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我剛纔還專門走了一點兒纔回來的,跟我昨天看的一模一樣。”牛仔型男忙肯定回答到,就差指天發誓,對地賭咒了。
波哥此時也不說話,全部心思都去和痛苦的腳傷做鬥爭去了,只是微微點頭。看得到老大的許可,西裝乙一聲令下:“走,現在已經不早了,早點兒做了那小子,咱們也好早點兒回去樂呵樂呵。”
文中早都說過了,言多必失,看這貨本來是打着討好大哥的主意在說話,可不料卻戳疼了正暗自神傷的波哥的那顆脆弱的心。樂呵你麻痹啊,老子疼的眼淚都快忍不住了,還樂呵?你麻痹的,老大都受傷了,你就光想着自己樂呵,看來,早就有取我而代之的心那。
波哥一面忍着鑽心的疼痛和不時泛着的淚花暗下決心,回去就除掉這個有異心的二五仔。
爲上位者的心思一般都非常人能懂,所以,爲下屬者要少說話,多做事,此來故之名言。
一行八人,乘着夜色沿着小路往劉一流的小院子摸去。
此時的劉一流已經獨自回到小院,院子的兩角被老虎母子倆佔了一角,還有一邊留給了金雕醜醜,大公雞小金這段時間一直在水庫那邊看守着小鴨小鵝,否則要是回來一定也要重新劃地盤的。
剩下的小動物們除了竹鼠胖丁躲到自己的洞裡,飛鼠花花爬到了樹上,其餘的對老虎都是十分的警惕,全都縮到竹樓裡找地方睡了下來。大膽因爲身體太大,只得在堂屋裡休息,不過悟空很有哥們兒義氣,陪着它一起,就睡在它的脖子旁邊,那裡也挺暖和。
簡單洗漱了一下,上牀關了燈,穿了個大褲衩,劉一流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夢裡又彷彿看見那個好白的姑娘,胸前一大片雪白,亮的讓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的確,這會兒劉一流明顯在夢裡看見了這個朝思暮想的美景,嘴巴微張着,一縷涎水從嘴角落下,滴在枕頭上,浸溼了好一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此話不虛啊。
而他還在滴口水的時候,波哥,不,這時候其實叫“跛哥”更確切些,最後因爲實在太疼,跛哥也不在小弟們面前再裝那個大瓣兒蒜了,跛着腳帶領着小弟們來到離小院幾十米的地方。
此時月亮在雲層裡有些半遮半掩的探出頭來,讓這漆黑的夜變得稍稍明亮一些,不再像剛纔一樣伸手不見五指的。真是我想搞事老天爺都幫忙,跛哥暗自興奮,潛行過來的時候黑別人發現不了,這要辦事的時候變亮了點兒,方便做事,老天爺都這樣對我,我不成功誰成功?
藉着月色觀察觀察周圍的形式,黑暗中就是一座孤單的小樓矗立在小山邊上,周圍扎着籬笆,前面有一片空地,空地前面就是自己等人藏身的大樹,還有一條小溪從這裡經過。
觀察好地形,跛哥開始分配任務:“鐵子你帶着小狼他們三個從院門口那裡進去,你麻痹這小子就是找死的臉,大晚上的連個門都不關。豹子你帶他們兩個從後面小山繞一下堵住後面,免得那小子仗着地形熟從後面跑了。我就在大門口這等着接引你們,速度都麻利點兒,挑斷他的腳筋,剁他幾根手指,堵住他的嘴綁好了,咱們就撤。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咱們早就出了神農架,到時候把假車牌往江裡一丟,車一燒,誰也找不到是咱們做的。就讓這小子天天哭去吧,麻痹的,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場。”
跛哥有條有理的佈置,頗有些特種部隊攻克恐怖分子把守的大樓的感覺。而且這後續工作想的也是很完美,車是用假身份證從舊貨市場買的,牌子是在隨便讓小弟找了個小加工廠花200元敲的一副假牌照。到時候車再一燒,就算找着了也找不到人。這就是長期處於和人民衛士作戰狀態下所學習到的,做啥事都要把後續工作考慮好,這也是領頭人的職責之一。
“波哥說的好,就這麼辦。敢得罪波哥就是得罪我們所有人,得罪我們所有人,他就得這個樣兒。”被稱做鐵子的西裝甲很幸福,讓他進行主攻,那就說明自己又重新贏得了波哥的心,不是,贏得了波哥的信任,連忙上前表忠心。
“跛鍋,那我呢?我搞點兒莫斯。”一旁的牛仔型男一看所有人都被分派了任務,就自個兒一個人還沒得到指令,不由有些急了。自從參加組織以來第一次參與如此血腥的行動啊,怎麼說也得開開眼不是,這些大哥們是如何戰鬥,如何摧殘對手的,每次光聽他們喝酒的時候吹了,自己參與一次,以後收了小弟不也可以吹了嗎?
