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帶着一班兄弟打了一個在街頭欺壓老人的無賴,那老人對他感恩戴德的話語,當晚和家人買了水果去紅河谷酒吧感謝的場景,直到現在做夢都還能想起!哪個年輕人沒有一個匡扶正義的俠客夢呢?
魏沉思聽了委員長的話,笑道:“華哥,我和你什麼關係呢?你說說我該怎麼辦?要獲得雷主任賞識,真不簡單。”
甘牧野等人嘴巴張得老大,許久沒有合上。貌不驚人的陳華遙竟然和魏公子親熱得好像兄弟一般,而且陳華遙神態自然,似乎吃飯睡覺那麼平常。喂,老大,電視劇不是這麼演的!
原來他說念大學只爲了泡妞不考慮就業,人家和魏公子是好兄弟,想來身份也不一般,能和自己一般見識麼?
蔡起龍心思轉變得快,跟上去笑道:“原來華遙哥和魏公子認識啊,華遙哥,剛纔沒聽你提過呢。”
甘牧野失魂落魄的跟在後面,說:“魏、魏公子、陳、陳華遙……”
蔡起龍扯了他一下,“華遙哥的名字是你亂叫的麼?喊華哥!”真是沒個眼力,連魏公子都叫他華哥了,你還好意思直呼其名?
魏沉思身爲名門子弟,歷來極有風度,微微笑道:“這位是甘牧野同學?你們和華哥都認識?”
蔡起龍點頭不迭:“是是,老早就認識啦!我們是華哥的好朋友,對他很尊重的,呵呵呵。”
陳華遙也笑道:“這位甘牧野同學是校跆拳道社的社長,師父是仁川道館的崔根碩先生,對跆拳道有無限的熱愛。他剛纔約我和崔根碩比試一場,我已經答應了。”
“仁川道館?”魏沉思一愣,隨即露出古怪的笑容。剛纔的工作就是在仁川道館,至於內容嘛,不提也罷。
甘牧野氣焰全無,不好意思的說:“我也就是隨口一提,沒什麼的。”
“來,坐吧,今天是思思的生日,她是主角呢。來,思思,這是你的生日禮物。”魏沉思隨手遞給李思思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
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鑲有一點二克拉鑽石的項鍊,纏繞金絲銀線,流光溢彩,美得不可方物,價值不下十萬,魏公子出手大方可見一斑。
李思思頓時幸福得心都要化了,眼中飽含淚花,趕緊取下來說:“爲我戴上吧。”這句話幾乎和“跟我上牀吧”是同一個意思,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魏沉思怕華哥笑自己兒女情長,手腳麻利的替她戴好,又見鬱金香眼神也是相當羨慕,笑道:“嫂子,你幾時過生日,我也送你一條十克拉的巨鑽項鍊。”
李思思的幸福感憋在喉嚨還沒來不及嚥下,立即轉爲幽怨。
鬱金香忙說:“不用啦,謝謝你,我不喜歡首飾,真的。”十克拉的鑽石有多貴她知道,不過那並不重要。
魏沉思哎呀一聲:“忘了,嫂子過生日,華哥纔是正角呢,我多什麼嘴。”
鬱金香只是微微笑着,並不反駁。
甘牧野見魏公子大拍陳華遙馬屁,心裡越發難受,大聲道:“香香,你過生日我送你十克拉的鑽石項鍊!”
陳華遙插嘴道:“真的?”
“我甘牧野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心上人
當頭,腦子一熱,管他什麼魏公子權勢再嚇人也不顧了。
陳華遙陰險的一笑,從懷裡掏出鋼筆和白紙攤在桌上:“那我們這裡的人都是見證,你立下一份字據來,就說鬱金香十九歲生日的時候,無條件送她一條十克拉的鑽石項鍊。記得要簽名按拇指印,法律生效,如果到時沒有,送進看守所關半年,以儆效尤。香香,你生日幾號?”
“這、這、這……”甘牧野張口結舌,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
鑽石價值一般看重量、純度、切工,重量越重,價值也就大。特別是鑽石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寶石,每重一克拉,價值都是成幾何倍數的增長,十克拉鑽石,起碼是幾十萬、上百萬。
甘牧野家裡再有幾個小錢,能隨便拿上百萬出來送人麼?就是他肯,只怕他老子也不答應。
陳華遙嘻嘻笑道:“甘牧野同學說話算數,還愣着幹嘛?快立字據啊。”
甘牧野被他連番擠兌,又在心上人面前出醜,還有魏公子等着看笑話,終於氣急敗壞,叫道:“我要送香香禮物,關你什麼事?要立字據也是我向香香立,你憑什麼?”
大家鬨堂大笑,魏沉思笑得連連咳嗽,李思思忙替他按揉背心。
連蔡起龍、馬雲飛本來心向着甘牧野的,也笑得前仰後合,魏公子都那麼開心了,你難道好意思苦着臉嗎?
