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荀天早已被打了個七葷八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估計連老爹都認不出自己了。
那個光頭雖然也是整天打架惹事生非,但何曾見過被打的如此之慘的人,見荀天仰着腦袋一動不動,還以爲是嚥氣了,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看什麼看!”正在思考的荀天忽然看見眼前出現一個圓圓的光頭,怒喝道。
“啊!”原以爲荀天慘死了,沒想到還活着,突然之下竟然是被荀天這聲嚇得坐倒在地上。
“你,你還沒死?”那光頭手指着荀天顫抖的問道。
“呵呵,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強,沒那麼容易死。”荀天笑道。
“唉,看你年齡不大,骨氣倒很硬,怎麼會惹上大老闆呢?這不是自尋死路。”看這光頭也不是一個如何厲害的人,竟然有些同情起荀天來。
沒有繼續和光頭說話,荀天閉目養神起來,那個光頭也不再說話,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緊緊的盯着荀天,生怕出什麼意外。
這一段時間還算是安穩的度過了,由於在地下室根本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沒有人再來毆打荀天,但是荀天卻一直處於高度警覺的狀態,好在還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這對荀天來說已經差不多了,而且還發現了這看守自己的人大概四五個小時就換一次崗,有了這個發現,荀天心裡也有了些想法。
之後的時間裡荀天除了要求去了趟廁所,其他時間都被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而那兩個大漢也沒有再來,那個背後吩咐的大老闆也沒見到。
經過大概一整天的休息,荀天也有點緩過勁來,雖然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好歹臉上的腫消了下去。看着眼前打着哈欠的一個瘦小男子說道:“大哥,能不能給根菸抽。”
“抽什麼抽,你給我老實呆着,少給老子耍花樣!”瘦子卻不理會荀天,自顧自的掏出一支菸在荀天面前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嘿嘿,我哪敢耍什麼花樣呢?大哥這麼給辛苦,我也不能給你找麻煩不是。”荀天一臉獻媚的說道,帶着一個熊貓眼看上去有點滑稽的感覺。
聽見荀天還算上道,那瘦子表情稍微鬆了鬆,“看你小子也還算識相,但是這次惹上大老闆算你活膩歪了。”
“呵呵,還好還好,看大哥氣質非凡,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不知道大哥在哪裡高就啊?”
“哈哈,你小子還算有眼力價,老子手下好多兄弟,現在跟着城……好你小子想套老子的話,活膩了不是。”看來這瘦子也不傻,先是得意洋洋的說道,後來差點說漏了嘴。
媽的,這小子還挺機靈的,城?城什麼?光這一個字還得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沒有沒有,我哪能套您的話呢,只是隨便聊聊,大哥既然不想說,我也不能多問不是。”
又胡謅了幾句,估摸着差不多快到換班的時候了,求爺爺告奶奶,那瘦子纔不情願的起身給荀天嘴裡塞了根菸,摸出打火機彎腰點火。
等的就是這一個機會,趁着瘦子放鬆警惕彎下腰來,荀天蓄勢待發,雙腳蹬地,腰沉大力,一頭狠狠撞在瘦子腦袋上,由於用力過猛連自己都有點眩暈,再看那瘦子一聲沒吭一頭栽倒在上,昏了過去。
媽的,看來還得加強一下鐵頭功練習了,關鍵時刻還能保命。心裡想着,但是時間不允許他做絲毫的休息,用盡全身的力氣,連人帶凳子挪到牆角處,那裡正生着一個火爐子,雖說時間正值八月,但是這裡的地下室卻是潮溼陰冷,估計是先前那個瘦子生的火。
忍着劇烈的灼痛感,荀天傾斜這身子將幫助自己的繩子放在炭火上烤着。媽的,繩子沒烤斷,手再別烤成豬蹄了。
想着便把心一橫,靠近了火爐一點,直接將繩子點着,在荀天快要忍受不住劇烈灼燒痛感的時候,繩子終於是燒斷了。
迅速扔掉纏在手腕上的繩子,荀天一看,雙手上起了兩個大水泡,其他倒還沒什麼,真是幸運了。來不及慶幸,門外傳來腳步聲,荀天迅速收回心神,將倒在地上的瘦子拖到牆角,自己則躲在門後。
來換班的是先前的那個光頭,光頭推門叫了聲“猴子”,但是沒人回答,光頭“咦”了一聲待轉過臉來,卻看見門後一臉陰笑的荀天。
