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月崇陽兩大帝國的主戰場上,雙方大軍仍舊在緊張且激烈的對峙着,但常年不休的戰爭,已經讓雙方的將士盡顯疲態。
而這時,陳水所在的義盟隊伍,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戰場外圍。
義盟的到來,並沒有瞞過祀月崇陽的耳目,或者說,洛仁根本就沒打算隱藏行徑。
洛河大陸三大勢力的大軍匯聚在一起,局面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聖子也沒想到洛仁竟然會帶義盟插手,一時間感到焦頭爛額。
聖子思索再三,決定派使者前往義盟大營洽談聯盟事宜。
在崇陽這邊看來,義盟被祀月帝國打壓這麼多年,雙方積怨已深,想來是不會錯過打壓祀月帝國的大好機會。
洛仁心知與崇陽聯盟如同與虎謀皮,而且洛仁心中似乎更明白祀月與崇陽的情況,當崇陽使者一到大營,當即下令斬下首級,掛於轅門之上。
得知此消息的祀月帝國,覺得洛仁是在向他們示好,於是也派使者去和談,試圖一笑免恩仇。
誰料,祀月使者剛到義盟大營不久,其頭顱也被掛了出來。
直到這時,祀月崇陽兩大帝國才意識到,洛仁此次所求絕不簡單,其野心不在報仇。
聖子斷定祀月此時怒火大勝,於是決定再出使者與祀月商談聯合滅義盟之事,這時,祀月也同時派出使臣。
因爲義盟先後斬兩方來使的事情,導致祀月崇陽的聯盟幾乎沒有任何阻礙,一拍即合。
可就在祀月崇陽蠢蠢欲動之際,義盟突然徹夜整兵,與天亮之前朝崇陽發動了攻勢。
早已疲憊不堪的崇陽軍隊,加之義盟來勢突然,順接被殺的措手不及。
祀月聽聞此消息,大呼洛仁愚蠢,立馬集結人馬,準備藉助雙方交戰之際,同時給義盟與崇陽一擊毀滅性的重擊。
誰料,一羣不明身份的高手,突然從側翼殺出,讓祀月軍隊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後知後覺的瀧陽子清來人之後,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吳道人集結的隱居在山林中的修士。
瀧陽子自然不會允許這些人來大亂這個痛擊義盟崇陽的大好機會,於是親自來人前去阻止。
可就在雙方激戰之際,與瀧陽子共同前往的潘安,突然從背後給了瀧陽子致命一擊。
再這一擊下,傳奇一生的瀧陽子,祀月帝國的守護者,就這樣含恨而終,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
而這一變故,也讓吳道人這些人摸不清頭腦,而更讓他摸不着頭腦的是,朝瀧陽子帶來的那些人裡,有近半數的人退居一邊,都任由吳道人他們肆意衝殺。
而崇陽這邊,在義盟的衝殺下,還準備放手一搏的聖子,突然發現,機房的少數將領,竟然幫助義盟的人,對自己人出手。
無法齊心抗敵的崇陽大軍,頓時成了任人屠宰的羔羊。
同一時間,祀月與崇陽兩大帝國的大軍,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大勢已去。
而陳水這邊,也遭遇了得知陳水消息前來的瀧搏。
雖然此時的瀧搏早已今非昔比,但面對陳水的劍,依舊顯得不堪一擊,不到十個回合,便被陳水斬於劍下。
尾隨瀧搏而來的瀧千,正好看到自己弟弟被陳水斬殺的場景,頓時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不管不顧的與陳水廝殺到一起。
瀧千畢竟高陳水一個境界,但陳水依舊能與瀧千打得難解難分,雖然瀧千依舊處於一定的上風,但想壓制陳水,依舊很難辦到。
陳水那別具一格的修煉方式以及那強悍的體魄,讓陳水的體力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瀧千也從滿含殺機的復仇,越打越投入,逐漸變成一場勢均力敵酣暢淋漓的戰鬥。
而這樣的戰鬥,讓瀧千享受其中。甚至爲了更好的感受這場戰鬥所帶來的快樂,瀧千竟然放棄了自己能夠凌空飛行的優勢,活脫脫的是一個狂人。
陳水也逐漸被瀧千情緒所感染,全新投入這場戰鬥之中。
慢慢的,兩人的戰鬥,也逐漸從瀧千的優勢,轉變成勢均力敵的局面。
兩個人你來我往,各有優勢,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這一場全身心投入的戰鬥中,陳水精氣神達到了一個頂點,其修爲竟然毫無徵兆的突破。而陳水也藉助突破之勢,使出一記冰火絞殺,將瀧千斬與劍下,了結了兩人所有的新仇舊恨。
而瀧千在經歷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之後,心中也是無比的滿足,雖死無憾。
崇陽帝國的大本營中,義盟的已經掌控了整個戰場。
聖子也從羅萬川的表情中,大致隱約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並且基本可以斷定這次事情的發生,是洛仁與崇陽帝國內部人員蓄謀已久的結果。
果然不出聖子的所料,當洛仁看到羅萬川的時候,雙方就像是一個相識多年老友一樣,竟然非常自然的在一起握手言歡。
這一幕,徹底將一同參戰的水家衆人看蒙了。
更讓人看不明白的是,這時潘安也將帶着一些人來到了這裡,並與洛仁以及羅萬川一塊,私下商談某某時間,開啓創世之地的事情。
三人談話之際,聖子的母親在服侍三人的時候,正好將談話內容聽了一些,並將這些內容私下透露給了聖子。
聖子得知三人的談話內容,也是徹底反應過來,原來從這場大戰開始之前,就已經註定了現在的結局,一切的一切,全是洛仁、潘安以及羅萬川三人的陰謀。
而這個陰謀,似乎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在醞釀,只是不知情的世人,始終都被矇在鼓裡。
當洛仁與羅萬川等人分別,這纔回到了義盟的大軍前,這時的水家衆人,以及許多不知情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義盟的二當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在洛仁下令回營之際,奎夜突然質問洛仁:“你曾經說的那些全是騙人的對嗎?”
