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跟呂少安的賭客傻眼了,荷官臉色也是烏黑。
“沒想到賭場的莊竟然這麼不濟,還換人,換人不是輸的更多麼?”王偉得意極了,“哎,少安,你爲什麼要押兩個一?”
“厄,我看這個傢伙的兩隻眼睛可向兩個一點,所以……”呂少安朝小眼荷官孥了孥嘴。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高招。”王偉肆無忌憚的笑開了,沒看到荷官氣的咬牙切齒,想過來咬他們幾個一口。
但是沒有上面的指示,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賭場經理在監控室裡問手下的人,他口裡的小子,就是呂少安。
“不知道,應該是個闊少,第一次來咱們這。”保安大隊長看着呂少安得意的贏錢,心裡也是憤憤不平。
“立刻阻止他,讓他拿錢走人。”經理沒摸清呂少安的來頭,不敢做的太過火,這小子現在已經贏了一千多萬,再這麼下去那還得了,必須讓他立刻走。
他掏出手機給老闆韓立濤打電話,報告這一情況,就算星星娛樂城再掙錢,一千萬也不是個小數目,他覺得有必要通知老闆,聽從老闆的安排指示。
“小哥,你贏的錢已經夠多了,兌換一下籌碼,拿錢走吧。”兩個穿着西裝的保安站在呂少安左右,小聲在呂少安耳邊說。
“走?我爲什麼要走?”呂少安知道賭場的人看不下去了,贏了這麼多錢,也在他意料之外。
“我好心勸你,趕緊拿錢走人,這麼多錢足夠你買輛好車,再泡幾個小妞了。”保安認爲呂少安就是個紈絝闊少。
“那我要是不走呢,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那就隨你了,只要你不怕有命贏,沒命花!”保鏢面露兇相,好勸不行那就直接威脅。
“唔——”威脅呂少安的保安悶哼一聲弓起了腰,滿臉痛苦之色。
呂少安一拳狠狠的掏在了他的肚子上。
“靠你媽比,老子還沒找你的茬,你倒先送上門來了。”呂少安反手又是一拳,打在了剛想從後面下手的另一個保安臉上。
按照慣例,這一拳足夠把一個人撂倒,當然這個保安也沒有破例,直接一聲不吭的栽倒在了地上。
看呂少安出手了,王偉也一腳踢到了被呂少安那一拳打的正痛苦不堪的保安身上,說好了跟着呂少安混,現在也是時候表現一下了。
王偉這一腳力道不小,殺傷力卻是不大,只是把那保安踹倒在地,身上只是多了一個球鞋的鞋印。
衆人一看呂少安鬧事,紛紛做鳥獸散,賭場鬧事,一般人還是躲遠點好,不然死了也沒人替你伸冤。
看到呂少安挑事,外面的一衆保安嘩啦啦全衝了進來,把呂少安圍在了中間,其他賭客也都紛紛離場,不多時剛纔還喧囂異常的賭場就生下來呂少安他們四個,還有一衆保安,包括地上躺着的那兩位。
“這就是你們娛樂城的行事方式麼?”呂少安冷聲問道。
沒有人吭聲,幾十個保安兼打手一個個磨拳擦掌,對於這種事情他們見的多了,呂少安不是第一個來賭場鬧事的,這小子今晚贏了這麼多錢竟然還不知足,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這個毛頭小子還不知道他們老闆的手段。
“小子,剛纔好心勸你你不走,現在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保安隊長狠狠的說道。
“哦?真的假的?你有這個本事麼,我呂少安還沒有走不出去的地方,就憑你,還有你們這羣草包?”呂少安對保安隊長譏諷道,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小子夠狂,可是你今天來錯了地方,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橫,來到了這兒,就得按我的規矩辦!”
