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怎麼想起來找我了?”卞琳問呂少安道。
“想你了,自然就來啦。”呂少安笑呵呵的說。
卞琳心裡一甜,“胡說,你平時都沒個音信,找你都找不到人,怎麼可能會想我來主動找我。”卞琳說完小嘴一撅。
“我平時都在忙,所以你見不到我啊,今天剛回學校,就來找你了,真的是想你了。”呂少安沒有說謊。
“哼,我纔不信。”卞琳倔強的說,過了片刻,“對了,少安你整天不在學校,都在外面幹嘛了啊?”
“我?額,一言兩語也給你說不清楚,不過我不打算在學校裡呆了,要去社會上去闖蕩,唉我註定不是個上學的料。”
“什麼?你不是上的好好的麼,怎麼會這麼想呢?”
卞琳急了,呂少安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要是不在學校了,那自己不就是更見不着他了嗎?說着眼淚又要掉下來。
“琳琳你別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暫時休學,而且我不會走太遠,就在環城,可以隨時來看你啊,學校不是我該呆的地方,我想要更高更遠的天空去飛翔,你會支持我嗎?
呂少安眼睛裡流露出和年齡很不相稱的堅毅,隨後又溢滿了溫情,脈脈的看着卞琳。
“好吧,你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少安哥,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卞琳早已把自己的心許給了呂少安。
“嗯,謝謝你琳琳,啊,對了我今天晚上還沒吃飯。”呂少安一看錶都已經快十一點了。
“啊,你還沒吃飯啊,這樣對身體可是不好,快走,我跟你一起去吃飯。”卞琳微微嗔怒,說着就拉着呂少安往校外走,要陪呂少安一起去吃飯。
“哎哎,慢點——”
學校旁邊有很多小餐館,十一點對這裡來說不早不晚,餐館裡稀稀拉拉的坐了一些人吆五喝六,都是些聚會的學生在裡面喝酒,在這個時間單獨一個人來這裡吃飯的人並不多見。
呂少安和卞琳兩個人找了一個還算乾淨沒有多少吵鬧的餐館,小餐館的老闆一看來了客人立刻過來招呼,呂少安隨便要了幾個菜,外加一大盆米飯,就和卞琳坐了下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能吃,豬。”卞琳調皮的和呂少安開起了玩笑。
“哈哈,我是豬那你是什麼?你是小肥母豬!”呂少安哈哈大笑,還伸手捏了捏卞琳粉嘟嘟的臉蛋。
“啊,你討厭啊。”卞琳眉頭一皺嬌嗔道,伸出小手對着呂少安就打。
“好了好了,我是豬,我是豬還不行麼?”
面對卞琳的又掐又擰,呂少安趕緊妥協。
“哼,你就是豬,吃那麼多。”卞琳充分發揮小女生的精神,不依不饒。
呂少安舉起雙手投降,這個小女生還真是難對付啊。
兩人打打鬧鬧,不多時餐館的老闆娘就把菜端了上來,呂少安還要了瓶酒。
“你還要不要吃點?”呂少安問卞琳。
“我纔不吃呢,晚上吃的好飽,真是後悔死了,本來說這個月要減肥呢。”卞琳說着懊喪不已。
“減什麼肥,這樣我看挺好。”呂少安對着飯已經開動了,嘴裡含着飯烏拉烏拉的說。
卞琳聽到呂少安誇她,臉上微微一紅,心裡說不出的歡喜,儘管呂少安並沒有擡頭看她。
女人都是這樣,只要有人誇讚,心裡就會很高興,更別說是心上人的讚賞了,女爲悅己者容就是這個道理。
靜靜的看着眼前自己喜歡的心上人大口大口的吃飯,卞琳心裡真是說不出的開心,她感覺這樣好幸福,呂少安吃着飯感覺渾身不自在,擡頭一看,卞琳正傻傻的看着自己笑。
卞琳一看呂少安突然擡頭看自己,突然意思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忙呂少安夾菜倒酒。
呂少安也不管她,自顧自的悶頭吃了起來,他的食量的確驚人,要是放開了吃,恐怕要吃好幾個人的飯量。
“啊,好辣。”卞琳在一個空杯裡倒了點酒,抿了一點,就感覺到一股辛辣,趕緊吐出了舌頭。
“你還想喝酒?”呂少安看着眼前可愛的卞琳。
“我就是嚐嚐嘛,我爸喜歡喝酒,小時候就經常見我爸喝酒,可是我還從來沒喝過呢。”
“這酒不適合你喝,過段時間我請你喝紅酒。”呂少安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就和混混們經常喝酒,白酒自不用說,但是紅酒,呂少安自己可還是從來沒喝過。
“紅酒?聽說好貴的。”卞琳雖然家在北京,家裡富足,但是年紀尚小,紅酒也是沒喝過。
“貴怕啥,不就是喝點酒麼,到時候我請你喝最貴的紅酒。”呂少安現在可不是當初鄉下來的連肯德基都吃不起的窮小子了。
卞琳看呂少安現在出手闊綽,和當初剛來學校的時候完全不同,不由得擔心起來,別是他幹了什麼壞事吧?