鬱金香拉拉陳華遙的胳膊說:“甘牧野開玩笑的,你怎麼老針對他啊。真是的。”
陳華遙反手抓住香香的柔軟溫潤的小手,冷笑道:“這小子成天想打你的主意,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怎麼成?”鬱金香心中一軟,漸漸漾起一絲溫情,也就不再說話。
甘牧野見他們居然雙手緊扣,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更是氣苦,酒杯往桌上一頓,道:“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起身怒衝衝的走了。
魏沉思眼珠一轉,說:“華哥,這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真夠礙眼的,我讓他全家在象京市徹底消失,你看如何?”
一聽這話,蔡起龍、馬雲飛剛剛笑得裂開的大嘴還沒來得及合上,背脊偷偷佈滿冷汗,看看,也就世家子弟敢說這話,一個看不順眼,就要滅人全家。
陳華遙道:“甘牧野同學乃真性情,你就別管了。”鬱金香悄悄鬆了一口氣。
其實魏沉思還真是在吹牛,他又不是魏家家主,象華機械公司的老闆一家,也不是說滅就能滅。這段時間呆在蟹委會慣了,跟兄弟們學會了滿嘴牛皮大話,專門嚇人。不然魏沉思謙謙公子,斷斷是不會當面撒謊的。
陳華遙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外頭很多黑衣人,出了什麼事?”
魏沉思道:“也沒什麼,聽說是朱家走失了個人口,這才十二小時不到,就風風火火的到處找人,懸賞一百萬。具體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他口中的朱家,自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朱家。
象京市勢力盤根錯節,明爭暗鬥非常厲害,四大家族處於風口浪尖,朱家丟失人口,說不準是有心人士在搞鬼,弄不好就是綁票,其他人根本不願捲入這場風波。朱家自己更不願讓別人知道。
卻說甘牧野心碎
滿地出門而去,越想越不是滋味,陳華遙,你不是很牛嗎?認識魏公子了不起啊?老子讓師父治你!跆拳道稱霸世界,你打得過嗎?
念頭越發不可抑制,立即驅車以七十碼的速度趕往春杏路,路上連闖三個紅燈。
懷着勃勃怒氣,停好車子,遠遠看見春杏路中段的仁川道館燈光通亮,停着三輛警車,還有四輛救護車,十幾名警察拉起黃線,街邊的羣衆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又有人來踢館了?好得很!想來崔師父一定狠狠教訓過了他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都和陳華遙一樣,以爲學幾招中華武術就勝得過跆拳道了嗎?跆拳道入選奧運會比賽項目的時候,中華武術還在外頭看笑話呢。
甘牧野鑽進警戒線,只見道館玻璃碎落滿地,整個門口蕩然無存,連招牌也被劈作四半,肉眼可以看見道館場景,已是一片廢墟瓦礫,心中頓時冒起不太好的預感。以前那幫所謂的“武術家”來踢館,不是一個個被師父丟了出來,哪會造成這等驚人的破壞力?
周圍羣衆都在議論,一個大娘手舞足蹈地說:“打得真好,這幫孫子自從開了什麼道館以後,在街面上人五人六的,霸道得很,我兒子上個月出來買菸,和他們一個不對眼,被打得住院。這幫王八蛋,早該有人出來收拾他們了!”
一個阿姨拍着心口,附和說道:“還說他們跆拳道世界最帥,天天出街都有幾個棒子要跟我交朋友,還耍無賴。這次打得怎麼樣?他們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吧?”
有個商鋪老闆說道:“大快人心哪,買卷鞭炮慶祝慶祝!”
果不其然,救護人員架着擔架,一個接着一個,從廢墟中擡出幾十個渾身浴血的傢伙。
爲首那人,兩眼青腫,鼻樑深陷,癟着嘴巴,滿口牙齒都不見了,不是師兄韓俊哲還能有誰?
後面的幾個,斷手摺腿,還有人腸子露在外頭居然還沒死,差不多稱得上慘絕人寰,均是道館裡來自韓國的師兄師弟。
甘牧野忙撲上前去,叫道:“韓師兄,韓師兄!”
警察見他們認識,倒也並不阻止,只是說道:“小兄弟,這幾十個人傷勢都很嚴重。”
甘牧野發現韓俊哲嘴巴腫得像是塞滿了東西,已無法說話,轉向另一個人道:“出什麼事了?師父呢?”
那人眼中流出深深的恐懼,許久才說:“師父被拖走了思密達……”
甘牧野叫道:“拖走?喂,你會不會用漢語形容詞?”
“是拖走的思密達,被人用鐵鏈綁在車子後面拖走的思密達,大家全都被打了一頓思密達,他們起碼好幾千人思密達……”
甘牧野呆若木雞。
陳華遙說的沒錯,果然,過了今夜,仁川道館就不存在了。
在包廂吃完生日酒,切了蛋糕,幾個年輕人笑鬧一番,盡興而歸。魏沉思安排了一輛車子,讓陳華遙送鬱金香回學校。
天氣漸涼,那輛“青年近衛軍”不太合適開出來泡妞,一直丟在象大西校區的車棚裡。
陳華遙晚上經常要回雲槎區公寓住宿的,不怎麼在學校宿舍過夜,這讓胖子等人非常嫉妒,以爲這小子在外頭金屋藏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