“你說什麼?”沒太聽明白的洛仁,不解問道。
“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對嗎?”奎夜壓抑着情緒,再次問道。
“什麼陰謀,你是說羅萬川嗎?這只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合作罷了。”洛仁理所當然的回覆道。
“既然是合作,你爲何不提前告知我們?還有懸河谷下方的洛河遺蹟,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洛河石碑?”
一聲一聲的質問,宣誓了奎夜壓抑的憤怒情緒。
奎夜的突然爆發,讓洛仁感到很是莫名其妙,迷糊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的聽不懂?”
“還在裝糊塗嗎?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把我們當做你的兄弟。”
奎夜話音一落,還沒等洛仁反應過來,一劍刺來。
雖然奎夜出手突然,但洛仁的修爲本就不弱,反應還算快,雖此種地方不足以致命,但也血流不止,傷的不輕。
這一幕再次將衆人看蒙了。
但出手的人是一直以來是他們信服的奎夜,而洛仁又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阻止。
“你幹嘛?”洛仁不解的問道。
“爲這些年來被你矇蔽欺騙利用的兄弟們,討回一個公道。”奎夜含怒說完,再次閃電般朝洛仁逼近。
洛仁勉強與奎夜過了半招,便被奎夜擊中一掌,傷勢再度加重。
可就在奎夜再次靠近洛仁,準備給洛仁最後一擊之時,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水家之人看不下去了。
只見水明闊攔住奎夜,質問道:“奎盟主,你這是幹什麼?什麼欺騙,什麼陰謀,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啊,不然我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着洛盟主不管。”
奎夜聲音陰冷的迴應道:“這件事是我們義盟內部的事情,而你們是客,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係。”
水明闊態度強硬的說道:“但洛盟主對我們水家有大恩,就這一點,我們就無法坐視不管。”
奎夜無奈之下,只好解釋道:“這傢伙,從頭至尾,就跟羅萬川之流是一夥的,這麼多年來,找到我成立義盟,聚集天下俠義之人扼制祀月帝國一家獨大的局面,爲的就是在等待這一刻,他口口聲聲說創世之地打開之後會有大難來臨,可他自己就是最想開啓創世之地的人。”
說着,目光惡狠狠的注視着洛仁,道:“而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他們狼子野心下,可以隨意利用和拋棄的棋子罷了。”
洛仁聞言,當下也急了,連忙道:“水兄,你不用聽奎夜胡說八道,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根本就沒有任何依據。”
本就有些猶豫的水明闊,聽完洛仁的話之後,更加的猶豫了。
“沒有依據?”這時,奎夜忽然癲狂大笑起來。
就在衆人疑惑之際,奎夜突然說道:“懸河谷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洛河石碑,因爲懸河谷中的洛河石碑,早就被你得到了,這也是爲什麼,懸河谷現世之後,你依舊不肯集結人馬前去爭奪的原因。”
奎夜此話一出,當即引得一片譁然。
洛仁見勢,再次反駁道:“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去過懸河谷,更不知道什麼懸河谷的洛河石碑。”
聽到洛仁的狡辯,奎夜甚是氣惱道:“若非你將石碑藏了起來,不然我非要給你來個人贓俱獲。”
水明闊大致明白事情的經過,便總結道:“這麼說你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一切就跟洛盟主有關係對嗎?”
奎夜被問到了點上,一時間無言以對。
水明闊緩緩點了點頭,道:“那,我不能讓你殺洛盟主,畢竟當初救我水家的事情是事實。”
水明闊的這一句話,頓時引得衆人的擁護,奎夜見狀,無奈之下,只好退而求次。
“唉!那看起來等事情清楚之後再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