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樑沐風臉色臭臭地將手中的牌丟出,顯得雲淡風輕。
誰知風雲突變,他下家的文衝將牌一推,笑道:“哈哈,不好意思啊,前輩,我吃胡了,麼九單吊!”
樑沐風眼前一黑,這他|媽什麼日子,自己就這麼黑仔,天胡做不成反而放了人家的人胡,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還沒等他沮喪完,那邊周韜也笑呵呵地推牌:“不好意思,那個,前輩,我也胡了,十三麼!”
這下子樑沐風徹底頂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來,直直地倒在桌面上,昏了過去。
放了兩個人胡,每個都是64倍,加起來要給1億2千萬,前面他已經輸了幾個億,這一下子又輸掉一億多,叫他怎麼受得了,乾脆昏過去算了。
“哎呀,怎麼又吐血了?他的心理承受力真的不怎麼樣啊!”周韜大驚小怪地說。
“是啊,敢賭就要輸得起,不然難道每次都要贏才行?”文衝接口說,臉上露出興哉樂禍的表情。
一旁的老頭連忙叫人來,將樑沐風救醒過來,樑沐風臉色灰白,一點精神也沒有。
陳開山見狀,問道:“老樑,你還要打下去嗎?”
樑沐風聲音嘶啞地說:“算了,我認輸了,不打了!”
他倒是想贏回來啊,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對方是超級高手,再賭下去只有輸得更慘的份。
周韜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搞了一晚,累死人了!這位老先生,叫人來幫我們將籌碼換了吧,也該回去睡了!”
老頭低着頭,眼裡閃着兇光,說道:“好的,你稍等!”說完低頭出去。
陳開山讓人扶着樑沐風,對周韜說:“二位的賭技確實高明,老朽佩服!先走一步了,後會有期!”
還是那間豪華辦公室,高大男子聽完老頭的彙報,問一旁的陳開山:“老陳,你覺得那個人怎樣?”
陳開山皺着眉頭說:“不好說,不過實力肯定在我之上。”
高大男子說:“此話怎講?”
陳開山苦笑道:“搖骰子的時候,有幾次我都用內功作弊,結果都沒成功,原因就是對方的內功比我更深更厲害,否則我不可能一點也沒發現。”
高大男子眉頭緊鎖,連陳開山都這麼說,看來事情還真棘手,到底要不要將錢兌現呢?還是幹掉對方?
思量再三,他還是拿不定主意,只好集思廣益,開口說:“你們覺得要不要乾脆幹掉他們?”
出乎意料的是,三個人的意見異常的統一,都搖了搖頭,陳開山首先開口說:“還是先兌錢給他,在這裡動手人太多了,萬一出了意外,恐怕場子的聲譽不再,以後很難吸引人來賭。”
老頭也跟着說:“對,他們的身手不差,萬一一擊不中,讓他們將事情說出來,那些賭客肯定會害怕,恐怕以後沒人敢再來了。”
“難道我們就甘心讓他們將錢拿走?”高大男子說。
“老大,不在這裡動手,不代表我們不動手!”老頭陰險地說,“我們讓手下到外面偏僻的地方埋伏,只要他們進入包圍圈就下手,他們插翅也難飛!”
老大擔心地說:“可是他們的身手這麼高,萬一走掉了怎麼辦?”
“身手高又怎樣?現在可是熱武器時代,他們難道強得過槍麼?”老頭嘿嘿笑道,“安排幾個槍法高手在暗中,萬一打不過就用槍,這樣他們還能逃麼?”
老大眉頭一揚,拍着老頭的肩膀說:“年老,你真不愧是我們的智囊,很好,就照你說的辦。不過不到危急關頭,千萬別動槍,被抓住了可是大罪!”
周韜和文衝老神在在地坐在貴賓室裡,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他們料想對方也不會在這裡動手,畢竟動靜太大了,對方不可能不顧及這裡的賭客的。
至於出去後來暗的,周韜二人更不怕,想當初黑手黨用火箭炮都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何況是普通的手段!
在喝了三杯咖啡後,老頭終於帶着一個會計師進來,對周韜二人賠笑道:“不好意思,剛纔事情有點多,耽誤了二位,請多多擔待!”
周韜暗罵道:什麼事多,根本就是去商量怎麼害我們吧!不過嘴裡卻一點也不生氣,笑道:“沒關係,反正有免費咖啡喝,我們不急的!”
會計師點了一下,頭上冒出冷汗,說:“總管,這位先生的籌碼是八億三千萬,這邊這位是一億七千萬!”