“委屈一下你了”,荀天嘴裡說着一手成刀劈在光頭的後腦勺上,光頭也是應聲倒地,昏了過去。
將光頭也拖到牆角,兩人來了個疊羅漢,用褲帶捆在一起。然後鬼鬼祟祟的趴在門口想歪張望。
外面是一跳走廊,左邊的盡頭有亮光傳來,看來那裡就是出口了,但是莫雅不知道被關在哪裡。
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走動,荀天悄悄的出了地下室的門,迅速的接近出口,這裡是一個樓梯直通向一樓,上面有兩個大漢直直的站着,看來是那把守之人了。
左右尋了一下,拿起地面上的一顆石子朝着樓梯口扔了過去。
目不轉睛的兩人聽見動靜,左邊的那個示意另一個下去看看什麼情況的,那個人也沒有推脫,迅速的走下樓梯來查看,正着了荀天的道。
荀天藏在樓梯轉角處,待那個大漢下來是,突然竄出,朝着大漢的太陽穴就是一拳,打了個措手不及,將暈過去的大漢放在一邊,荀天繼續蹲守,現在摸不清對方的人數,千萬不敢貿然衝出去,要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片刻之後那個大漢見去查看之人還不見回來的,心生疑惑,猶豫之下轉身走了下來。還是同樣的手法,只不過這大漢比較能捱打,打了兩下才昏過去。將兩人扔在一邊。荀天這纔敢冒出頭來查探。
入眼的是一個偌大的空地,穹頂高達三四米,再看場地面積長寬不下30米,估計是什麼廢棄的廠房,此時有一羣人正坐在正中央的空地上打牌喝酒。但卻是不見莫雅的身影。
看來得抓個人問一下了。荀天眼睛看向昏倒的兩名大漢,心生一計。搬了那其中一人過來,扶起站在樓梯中央,在一樓的人看來只能看見上半身,荀天抓着大漢的胳膊來回的揮動,在上面的人看來,是那個大漢站在樓梯上朝他們招手。
“喂,什麼事?”上面傳來一個聲音,荀天沒有回答,依然揮動着“手”。
“媽的!”那人罵罵咧咧的,但還是走了過來。
來人是一個穿着襯衣的短髮青年,一臉的不耐。待走得近了些卻好像發現大漢有些不對勁,剛要大喊,卻被荀天一把轉載衣領上猛的拉了一把,順着樓梯滾了下去,摔了個七葷八素。
而荀天也是跟在青年身後跳了下來,一把掐住青年的脖子:“別動,要是出一點聲音,你就會聽到自己脖子斷裂的聲音了。”
受此威脅那青年也是狐假虎威之徒,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哪還敢抗命,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昨天和我一起被抓的那個女孩在哪?”
“在、在,在上面的門房裡關着。”青年聲音發抖着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有沒有爲難她?”
“我們只是最下面的小混混,這次是有人出錢叫我們來的,我也不知道上面是什麼人。……真的,我說的句句實話,絕對沒有騙你,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見荀天臉色不鬱, 那青年趕緊賭咒發誓。
媽的,要是發誓管用的話,你小子早被雷劈的死去活來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先相信你這一次,快回答我的問題。”
“哦,是是,那個女孩上面的人卻不讓動,只是關在門房裡,好吃好喝的看着,雖然很漂亮,但是上面的人卻一再交代不能動,所以兄弟們只能站在外面看着流口水。”說到莫雅青年連害怕也沒有了,一臉賤樣。
“媽的,莫雅也是你看得嗎?瞎了你的狗眼!”聽到莫雅沒事,荀天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看來有必要問問莫雅的身世了,荀天暗自說道。
正在這時上面傳來聲音:“喂,下面出了什麼事?”
聽到有人問荀天拿在青年脖子上的手稍稍用力,示意青年回答。
“沒,沒事,幾個大哥要換班了,讓我先盯着點。”這小子還算識相。
聽了青年的話,上面便再沒了聲音。只傳來打牌喝酒的聲音。該怎麼出去救莫雅?難道出去把這羣人全乾翻?
“這裡總共有多少人?”
“所有人加起來有十五六個吧,原本昨天晚上三十來個人的,後來走了一半,留下我們看着。”青年老老實實的回答,看樣子不似作假。
十五六個?媽的,有點多了,自己一個人衝上去,有些吃力啊,怎麼辦?正想着對策,不經意間卻看見那兩個倒下的大漢腰間鼓鼓的,貌似一個槍柄狀的東西。
媽的,還帶着槍!荀天一陣冷汗,要是剛纔手腳不利索,恐怕早成槍下亡魂了。但是有心生一計。
“上面的人有沒有傢伙?有沒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