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中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從此以後這餐廳就再也沒有特別大廚日了?那就是說……以後再也沒有世界級頂尖西餐供應了?!
要知道這a市只有這一家餐廳是國際美食大師都推崇的餐廳啊!而這位神秘的特別大廚據說財力雄厚,誰都沒有親眼見過他。而吃過他做的西餐的客人都回味無窮,最終成爲了這家餐廳的最忠實的美食愛好者!
客人們臉上都流露強烈的失望,不過少頃,他們的目光都帶着無比的羨慕與嫉妒看向蘇沫的餐桌。
蘇沫手足無措地看着侍應生小心翼翼地把西餐端上她的面前。林楚喬則玩味地品着杯中的紅酒。他對蘇沫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只似笑非笑地盯着通往廚房的吧檯口榕。
蘇沫再也忍不住,輕輕在桌子下一踢林楚喬,輕聲問:“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林楚喬回頭看着她。
蘇沫指着眼前豐盛的西餐,眼巴巴地看着林楚喬。她手術錢前她不能吃太油膩又太過鹹的食物,爲的是保持身體的機能都適合做手術,可是眼前這份西餐,還有江霄天剛纔說的她聽不懂的那一番話,讓她怎麼下口呢…愨…
“哦,這份道歉大餐啊!我來幫你解決!”
林楚喬笑眯眯地把蘇沫眼前的牛排放在了自己的跟前,然後拿起刀叉,優雅地切下一塊。
唔——真的不錯!
這日本神戶牛排果然肥嫩多汁,醃製得剛剛好,每一口嚼着都有不同的口感……林楚喬品完一塊,接着又切了第二塊,可是他的刀還沒落下,手卻被緊緊抓住。
林楚喬擡頭,對上了江霄天鐵青的臉色。
“呦——特別大廚出現了啊!”林楚喬戲謔地說,“早知道江總裁是這裡的幕後老闆和幕後大廚,我應該早點和江總裁一笑泯恩仇的。時不時上門蹭蹭飯什麼的,也是我平生一大興趣愛好呢!”
“噗嗤!”蘇沫聽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霄天的臉色更黑了。他一把把林楚喬面前的西餐盤子拿起放在蘇沫跟前,皺眉說:“幹嘛給這種人渣吃我做的西餐!”
蘇沫見他臉色難看,識趣地低了頭,說:“對不起……可是我剛出院不能吃……太油膩的。”
林楚喬抿了一口紅酒,拿了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這纔看定江霄天,說:“江總裁,我發現你一直自以爲是給沫沫你認爲好的東西,卻從沒有想過她到底要不要。”
江霄天一怔,冷冷看着林楚喬欠扁的笑容,冷笑:“你可以滾了!從此這餐廳不做你林二少的生意!”
林楚喬放下酒杯,含笑的目光漸漸冰冷,問:“別人聽不懂你剛纔說的話,我卻聽得懂。江霄天,沫沫在醫院一個多月,你只去看一次。這對聲稱最愛沫沫的江霄天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吧?我好像還記得你爲了想娶沫沫還把你的父母都請到了老爺子跟前提親。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是在內疚吧?你內疚因爲你知道了是誰害慘了沫沫,可是你卻在包庇那個人,不是嗎?!”
江霄天緩緩坐在沙發上,半天才慢慢開口:“不是晴晴做的。”
“不是?還是你不相信?”林楚喬的眼底此時沒有一點溫度。他冷笑盯着江霄天,口中毫不客氣:“江霄天,你以爲你很愛沫沫,可是你卻連保護她都做不到!我真覺得你可憐!”
他說完拉起呆愣的蘇沫,轉身走出了餐廳。
蘇沫被他拉得踉踉蹌蹌。她回頭看去,只見江霄天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
……
江邊,堤岸上,風呼呼地吹着。
蘇沫坐在石凳上小口小口地吃着林楚喬爲她買的皮蛋瘦肉粥。肚子餓了什麼都覺得好吃。蘇沫心滿意足地吃着。一旁林楚喬眼中帶着憐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這是個簡單又容易滿足的女孩。
別人對她的好她都記得,對她的不好,她彷彿一轉眼就忘了。她出現在所有人眼前都是笑着的,溫柔的。就像是春風一樣,不論吹拂過的是鮮花叢還是寒冰,都一如既往。
蘇沫吃完了,不雅地打了個飽嗝。她臉紅地看了一眼林楚喬,問:“楚喬,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出來一天她都累了,想早點回去睡大覺。
林楚喬忽然問:“沫沫,你真的想恢復記憶嗎?”
蘇沫愣了愣,良久才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現在的她,無憂無慮,除了那個人在心裡淡淡揮之不去的影子外,她都覺得很開心。所有的人和事都封存在腦海深處,不用想過去,只要想着怎麼過好今天就行了。
“沫沫,你知道嗎?也許……害你的那個人是你的妹妹。蘇晴!”林楚喬慢慢地說。
蘇沫緩緩低下頭。她聽珊妮提過蘇晴。她的同母異父的妹妹,她從珊妮的口中也隱約知道了她和蘇晴之間的糾葛。只是現在從林楚喬口中得知蘇晴可能是那一次車禍肇事的背後主謀她還是有點詫異和……難過。
“在你出車禍的那一天,我們剛好知道了蘇晴就是兩次害你的人。她買通了唐笑笑在海洋館中放了海鰻,她還買通了劫匪……”林楚喬的臉上帶着極其厭惡的神色:“她已經瘋了,她想要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沫沫……”
“好了,我知道了。”蘇沫擡起頭打斷了林楚喬的話,微微一笑,只是在路燈下,她的笑容有些勉強:“可是正如你說的,她瘋了。她想要殺了我。就算這一次是她做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不要再猜測了。”
林楚喬悶悶地接口:“是的,我們沒有證據。可是有一個人可以阻止她,就是那個跟你說對不起的混蛋江霄天。只有他能說服蘇晴不再針對你。”
蘇沫輕嘆了一口氣:“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蘇晴做的。江霄天已經替她道歉過了。我相信,他會找到一個辦法說服蘇晴的。楚喬,你放心。”
林楚喬深深看着蘇沫,眼底有她不明白的痛悔:“我不放心。沫沫,你不知道你出事就在我公司的樓下,當我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