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和孤傲跟愛情格格不入。
“你爲什麼放他們走?”張銘眼睛瞪得極大,不滿的叱問凌翠翠道,“爲什麼?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凌翠翠看他很兇的樣子,許多次他都這樣冷淡的對自己,內心的委屈大過憤怒,女孩子特有的細膩、敏感讓她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
張銘不依不饒,緊緊跟在後面,走出很遠,周圍只有他兩人。
秋陽正暖,秋風微吹,樹枝擺動,地上鋪了一層落葉。此景倒也適合談情說愛。
凌翠翠停住腳步,大聲對張銘喊道:“你煩不煩,不要跟着我。”還好張銘這一次不象往常,只是遲疑了一會兒,沒有拔腿就走,繼續跟在後面。凌翠翠小小心兒砰砰的跳着,目光在山林間遊蕩,不再說話,想着那點小情緒。
對張銘這種外表極爲冷淡的人來說,發生點小意外倒是能當催化劑。正巧,突然竄出一頭野豬,黑毛立着,牙齒閃光,張銘眼機身快,抽身將凌翠翠抱起,兩人滾到一邊。好吧,必須承認,以二人的身手,根本無需滾到在地。
兩顆年輕的心貼的那麼緊,跳的那麼快,臉貼着臉,脣對着純,呼吸急促,一時天旋地轉。輕輕的一個吻,足以抵過千萬句話語。
張銘吻過凌翠翠,這足夠稱得上是一件得意之作,凌翠翠在他身下,閉着眼睛,不敢看他。他大着膽子,重又在她眉間,臉頰吻了幾下。
“起來啦。”凌翠翠終於推開張銘,“你準備壓我一輩子啊。”
張銘那張冷酷的臉上泛起少有的羞光,愛情讓他說起甜言蜜語,“我就是要壓你一輩子。”伸手將凌翠翠拉起。
“想得美。”凌翠翠跺腳道,“我被你壓疼了,怎麼辦?”
張銘一時失了主意,緊張的檢查凌翠翠,看她有受傷沒有。凌翠翠咯咯的笑了,低聲嗔怒道:“笨蛋。”湊在他耳邊說,“我要你揹我。”
張銘背起凌翠翠,走在林間小道。
“你一直都喜歡我?”凌翠翠趴在張銘肩頭,甜甜的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可你爲什麼對我兇?”
“我…我…”張銘一時語塞,他的確一直喜歡凌翠翠,像他這種性格,越是喜歡越表現的冷酷,越容易對她兇,“我以後不對你兇了。”
“你是不是吃過戰鐵的醋?”
“沒有…有,我看到戰鐵對你動手動腳就生氣,他憑什麼對你說那些話,今天還抱你。”
“呵呵…”凌翠翠笑的很開心,“那你不是也抱過我,還親過我。”七八歲的時候,整天跟張銘纏在一起,一次,張銘威脅她說,‘不要再跟着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她不服撅着小嘴兒,倒想看看他能對他怎麼不客氣,結果小張銘抱住她,在她臉蛋上狠狠的親了幾下。她不但哭了一整天,而且把張銘告到了柯寒那兒,害得張銘受了懲罰,從那時候起不大接觸她。只是一天天長大,凌翠翠出落的越來越好,他對她也生了深深的情愫。
沉默了一段時間,張銘想起柯寒要求囚禁奇生等人的命令,對凌翠翠道:“我看還是把奇生他們捉回來的好。”
凌翠翠從他的背上跳下來,拉他到旁邊的一橫斜的樹幹上坐下,不疾不徐的道:“我不同意。他們是我們的朋友,又不是敵人,我們爲什麼要把他們關起來。對了,我去找過凌長老了,昨晚他封住了戰鐵的經脈絡,以後戰鐵都不能修行鬥魂。他要離開咱這裡,去外邊走走,我們把他攔住,也太不近人情了。”
“爲什麼封住他的經脈絡?”張銘大吃一驚,“他的鬥魂修爲將來不可限量啊。”
“聽凌長老說戰鐵心魔太重,鬥魂越高成魔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張銘點點頭,略有所思道:“如果是這樣,那他根本不可能走出獸行島。”獸行島邊界處的精銳鬥師,絕對不會放過沒有通行牌的人出島。“跟我走。”他招來皇霸,騰身上去,順手將凌翠翠拉上去,兩人同乘一匹坐騎,在獸行島穿行。
戰鐵一行三人果真遇到馴獸旗精銳守衛。
“麻煩各位大哥,讓我們過去。”戰鐵十分謙和的跟守衛商量。
“沒有令牌,誰都別想走。”守衛冷冷的道,站成一排,阻住三人去路。
“讓開。”奇生怒目而視,“不要逼我動手。”
馴獸旗一個七品鬥師守衛頭目,一揮手,“給我拿下。”十多名守衛的靈獸同時對三人發起攻擊。
戰鐵看情況不妙,騎着白馬靈獸左突右奔,眼下只有躲避的份兒。奇生和田媚兒凜然不懼,起勢運氣,一場好戰開始。
戰鐵發現一點端倪,凡是奇生運功與人打鬥,他就感覺體內的能量外輸,難不成奇生練就了吸功大法?一愣神,一頭驢子後腿擡起,衝他踢來。躲閃已然來不及,幸虧白馬威武,用前蹄猛地踩向毛驢。白馬級別顯然比毛驢高出許多,可憐毛驢的後腿被白馬踩斷,倒在地上痛苦**。
此時奇生已經打倒七八個守衛,田媚兒和七品鬥師打在一起。戰鐵在一旁看的清楚,守衛的人數有增無減,他們採用車輪戰術,根本沒有逃離的可能。衝奇生大聲喊道:“你丫的趕緊把看家本領拿出來,殺出一條血路,咱好逃啊。”
奇生回他一句:“有本事,你自己打。”
“完了,這下完了。”戰鐵看到遠處奔來的黃獅,心底拔涼拔涼的,張銘來到,鐵定打不出去,不免埋怨凌長河,如果不是他廢掉自己的鬥魂,也不至於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