小子陰得很,一直在我爸爸面前老老實實的,獲得了我爸的認可和好感。如果我們再打他的話,肯定會讓我爸不滿,到時候他恐怕會極力反對把我妹妹嫁給你。
並且除了這一點,我們三番五次地去打樑成金,這小子又是我妹妹的朋友,我妹妹也會對你心生厭惡。剛纔的事情就已經弄砸了,讓英少給我妹妹留了一個不好的印像,怎麼可以再犯錯?”
史英武聽了這番話,倒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恩,軍少說得不錯。如果我們再打樑成金,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有可能再次讓那小子像剛纔一樣撿了個大便宜,讓馮潔和他之間的關係更進一層。只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忍了吧,我史英武可不是那種人,你知不知道,那小子竟然叫我鳥人,說我是鸚鵡。”
鳥人?
鸚鵡?
馮軍聽到這個,想着史英武的名字,倒是差點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他倒是沒有笑出來,而是很快就認真地說道:“英少,我們得玩陰的!”
“陰的好,陰的好,說吧說吧,我們要怎麼個玩法?”史英武剛纔聽了馮軍的分析,覺得挺有道理,現在聽了馮軍的話,覺得他肯定是想到辦法了,便有些忍不住激動,趕緊就贊成了。
“我看我們不如這樣吧。我媽媽的身後事至少也要明天才能處理完,我爸對那小子有好感,肯定會叫他一起幫着處理我媽媽的身後事的,也就是說,他至少明天才走……”
“別廢話,直接說重點。”史英武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只恨不得快點報復樑成金,把剛纔受的委屈找回來。
馮軍哦哦了兩聲,這回倒也是開門見山地說:“剛纔你們不是鬧了一個烏龍,讓英少在我妹妹面前丟了臉面麼,不如我們晚上就請樑成金去吃飯喝酒。”
“什麼,你說什麼?本少被那小子給打了,還要請他吃飯喝酒。罵那隔壁,這麼窩囊的事,本少做不出來。”史英武聽了馮軍的話,肚子都差點氣炸了,當時就忍不住對着手機大聲罵了出來。
馮軍見史英武沒有馬上掛斷電話,倒是很有耐心地解釋起來:“英少,你別激動,等我解釋,等我解釋給你聽。”
“好吧,你說吧!”史英武倒也恢復了冷靜地回答,因爲他覺得馮軍也被樑成金給打了,心裡也不痛快,會這樣子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對了對了,不是說有個宴叫什麼鴻門宴嗎?嘿嘿嘿,馮軍這小子肯定是準備設一個鴻門宴吧?
史英武忽然想明白的笑了起來,但他好像忘了,自古設下鴻門宴的人,都幾乎和楚霸王一樣,最後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