這就叫:千里夜襲小山村,砍了手指與腳筋,全身而退冒得事,回家就摟美姑娘,牛仔型男連吹牛用的詩句都想好了,你說打了半天腹稿的他能不着急嗎?
“你?你就到這棵樹下面幫我們望風,有啥情況通知我們一聲。”跛哥對這個滿臉痘痘的小弟算是恨到骨子裡了,要不是這貨,你麻痹的還沒到地頭兒,就一個得力手下掉坑裡摔了個半死,自己的腳腫的跟根紅蘿蔔似的。一想到腳,這又是倒吸一口冷氣,麻痹的,肯定是斷了,要不,咋眼淚又止不住的流出來了呢?跛哥趁着黑暗拭去眼角的淚花,真他媽的疼啊。
“嗚”不甘心的牛仔型男一看波哥吸冷氣的模樣就知道他的腳肯定又疼了,那一腳的力度有多狠他當然知道,這有多疼他也想象的出來,所以也不敢再爭辯,只得“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且不了出口因爲兩個門牙都掉了,漏風音使其變成了“嗚”,跟白雲黑土它們的聲音有點兒類似。
其實那門牙本來在鎮上只被揍掉了一顆,但不幸的是,波哥那會兒發怒兩個大嘴巴下去,還剩下那顆本來就已經有些鬆動,大嘴巴一來,門牙只得不捨的離主人遠去,現在還不知道在那個草窩子裡睡覺呢。
你麻痹的,同意就同意,你學個什麼狼叫啊。所有人都無語的看看孤單的站在樹下的牛仔型男,怪不得波哥說你是個吃屎吃撐着了的大傻逼呢?我看着都想打你個苕貨。
西裝乙一股邪火從腳底板一直燒到天靈蓋,差點兒就想拿着手裡的砍刀給這貨撂倒這兒算了。發誓回去一定要把這五糧液退回去,連這個傻貨一起退貨,哪怕五糧液喝到肚子裡也要吐出來給退了,自己以後要是當不上分公司經理,就是這個傻叉給連累的。
跛哥冷眼一掃,“別廢話,趕緊抓緊時間,都手腳麻利點兒,早點兒搞完早點兒走。”心裡又加上一句,老子要早點兒回去看醫生。
聽老大這麼一說,壯漢們都整整自己的裝備,按照先前佈置的任務開始行動。
西裝甲帶着回過氣兒來的狼煙和另外一個得力手下就往院門口摸去,手裡提着砍刀,爲了方便把手電筒含在嘴裡,如果配上一套黑色特戰服的話,加上板寸這造型,還真有種特種部隊的味道。
不遠處山腳下的八戒正側躺在地上睡覺,大耳朵貼在地上,幾十米外撲哧撲哧的腳步聲傳入它的耳朵,八戒疑惑的睜開小眼睛看看窩棚外面,此時月亮又躲入了雲層,黑漆麻糊的什麼也看不清。
這豬的聽力和視力其實都不強,就是嗅覺很厲害,比狗鼻子還靈敏的多,所以八戒也只是扇扇蒲扇般的耳朵,繼續倒頭大睡,和夢裡的強壯型母野豬密會zuo愛乾的事情去了。
西裝乙則也帶着自己的兩個得力手下,繞着籬笆轉了半圈,從小山上往小樓的後院摸去。
“別從門口走,從籬笆上跳過去”西裝甲走到一半兒突然提醒兩個手下道。
兩個手下疑惑不解的含着手電筒不約而同的面向自己老大,小虎那個傻逼腦抽,鐵哥你怎麼也跟着腦抽了?有大門不走,還專門選難度高的地方走?雖說那個籬笆看着也不高,以哥們兒這剛剛的身體素質,也就是蹦一下的事兒,只是這,值得嗎?
被兩個屬下的手電筒照的眼睛發花的西裝甲大怒,我是老大,叫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就行了,含個手電照老子搞球啊。你以爲你含個手電筒就牛逼一截,怎麼看怎麼像含了個幾吧,還傻不啦幾的照老子。
“你們兩個豬啊,那小子能抓住宇哥他們,你覺得他是個傻子嗎?”西裝甲不得不低聲而耐心的跟兩位手下解釋,這是要讓這兩個手下在戰鬥中成長,更重要的是這時纔是彰顯大哥能力的時候,也好讓他們知道他爲啥是老大,而他們只是小弟,而這,就是區別。
“嗚嗚”兩個含着手電筒的板寸型男一致的搖搖頭,因爲嘴裡含着東西,那是各種的口齒不清,只能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意思了。口中的手電筒一陣亂晃,把西裝甲晃的又是一陣眼花繚亂。
“不是傻子,你說人家能大晚上的睡覺不關門嗎?這就說明,他門那裡肯定設的有機關,不是夾子就是什麼別的東西,山裡人打獵慣了,最愛來這一套,懂了不。”西裝甲拿手擋着眼睛,恨鐵不成鋼而又略顯得意的教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