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族人被莫名其妙的一種固執自己把自己困在了註定化爲虛無的荒族之地內。這在薛無算看來相當的詭異,因爲在之前荒族的安歇所謂的叛逆不也離開了荒族嗎?沒說離開之後自裁?而且那些被流放的荒族人不也或者沒去尋死啊?到了這種滅族的威脅面前居然固執起來了?
另外,被薛遠山的言語點醒之後薛無算也明白荒族這次是真的倒黴到家了,也正是印證了那句老話:越是強大就越是覆滅在即,除非你能衝破一切的枷鎖,真正的站在最頂峰。
齊騰就是半隻腳踏入那更高力量層次的存在,可也只是半隻腳踏進去罷了,落在後面的半隻腳讓他現在飛灰湮滅。而這荒族,估計也是難逃。如今算是徹底弄明白這盤棋了,不但要借他薛無算的手滅了齊騰同時也是借薛無算的手要滅了整個荒族。
機緣巧合,現在薛無算還真半點都不會信了。唯一遺憾的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結局到底如何,是狡兔死走狗烹還是能有個善終?
“跟我回地球去吧,我結婚了,嗯,就是討了媳婦了,你們都還沒見過。”薛無算扔掉了手裡的空酒壺,笑着朝身邊已經有些醉意的薛遠山說道。
“哦?結婚了?可有孩子?”聽薛無算這麼一說,薛遠山一下就來了精神,側身過來,眼神放光的看着薛無算問道。
“孩子?我現在算活物還是死物都不清楚,你覺得能有孩子?”薛無算撇撇嘴,顯然對薛遠山突然提到孩子這件事不是那麼愉快,畢竟這事兒對他來說真就是個巨大的煩心事兒。
薛遠山沉默,這個兒子的情況他只知道皮毛,只曉得對方現在強大且詭異,號稱無道閻羅,而且必定是受到了安排這一切的神秘強者所左右的,但卻沒想到連生育這種生靈的基本能力也受到了挾制,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既然可以凝聚出肉身,爲何會缺少繁衍的能力?爲何?”
薛無算聳了聳肩,無奈道:“爲何?一個死人,能生娃嗎?”
“不能改變?”
“據說有可能,可天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有希望就是好事,別糾結了。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
薛遠山都不太在乎這個荒族,薛無算自然也就不在乎了,他管這些荒族人去死?第二天天一亮,薛無算就帶着薛遠山以及待在六道殺盤當中的寧鈴還有弟弟薛長生離開了荒古之地這個註定要被黑洞吞沒的地方,位面挪移間朝着地球趕去。
一家人的團聚只能在六道殺盤之內,只有在這裡面,周慧茹才能看到自己的婆婆,也打心眼裡高興自家男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生父母,同時也感嘆,難怪自家男人如此強大,原來他的父母也不是普通人。
但可惜的是寧鈴體內的舊傷依舊無法祛除,至少以薛家人目前的手段辦不到。這就意味着寧鈴雖然還活着,但卻無法出這位面去到周慧茹加見見自己的親家。
硬要說的話,見不見親家實際上也不算什麼太大的事,畢竟薛無算和周慧茹結婚這麼些年了,周家人一直都知道薛無算是個孤兒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如今蹦出來兩個親家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解釋,涉及太多修士層面的東西,薛無算並不希望周家人知道得太多。最好還是能讓寧鈴走出六道殺盤,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見周家兩個親家。
當然,寧鈴要是可以出去,自由自在的活着這不但是薛無算對自己母親的期望也是一大家子人共同的願望。如此一來擺在薛無算面前的氣勢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了,那就是去找系統,問問可不可以徹底根除掉他母親寧鈴身上的傷患。
“她身上的舊傷是規則沉澱魂魄當中造成的永久性傷患,一旦出現在規則適用的位面就會爆發,將飛灰湮滅無法救回。而且這傷勢拖的時間太久了,已經和她的魂魄形成了固有粘連,所以我沒有辦法祛除這種傷勢。”這便是系統對於薛無算的請求的回答,很官方很冰冷。
薛無算冷聲道:“行了,這些話就別拿出來糊弄人了,我知道你們有辦法,或者說你背後的人有辦法,說你的條件吧。”薛無算還真不信系統拿寧鈴身上的舊傷束手無策,他自己可是親身體驗過系統對於恢復傷勢能力的逆天強大,只要不是瞬間明滅那都能讓你滿血復活的存在,會拿區區一點規則沉澱的舊傷沒有辦法?
薛無算一萬個不信。唯一解釋便是系統不希望這麼輕鬆的就幫薛無算解決掉麻煩,或者寧鈴身上的傷也根本就是系統背後那位強者早早就挖好的一個坑,不怕薛無算不往裡面跳。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吞服世界樹葉。”系統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再次給出了辦法,一如薛無算猜測的那樣根本不是之前所說的那樣寧鈴完全無救。
“世界樹葉?”薛無算心裡默唸一句,之後便結束了和系統的對話,他需要好好的盤算一下,或者說做一些最壞的打算。
世界樹葉,就是在薛無算幹掉了齊騰之後,系統獎勵的諸多獎品中的一片五彩斑斕的葉子,巴掌大,看不出有任何的神奇或者奇怪的地方。不過也正是因爲這葉子看起來平凡,在一堆珠光寶氣的獎勵品當中更是顯得眨眼和詭異,也是薛無算得到之後一直沒有去研究的原因。他感覺這樹葉便是關於他這個棋子最後歸宿的關鍵物。
果然,拖字訣是沒用的,想着不去碰不去想不去管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薛無算想要就這麼裝傻一般繼續自己的日子根本沒可能,一個簡單的“你母親身上的傷你總該不會當做沒看見吧?”就把薛無算拿捏得死死的。
一連兩個月,薛無算都帶着周慧茹在六道殺盤當中陪着自己的父母,整日悠閒,似乎融入和這方位面中簡單樸素的生活裡。但薛遠山和寧鈴瞧不出,周慧茹卻是很快就感覺到了薛遠山的異常,那平靜無波的表情下必定暗藏着極大的壓力和顧慮。
“無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周慧茹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終於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