“你的規矩?你的規矩就是看顧客贏了錢就要謀財害命麼?看來你這買賣做的挺精明,現在給你個機會,去把你們老闆交過來來給我幾位兄弟賠罪壓驚,那事情還有的商量。”呂少安看着保安隊長的臉色已經憋的紫紅,像是要撐開薄皮噴出汁水的熟透的果實。
“小李,小王!”保安隊長大喝一聲。
立時人羣裡有兩人捋起袖子,朝呂少安衝了過來,嘴裡嗚啊嗚啊的要把呂少安撕碎,爲保安隊長出氣。
劉星王偉陳默幾個人有些慌張,畢竟這麼多人圍着他們,就算呂少安再厲害恐怕也不能顧全他們吧?看來一場惡鬥在所難免了。
衝過來的兩個人拳頭直奔呂少安面門而去,呂少安雙手一撩,兩人本來快要打到呂少安臉上的拳頭頓時失去了目標,從呂少安頭上擦了過去,兩人也是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呂少安一腳一個,分別踹到了兩人屁股上,兩個人剛剛慶幸自己及時剎住了車,沒趴到地上,忽然覺得屁股上一股大力襲來,頓時失去了重心,啪嘰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衆保安不等隊長再發話,一窩蜂的全都撲向了呂少安,呂少安大吼一聲:“啊——”
呂少安這一聲巨吼震的王偉他們三個耳膜生疼,衝過來的一羣人也是被這一吼嚇的一頓,只見呂少安從身後摸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橫在胸前,那赫然就是當初教官留給他削鐵如泥的逆鱗!
“再往前一步,猶如此桌!”
呂少安右手一揮,黑色的逆鱗劃過了手邊的賭桌的一條桌腿,叮的一聲悶響,一條桌腿被齊刷刷的斬了下來。
剛纔還要衝過來的衆保安現在沒有一個人再敢往前衝了,看着那被斬斷的如胳膊一般粗細的桌腿,一股寒意從心底升了起來。那桌腿全是實心的鑄鐵所造,就算用切削機也難以削斷,眼前的這個小子竟然用一把黑不溜秋不起眼的匕首給齊刷刷的斬斷了!
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衆人的眼光轉移到了呂少安手裡的匕首上。
王偉劉星沉默也是一驚,看着那被削斷的桌腿,斷口呈灰白之色,分明就是實心的鐵材,僅憑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削斷,他們三個也把目光投向呂少安手裡的逆鱗。
“你們誰的脖子有這桌腿硬?要是有誰想試試的話儘管來。”呂少安揚揚手裡的逆鱗,朝面有怯色的衆保恐嚇道。
“別被這小子的一把破刀子給唬住了,兄弟們,一起上!”隊長開始鼓動衆人。
衆保安一陣騷動,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往前一步,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用自己的脖子去試呂少安手裡的刀子。
“一幫廢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到了用你們的時候一個個都慫了,真他媽都是廢物!”
保安隊長罵着自己的手下不爭氣,自己一個人抽出腰裡的警棍就朝呂少安砸去。
呂少安擡手一擋,逆鱗和保安隊長手裡的警棍碰到了一起,又是一聲悶響,逆鱗把保安隊長的警棍也給斬斷了一截。
呂少安沒等保安隊長回過神,迅速伸出左手,變掌爲爪,倏地抓住了保安隊長的肩膀,迅疾欺身而上,右手裡的逆鱗眨眼間便抵在了保安隊長的脖子上。
保安隊長剛回過神,就感覺一股冷冰冰的寒氣從脖子上傳來,呂少安手持逆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竟然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敗得也太快了!
保安隊長當然是不會再亂動,他就是傻子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脖子會比實心鑄鐵的桌子腿硬,抑或比手裡的實心橡膠警棍結實,此刻只要呂少安稍稍一用力,他那對於逆鱗來說像豆腐一樣鬆軟的脖頸立時就會被割斷。
保安隊長此刻也沒了剛纔囂張的氣焰,命都在別人手裡,哪裡還能在囂張的起來?
衆保安一看自己的頭頭被呂少安挾持,自然也都不敢再往前移步,有些人心裡還暗暗慶幸不是自己的脖子被那把黑不溜秋的刀子抵着。
王偉他們三個也看傻了,呂少安的身手之快,他們見所未見,再加上他手裡的那把黑色利器,一場本該被羣毆的混戰一瞬間就被呂少安控制住了局勢。
“把你們的老闆韓立濤給我叫過來,我只等他十分鐘,十分鐘不到,這個傢伙腦袋就要搬家!”呂少安煞有其事的擡頭看了看時間,手裡的逆鱗又往前逼近一分,保安隊長的脖子頓時被劃出了一道血痕,薄薄的血線從刀肉相接處滲了出來。
“快給老闆打電話!”保安隊長從沒有想過自己離死亡這麼接近,此刻他已經被呂少安嚇的沒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