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槍的製作十分精良,但卻絕非普通的制式手槍,應該是純手工製作或者是經過徹底改造的。蘇淳將那把槍從那人的手裡拿出來,在手中掂了一掂,感覺重量不輕,於是便隨手遞給了蔣雲芳,說道:“這把槍看起來還不錯,你的槍法比我好,寶劍贈英雄,寶槍贈雲芳,這槍歸你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蔣雲芳聽了這話或許還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她剛剛纔目睹了蘇淳神乎其神的槍法,早就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哪裡還敢自認槍法高過了蘇淳,連忙搖搖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用了,論起槍法我怎麼比得上你,這槍確實不錯,還是你自己留着吧,我有這個就行了!”她說着揚了揚剛纔從地上撿起地那把格洛克手槍。
蘇淳搖搖頭,說道:“我說給你就給你,你就不要客氣了,我並不擅長用槍,這東西對我地幫助不大,還是你拿着吧。”
蔣雲芳剛纔也見到了蘇淳神奇的飛針絕技,知道他應該不是說謊,而且那把手槍也地確很招人喜歡,她猶豫了一下也就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擺弄了一下,不由越來越是喜歡。
蘇淳再次彎下腰去,把射在那人身上的五枚毫針拔了出來,正想要順手結果這槍手的性命時,卻聽馬三在旁邊叫道:“蘇先生,等一等!”
蘇淳擡起頭看着馬三,說道:“怎麼,他不是你敵人嗎?難道你還要替他求情?”
馬三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我的敵人,是發動這次內亂的沈明的心腹,不過他同時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叫馬威!唉!雖然我這個弟弟對我一向十分仇視,可他終究還是我弟弟,我父親臨死時一再交待讓我照顧好他,我……我做得很不好,這一次請蘇先生無論如何饒他一次,就哪怕廢他一隻手也行,就當我馬三又多欠蘇先生一條命吧!”
對於蘇淳的心思馬三多少也能猜到一點,對於他這個弟弟的本事他還是十分了解的,無論是誰肯定都不希望自己有這麼一個可怕的仇人,所以馬三才提出可以讓蘇淳廢掉馬禹威一隻手。對於一個槍手來說,如果失去了最習慣握槍的手,也就等於是老虎沒了牙,再兇也兇不到哪裡去了。
蘇淳想不到這個厲害的槍手居然還是馬三的弟弟,對於馬三的請求他實在不好拒絕,雖然他直到現在和馬三還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不過他對馬三這個人還是比較欣賞的,眼見馬三如此請求,他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既然他是你的弟弟,那這次就算了吧,我也不要他的手,只是希望他能夠把今天的恩怨忘記,否則下次如果他再主動來惹我的話,那麼我就不會再容情了!”
“多謝蘇先生,謝謝蘇先生!”馬三見蘇淳終於答應放馬威一馬,頓時鬆了一口氣,一邊連連道謝,一邊表示以後一定會管住這個弟弟,不讓他再去冒犯蘇淳。
“電梯是不能坐了,我們只有從這條出口硬闖出去!只是現在看來恐怕有些難度!”
十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藏在一扇鐵門的後面,大門後面就是通往消防樓梯的通道,只是現在那條通道里卻有四把AK47固守着,AK47的火力十分兇猛,剛剛在前面探路的兩個人才一露頭,身上就中了六七槍。其中一人立刻斷了氣,另外一人僥倖沒有被打中要害,蘇淳立刻施展針炙術封住傷者身上的血脈,暫時替那人止了血。不過也只能是讓那人保住一條命而已,蘇淳的異能在這種時候不可以亂用,雖然看到那傷者十分的痛苦,卻也只能心中暗自報歉了。
“媽的!那個沈明爲了奪權還真是不惜巨本,竟然走私了這麼多槍械過來!我們洪門裡面總共也沒有幾個人有槍,而這傢伙光是AK47就一下弄了四把,真是一個敗家子!”馬三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們現在也僅有從對方的屍體旁邊撿來的幾把槍,要靠這幾把手槍來對抗對方火力威猛的AK47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可是在這可惡的地下,他們根本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蘇淳用意識力感覺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長長的甬道足有三十米長,就在甬道的盡頭就是通往地上的消防樓梯,在那裡橫擺着兩個厚實的大鐵櫃子,四把長長的槍管從大鐵櫃子後面探了出來,對方的槍手根本連頭都沒有露。那兩個大鐵櫃子簡直就是最堅固的掩體,要想在這麼遠的距離殺死櫃子後的槍手幾乎沒有什麼可能。
甬道太長,距離太遠,蘇淳的意識力根本就控制不到那裡去,而且這條甬道的牆壁也不再是堅硬的天然大理石了,而是普通的瓷磚鑲嵌的,他剛剛纔掌握的子彈反彈的絕活也用不出來。就算蘇淳用出全機械狀態,在這狹長的甬道里也很難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來,對方的四把AK47幾乎把甬道內的所有空間都給封鎖住了,他估計了一下,在全機械狀態之下,他能平安的衝到甬道盡頭的可能性最多隻有百分之四十。
蘇淳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經過計算之後,發現行動的安全係數不到百分之五十,所以蘇淳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那個計劃,看來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不過蘇淳馬上就又想到了蔣雲芳手裡那把特製的銀槍,就是不知道對方用來做掩體的那兩個大鐵櫃子的厚度如何,能不能擋得住鋼芯破甲彈的穿透力。
想到就做,蘇淳立刻把蔣雲芳手裡的銀槍又借了過來,只是他也不敢就這樣衝入到甬道中去,做好了準備之後,“蓬”的一腳,把前面的大鐵門踢開了一條縫隙,閃電般的連射了三槍,然後立刻閃躲到了一旁。
結果完全在蘇淳的意料之中,他的三槍換來了對方一頓瘋狂的掃射,一片片的子彈好象雨點似的擊打在半掩的大鐵門上,打得“噼啪”作響,直驚得衆人面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