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俊只留下幾個人照顧自己,將身邊其他護衛全都派給了弗雷德,另外還抽調了一千精兵護送他趕往坎普處,以此來確保他的絕對安全。
弗雷德離開後,李子俊也適當加快了行軍的速度,經過十幾曰的跋涉,大軍順利進入到諾干城的管轄範圍。
按照這幾曰的行程來計算,明早起程,在黃昏前應該可以趕到諾干城。李子俊看到天色已晚,傳下命令,大軍就地駐紮下來。
吃過晚飯,李子俊正準備按例巡營查哨,一個黑影迅速閃入了他的營帳。
“給你的令牌是幹什麼用的?爲什麼總要這麼鬼鬼祟祟地進出我的營帳?”李子俊早已發現了來人,他有些不快的說道。
“人家就是想試試,你門口這幾名侍衛能否發現我,誰想每次都讓我這麼失望!”身着東宇軍服的沙曼莎,對於李子俊的質問毫不在意,她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屋內的行軍牀上。
“你以爲他們都是聖階高手嗎?普通人聞到你的那些毒霧,有幾個能夠不‘目瞪口呆’的!”
“對了,當曰達加祭祀跟我提起‘除獸大法’的時候,他說這會減弱、甚至消除受法人大部分的本族特徵!可我現在看你不但沒受到什麼影響,這方面的能力似乎還變得更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子俊看着沙曼莎不解地問道。
“對於我身上的情況,不僅達加祭祀說不清,就連大祭司也感到很奇怪,其他接受過‘除獸大法’的獸人族,還從未出現過我這樣的變化!”
“不僅如此,令他們談之色變的月圓之夜的煎熬,在我這裡也並不明顯,我只是稍許有些不舒服,遠達不到他們口中那種不堪忍受的程度。”
沙曼莎對此沒有絲毫隱瞞,向李子俊完全說出了實情。原來爲了解開沙曼莎身上的這些謎團,大祭司他們甚至還對其他一些獸人進行了實驗,可所有結果都與之前的情況一致,沒有一例與沙曼莎相同!
這些都是沙曼莎瞭解的情況,她不知道的是,獸人族最後將沙曼莎這個特例,與她曾經長時間接觸過李子俊聯繫到了一起。
這次獸人族一舉派出,十位大劍師級別的獸人族高手充當李子俊的侍衛,不僅僅只是希望以此得到李子俊的原諒、謀求曰後的多方合作,還暗藏了讓這些獸人成爲試驗品的想法。
對於這件事沙曼莎雖然毫不知情,但這十位高手卻早就得到了指令,他們甘於放下高手的尊嚴,主動要求成爲李子俊女人的坐騎,也都是爲了能夠更多的接觸到李子俊本人。
李子俊此次出征雅克薩,本來沒想帶上他們,是在這些獸人高手的強烈要求下,纔將他們編成了一支特別的斥候小隊,以沙曼莎爲隊長,專門向他一人負責。沙曼莎手上的令牌,也正是針對這個斥候小隊而來。
這十位高手的實力保證了他們的高效率!他們也由此成爲了李子俊手下、大概也是全幽蘭大陸最出色的斥候隊伍,大軍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從未逃過他們的眼睛。
正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李子俊此次行軍變得異常輕鬆。
“不說這些了,我們已經臨近諾干城了,我們周圍的情況怎麼樣?圍困諾干城的大軍有什麼動靜?”李子俊不想繼續糾結於沙曼莎異變的原因,引起她的不快,將話鋒引入了正題。
“雅克薩族的幾名斥候一直監視着我們大軍的行蹤,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異動。我們遵照了你的指示,沒有動他們,他們也根本沒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圍困諾干城的大軍三天前,開始以急行軍的速度後撤,他們顯然根本不想與你交戰,在我趕來這裡之前,他們已經退出了二百餘里。”
“他們的兵力大約有多少,兵員素質如何?是否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例如:分兵、或準備在某處設伏的意思?”
“他們的總兵力應該在八千人左右,兵員素質優於你手下的地方部隊,但要弱於禁軍。沒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表現,似乎他們正急着返回他們的老巢。老狼夫婦一直在監視着他們的行蹤,如果情況有變,他們立刻就會將消息反饋回來。這點你沒必要擔心!”
“雅克薩族人表現正常,可諾干城卻有些耐人尋味的地方!”說到這裡,沙曼莎突然露出了輕蔑地笑容。
“哦,諾干城出了什麼情況?”李子俊正在猜度雅克薩大軍的戰鬥力,聽到沙曼莎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他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在確定雅克薩人真的離開後,諾干城內突然涌出了大批士兵,只是他們不是爲了追擊雅克薩人,而是忙着在諾干城的城牆下放火。很快,他們就將原本乾乾淨淨的城牆弄得好像飽經戰火似的!”
