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門內,白玉廣場處。
此時此刻,這裡人影綽綽、人頭涌動,倒是聚集了不少的人,而這些的人目光,則是頗爲整齊的投落於那中央,被湖水環繞着的一略高寬闊平臺處。
只見得,那似是玉石輕鋪的平臺之上,正有着兩道身影,對峙而立,那玄力溢散的警惕模樣,顯然是正在比武對戰。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高臺之上,正有着數道身影,端坐於木椅之上,遠觀着此景。
其中一名穿着白藍相間長袍,模樣雖不算貌若潘安,但依舊有着朗星之目,濃厚劍眉的七尺男子,看得那戰況,輕飲了口茶,道:“看來...”
“此次切磋,是我仇雲宗佔了上風了,如此的話...”
他緩緩放下茶杯,舉目看向那平臺處,意味深長道:“我便在此,代表仇雲宗,感謝東脈洛水門的諸位。”
“將過段時日的數派大比,所坐的上席,讓給我們仇雲宗了。”
此次,他們仇雲宗的人來此,一來爲了挫東脈洛水門銳氣,顯示自身實力,二來,則是爲了搶奪那,在各派比試時,東脈洛水門落座的上席之位,以提高自身地位。
畢竟,同爲參加比試的門派,所坐的席位可是不一樣的,分別爲上、中、下三席,而這三席,落座之地的不一樣,代表的實力、地位,也是不一樣。
甚至,連所享受的好處,都是各有不同。
這便是爲何仇雲宗來此,並要贏得此眼下這‘切磋’的原因。
“哼。”
冷哼一聲,太耀於他這話中帶話的言語,沉語道:“藏澤,不到最後,結局還未可知,你還是別高興的太早了。”
“這倒是,我亦早就聽聞你東脈洛水門妖孽子弟無數了,只不過...”
藏澤話鋒一轉,故意戲虐道:“爲何,我到得現在,只看得你們東脈洛水門的弟子,盡皆敗於我仇雲宗弟子的手上呢?”
“那所謂的洛水門妖孽弟子,是已經敗了,還是都縮着不敢出來呢?”
“哼。”
太耀傲然而坐,冷哼不再言語。
他清楚此時說再多都沒用,他們仇雲宗是有備而來,他若再多言,只會顯得洛水門輸不起,間接提高了仇雲宗的形象。
以使得仇雲宗陰謀得逞,名利雙收。
想及此,太耀眼眸凝視向那平臺之上,喘着粗氣,咬牙堅持着的倩影,波瀾微起:周薇,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現在這裡,算得上強悍的便只有你了。
嘭...
就在太耀心頭波瀾間,周薇對面那面目如古雕刻畫,挺鼻薄脣,儀表非凡的翩翩男子男子又是浩蕩的一玄拳轟出,轟得那舉拳硬憾的周薇,直接倒退了數步。
每一步,都是踩得那玉石龜裂,碎石微濺。
‘噗...’
待得周薇停落下身形後,她亦是直接一口腥紅的鮮血,從嘴中噴吐而出,鋪灑於地。
染紅了那玉石地板。
“薇兒。”
平臺池水旁,那同樣身上有着傷痕輕負的上官璃,緊張的踏前一步,素手緊揪出些許汗水,銀牙暗咬道:“這葛玄非真是卑鄙。”
“薇兒已然連戰兩人,無論是玄力還是體力,都已然呈現疲態,他非但不給薇兒歇息時辰,還連番搶攻,不給薇兒半點喘息之機。”
她恨語道:“簡直無恥。”
“仇雲宗的人,都一個德行。”
蘇恆清瞥了眼那得意的衆仇雲宗弟子,說了一語後,他略帶擔憂的看向那已處於下風的周薇,道:“如今周薇她劣勢已顯,或許要輸了。”
“不錯。”
南凌禹站於一旁,肅然道:“此人看似儒雅,實則出手狠辣、刁鑽,無半點留手,如此下去,本就戰傷的周薇,必敗。”
“既然這樣,你們兩個還不上去幫忙!?”上官璃似擔憂道。
面對他的話語,南凌禹和蘇恆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抱以苦笑。
要知道,他們現在身上的傷不比旁人輕,只是他們暫時撐着而已。
更何況,他們的實力比之周薇相差無幾,甚至還不一定有周薇強,如此上去,又有何用?
想及此,南凌禹目光略帶凝重的看向那仇雲宗弟子的人羣之中,一名拋玩着一個小型銀球,似安靜,又似被衆星捧月般捧於中央的男子:“看來...”
“這一次,我們東脈洛水門弟子,要成爲他們的墊腳石了。”
“是啊。”
蘇恆清感慨的與他同看向那名男子,道:“真是不甘心啊。”
似是感受到了兩人注視的目光,那名看似品貌非凡的男子緩轉過頭,朝着蘇恆清與南凌禹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意後。
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指了指他們,旋即,他似羞辱般的伸出了小拇指,以示他們的無用。
“這雜碎!”
南凌禹咬了咬牙,便怒得想踏前動手,卻是被那蘇恆清和幾名竈房弟子,攔了下來。
而後,蘇恆清緊握住他,道:“你別胡來,他是故意激怒我們的。”
要知道,這場比試還未正式開始的時候,蘇恆清和南凌禹便率先和那男子交了手,結果卻是二人被男子以雷霆之勢完敗。
如此情況下,他們再上的話,無論輸贏洛水門,都會落下個以多欺少的臭名,而一旦他們被敗了,那更是徹底折了東脈的名聲。
爲那男子的名聲做了‘嫁衣’。
所以,男子看似的桀驁輕佻之舉,卻暗藏深意,心機狡詐無比。
“這個混賬。”
南凌禹雖氣怒,但好在腦子清醒,在蘇恆清的攔阻下,未當真上前,只是咬牙罵語道:“要是葉涼在這裡,哪還輪得到這傢伙囂張。”
論妖孽,他對葉涼是真的服。
所以,在他看來,現在的葉涼,實力定當比他好,亦比對面那臭小子。
“嘭...”
就在他們談語間,那平臺之處,又是傳來一道重重的撞擊之聲。
循聲望去,只見得,那玄技比拼的周薇,因玄力不支被轟得倒射而出,於那半空之上劃出一道弧度,似要重重的墜地。
看得這一幕,那葛玄非似早有準備一般,眼眸一亮,踏步而起,飛身至半空,將那狼狽傷隕的周薇摟到了懷中。
而後,他直接一手扶着周薇的玉手,一手不露痕跡的摟於她的腰部往下些許,看似儒雅的扶抱着她,緩緩落地。
待得其落地後,他鼻息深深的吸了口周薇身上的體香,雙手緊緊的抓着周薇,眼眸裡透着貪婪的淫/邪:“周薇姑娘,你的身上真香。”
旋即,他故意壓低聲音,似帶着幾分心儀之意,輕語道:“實不相瞞,在下對周薇姑娘可算是一見傾心,不知姑娘可願與我結成伴侶?”
“共修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