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老馮家和王樹林父子的遭遇全部與陰邪凶煞有關嗎?”看着白髮斑白的程老先生,秦天問道。
“有一定關係,但應該有其他原因!”程老先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秦天點了點頭,看來這位程老先生的觀點和自己差不多!“老馮家和王樹林家接連出事,他們有請人看看是問題出在哪裡嗎?”
“只聽說,馮老蔫二兒子摔死之後,找別的先生算過,幫他家看的先生說是他家二兒子惹了冤死鬼,其他的就沒說出什麼了,後來趙老倌叫也去送了這個冤死鬼,哪知道全家人還是遭遇了不測,沒有一個子女倖免。“
“有點胡扯!”秦天突然說道。
“秦老闆,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對於秦天的話。程老先生還是比較重視的。
“凡家裡遇到有人橫死,首先必定是家宅祖墳不和,其次纔是人神鬼頭,幫看的這人不看家宅祖墳,就說冤魂索命,實在是誤人害己。”
聽秦天如此一說,程老先生一愣,隨後露出職業性笑容,點了點頭。“秦老闆看得的確準,幫看的那個先生後來果真也死了,據說是喝酒喝多了,被門口一塊石頭絆倒,當場跌倒磕破了頭,然後沒等送到醫院就死了。”
“果然是害了自己。”秦天忍不住嘆一口氣。
儘管此次客戶是同行的,秦天最終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除了吃陰飯的行業不能隨便拒絕客戶,因爲這算是積陰德的事,更一方面和普通行業沒多大區別,上門便是客,如果挑三揀四的,很容易砸仙佛堂的牌子。
秦天想了想,還是給陳笑打了一個電話,感覺自己越來越不習慣她不在身邊了。
到這時,秦天才想起問程老先生是否是開車過來的,對方回答說不會開車。
想想也是,他都已經六十多歲了,保養得遠不如城裡那些退休的老頭,顯得很蒼老,開車不安全,而且從穿着打扮來看,生活境地也是一般。
再說了誰家請陰陽先生,幾乎全是車接車送,也不存在沒車坐的問題。
“那好,程老你坐我的車吧!我們先去接一個人。”秦天笑着說道。然後準備妥當,帶上大黑小白直接上了車。
“你這隻狗不錯!”當看見跟着上車的大黑,程老先生先是一愣,隨後說道。
“嗯,這大黑當初是在老家養的,後來跟我到了北京,和家人一樣……”秦天也沒有隱瞞,一邊開着車,一邊把大黑千里尋主的事說了一遍。
“忠犬,真是忠犬!”程老先生用手捋着鬍鬚,連連說道。
秦天心裡暗暗好笑,知道程老先生雖然不是藍派人物,但確實道行不深,根本沒有認出大黑和小白的真正不凡之處,好在有自知之明。
“秦老闆,說來你是遼西人了,不知道爲什麼來到了北京,而且年紀輕輕開了一個偌大仙佛堂?”程老先生突然問道。
儘管秦天說在稱呼上沒有這麼必要客氣,可是他執意這樣稱呼,秦天也沒有太過勉強,左右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他這個問題似乎有點交淺言深秦天稍稍一怔,也沒有反感,只是說家裡發生點事,所以才無奈在北京落腳的,至於仙佛堂是和別人合夥開的。
“陳笑,上車!”按照約定的地點,遠遠地看見陳笑就等在路邊,秦天喊了一聲。
根據程老先生的地址,秦天開車一路上直奔通州地區。上車之後,陳笑便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也沒有說什麼,坐在後座上逗弄大黑和小白。
大約四十多分鐘,車漸漸下了公路,開上鄉鎮小路,地理位置也開始越來越偏僻,出現了一些平房居多的民居。
“咳,你看就是那座橋……”就在接近他們要去的村子時,程老先生隔着窗戶突然指着不遠處小石橋。
聽對方這麼一說,秦天立刻把車停在了路邊。
順着程老先生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見有一座極爲普通的小石橋,南北走向,橫跨在一條幹涸的河渠上,下了橋頭西側應該就是招魂處。
看到地上大片燻黑的沙石還有殘餘碳狀的秸稈樹枝,知道近幾天還有人燒過紙。
由於秦天他們所來的方向,可以從另外的一條路進村子,如果不專門注意這座橋的話,很容易忽略掉。
果不其然是一個陰邪之地!秦天睜開陰陽眼,看了一下,就發現那片經常燒紙招魂位置,盤旋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
可是這片陰邪之地頂多煞氣重一些,容易吸引一些孤魂野鬼,如果身體及運氣不是實在太衰的話,很難傷及人的性命。
“上車,我們去你說的王樹林家看一看……”秦天先是看了看陳笑,見陳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出什麼大問題,然後衝着程老先生說道。
在程老先生的引導下,大家很快到了王樹林家,他家離村口的河很近,距離橋頭招魂處的位置也就四五百米。
“咦!”當到達王樹林家的時候,秦天頓時驚住了。
因爲他留意到在王家的正門上,還掛着一面鏡子。鏡子在風水上本來就是陰邪的東西,特別是每天面對斜着的鏡子,天長日久自然而然就會發生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難道有人害他家?秦天大腦飛快地旋轉。
一般建房都會找以陰陽先生來看,如果陰陽先生看了,就只能說要不是對方濫竽充數,要不就是陰陽先生和他們家有仇,巴不得他們家全家死絕。
“這……”秦天指了指正門上的煞氣。
“這不是我掛的,我原本想幫助摘下來,但是王樹林媳婦說什麼不同意!起哦也沒有辦法!”程老先生很無奈地說道。
秦天估算了大致的方位,招魂處和鏡子剛好錯開了一些,也就犯了這個禁忌,兩種煞氣雙管齊下,王樹林家不出事都難。
到底是什麼人幹得呢?秦天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聽到大門外的動靜,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屋裡出來了。
只見這個王樹林媳她穿着極爲普通的的確良褲子,上衣是有點掉色的藍白相間碎花半袖,五官端正,只是許多頭髮都已經斑白了。
不用說,一連串的打擊使這個女人格外的憔悴,幾乎折磨成不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