呂少安看卞琳盯着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哦,原來卞琳擔心自己在外面幹什麼違法亂紀,偷偷摸摸的事情,這也難怪,自己現在花錢可是跟以前大不一樣,以前自己連朋友吃飯都請不起,現在可是一擲千金,不懷疑自己那才真是奇怪。
“我現在給一個大老闆做了保鏢,一個月工資一萬,請你喝個紅酒,那還是請的起的。”呂少安向懷疑的卞琳解釋道,他說的是實話,但是也隱瞞了其他更重要的信息,他怕卞琳難以接受自己突然的轉變。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真的是很不錯呢,你的身手那麼好,早該有人賞識你的,難道你就是因爲這個纔想休學的嗎?”卞琳以爲呂少安爲了給別人當保鏢才休學。
“厄,怎麼可能,不是因爲這個,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以後會告訴你的。”呂少安感覺現在時機不成熟,他的計劃剛起步,還不足以告訴卞琳。
“哦,你現在還跟玫瑰姐姐在一起嗎?”卞琳隱隱感覺到呂少安不願意跟她說的東西,玫瑰肯定知道,而且呂少安離開學校,肯定也和玫瑰有關係,話語裡都是酸酸的味道。
女人的醋意都是天生的。
聽卞琳提到玫瑰,呂少安心裡突然一沉,玫瑰可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可是眼前的卞琳又深深的喜歡着他,他突然感覺事情有點棘手。
“玫瑰,我是和她在一起。”呂少安黯然說。
卞琳眉頭微皺,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呂少安看出了卞琳的醋意,“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爲其他原因纔不得不在一起的。”
他向卞琳撒了謊。
“那是什麼原因?”卞琳不依不饒,繼續追問,她沒意識到她本不該這樣問,她和呂少安現在沒有任何關係,呂少安根本也沒有義務跟她解釋。
“原因我不能給你說,以後自然會告訴你的。”呂少安向卞琳撒了謊,心裡有愧疚,可是自己連回答的“其他原因”也不能向她解釋清楚。
“我知道了,你吃飯吧。”卞琳沉默的低下頭,好像有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小女生的心就是如此敏感。
呂少安也不再多說,低下頭吃剩下幾口飯。
卞琳趁呂少安不備,朝杯子裡倒了半杯白酒,一仰頭咕咚咕咚的灌了進去。
“你幹什麼!”呂少安慌忙從卞琳手裡搶過杯子,可是半杯白酒已經被卞琳盡數喝了進去。
一陣劇烈的咳嗽,卞琳臉色通紅,俯身張着小嘴咳了起來。
呂少安心疼的拍着卞琳的背,看着被嗆得難受的卞琳,他滿心都是焦急。
這半杯白酒足以讓卞琳這個沒喝過酒的小女生徹底的醉了。
“琳琳,快吐出來,吐出來就好了。”
呂少安在一邊焦急的說。
卞琳剛被燒的喉嚨生疼的白酒嗆的無比難受,現在又感覺腹中一股熱氣一下子衝到了頭頂,小餐館廉價劣質的白酒上頭特別快,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卞琳已經聽不到呂少安在說什麼了,只看見呂少安那張模糊焦急的臉,她已經被這半杯酒精給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