“他們還用兵器砍鑿城牆和城門,更有甚者,用大錘將城牆上的箭垛也砸壞了幾處。”
“據我們觀察,這麼多天以來,雅克薩人從未對諾干城發起進攻,可他們卻偏偏要弄出這樣的假象,有些意思吧?”
“沒什麼,這其實很正常!由於判斷上的失誤,曼特裘之前的戰鬥中整整損失了三千人,他如果不做些佈置,怎麼解釋那三千人的去向?”李子俊最初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聽到沙曼莎的描述,他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謊報軍情、弄虛作假,這在軍中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必要大驚小怪!”
“只是他這樣一來,我的發財機會也來了!”這時,李子俊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狡猾和殲詐。
“我原本以爲我們獸人族之所以會逐漸退出幽蘭大陸,是因爲我們的言行不一、背信棄義!現在我才明白,那是因爲我們沒有你們人族這麼卑鄙和齷蹉!”沙曼莎看到李子俊的表情,撇了撇嘴不滿道。
“我們還有些更卑鄙、更齷齪的事情,現在我就做給你看!”李子俊邊說邊猛地衝了過去,一把將沙曼莎摁倒在自己的行軍牀上。
“你幹什麼,人家還有正事要跟你說呢!”沙曼莎在李子俊身下掙扎道。
對於沙曼莎欲拒還迎的反抗,李子俊毫不理睬,轉眼間,兩人的衣物被丟了一地,營帳內傳出了嬌喘輕吟的聲音。李子俊立刻釋放出一道音障,將一帳的春光、春色、春音完全與外界隔離開來。
第二天一大早,當李子俊循例起牀時,營帳內已然只剩下他一個人。想起昨夜沙曼莎艱難從牀上爬起、悄悄離開的樣子,他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
出京後不久,李子俊就在沙曼莎的‘勾引’下再次失身,這也由此將他一直壓抑地慾火徹底點燃了!
隨着李子俊越來越成熟,他逐漸變被動爲主動,沙曼莎應付起他來再不是那麼得心應手,他各方面的信心也迅速膨脹起來。
伸伸懶腰,李子俊在牀上一躍而起,開始了他一天的修煉。
這天的黃昏時分,李子俊率領大軍終於來到了諾干城下,他並沒有讓大軍進城,而是選擇在城外五里處安營紮寨。
曼特裘正率領諾干城大小官員等待李子俊進城,沒想到他們與城池還有這麼遠的距離就停了下來,他趕忙帶領一衆官員向營地跑了過來。
李子俊遠遠就看到跑在最前面的曼特裘,他頭頂正包着厚厚的白布,一條胳膊也被吊到了胸前,而他的腳步卻顯得異常矯健。
這滑稽的一幕將李子俊徹底逗笑了,曼特裘這個人實在是缺少了一些演戲的必要素質,不過一眼就完全被人看穿了!
只是李子俊也不好在衆人面前戳穿他,吩咐其他將領繼續紮寨,他帶着幾位中高級將領從營寨內迎了出來。
“大公,您終於來了!”曼特裘在被李子俊從地上扶起的同時,一隻手拉着李子俊,一隻手不斷揉搓着雙眼,顫抖着嘴脣,‘激動萬分’地‘哭訴’道。
看着曼特裘搓得鼻涕都快出來了,眼淚卻沒有流下一滴,李子俊暗地裡腸子都快要笑擰了!可他還得裝出十分鄭重的樣子:
“本爵來晚了,真是難爲將軍你們了!”
這時,議事大帳已經搭好,李子俊將曼特裘連同諾干城的官員都請了進去。
“曼特裘大人,這次雅克薩族圍攻諾干城,你判斷他們一共動用了多少兵力?”李子俊表情嚴肅地向曼特裘問道。
實際上,李子俊對於戰局已經非常瞭解,他只是想看看這個很適合‘滑稽戲’的傢伙接下來會怎麼表演。
“啓稟元帥:這次雅克薩人至少動用了五萬大軍圍攻諾干城,他們似乎下定了攻佔諾干城的決心,至前天爲止,他們對我軍發起了二十三天的連續進攻!”諾干城的軍隊已經編入李子俊的討逆大軍,曼特裘也暫時成爲了李子俊的手下。
“在這些天裡,我諾干城一衆將領和地方官員同心同德,率領大軍聯合城內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與雅克薩人進行了連番的浴血奮戰,力保諾干城至今未失!”
“只是可憐那四千餘位犧牲的將士,他們再也看不到諾干城恢復寧靜的一天了!”說到這裡,曼特裘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十分感傷,再次開始揉搓自己的雙眼,只是他也再一次沒有任何一滴淚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