媽|的,居然贏了我們整整十億!老頭心裡恨得發狂,真想掏槍崩了他們,不過想到等下就能要回來,他的心裡也稍爲平靜下來。
他刷刷寫了兩張支票,遞給周韜二人,說:“這是匯豐銀行的支票,絕對真實,請查驗!”
文衝接過來一看,點頭道:“不錯,支票沒問題,那麼,後會有期了!”
老頭強打笑臉,說:“我送你們出去吧!”
周韜二人也不拒絕,瀟灑地哼着歌曲朝外面走,大廳裡熱鬧依舊,各種賭具不停地響,笑聲和哭聲交集。
老頭送他們上到升降機,周韜說:“謝謝相送,後會有期!”
老頭看他們離去了,嘴裡冷笑道:“後會有期?我和你們再也相見無期了!”
周韜與文衝一路說着笑話,好象完全沒一點防備一樣,其實心裡在暗笑,後面跟蹤的幾個人,手段蹩腳的要命,早就落在他們的眼裡。
二人上了車,周韜問:“老二,你準備好裝備沒有?”
文衝打開車裡面的小抽屜,笑道:“你看,不算身上放的,這裡也足夠應付了!”
文衝號稱“流星雨”,自然是暗器高手了,抽屜裡放的全是小暗器,飛刀、鋼珠堆滿了整個空間。
周韜隨便抓了一些,笑道:“有備無患,別的不怕,就怕他們出去槍子!”
“槍又能怎麼樣?哈哈,火箭炮我們都不怕,還在乎這些威力不大的槍麼?”文衝笑道。
“話是這樣說,但還是不能大意,一切小心爲上!”周韜從來不會在心裡輕視對手,那樣說不準就會陰溝裡翻船。
見到他們驅車離開,隱藏在暗中的賭場打手馬上發信號,通知周韜二人的去向,而那邊的“天羅地網”也準備就緒,就坐等周韜二人進入陷阱了。
周韜二人沒有開得多快,一路上悠哉悠哉的,讓後面跟着陳開山等人心裡又納悶又好笑,一個大漢對陳開山說:“陳老,他們好象沒有防備啊,難道是剛出道的雛?”
陳開山沒有回答,眉頭緊皺,他並不如此認爲,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不可能在這時候放鬆警惕,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對方有恃無恐,根本不將自己這邊放在眼裡。
如果是這樣,那今晚的行動就有點懸了,單憑對方那高深的內功來看,身手肯定不凡,而自己這邊的全是一些三腳貓,光憑冷兵器恐怕不行,只能指望那些槍手起到作用了。
他左思右想,拿起電話撥通:“老大,需要增加人手,我感覺對方應該猜到我們的意圖了,但他們仍然一點不緊張,應該是有所準備的。”
“這樣啊,好,我叫老樑喊紅幫的人來,媽|的,絕對不能失手,十億啊!”老大叫道。
說完他對一邊的樑沐風說:“老樑,老陳說對手很強,而且有防備,必須增派人手,你召集紅幫的人手吧,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孃的,那可是十億啊!”
樑沐風臉色仍然有點白,有氣無力地說:“沒問題,我馬上打電話。”
王洪方今晚的心情非常不好,因爲剛他接到兒子和女兒被抓進警局的事,而且是跟15K的人起衝突,對方卻絲毫沒事地離開警局,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不過現在是深夜,只能等到明天再去保釋兒女了,然後再找那個督察算算賬。
剛剛睡着,電話又響起來,將王洪方吵醒,他頓時怒火萬丈,看也不看號碼就破口大罵:“那個沒長眼的,不知道半夜吵醒人不道德麼?靠!”說完就掛了電話。
剛想再睡,電話又響起來,王洪光氣得跳起來:“他|媽|的,你有完沒完啊?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電話裡傳來一聲怒吼:“你他|媽|的睡死去吧!我是樑沐風,是不是現在翅膀硬了,不甩我了?”
王洪光打了一個激棱,睡意全失,慘了,沒想到是老闆的電話,他連忙賠笑道:“老闆,剛纔沒看號碼,真對不起,我該死!”
樑沐風也是差點氣炸了,本來身體就不好,又無端端被這二貨罵了一頓,差點再次吐血,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纔有氣無力地說:“你馬上調集高手前往我們賭場附近那個爛尾樓,協助賭場的人手擒下兩個人。記住,一定要高手才行,對方很厲害!”
王洪光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老闆,我讓全部精銳前去,一定做好工作!”
放下電話,王洪光馬上調動人手,全速趕向樑沐風所說的爛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