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的老爹不愧是做刑警的,就連他的拷問能力都不錯。
他三言兩語就從畫扇嘴裡哄出話來了,祁連年正暗暗佩服,就聽畫扇低低地,近乎咕噥地對許遠又說了幾個字。
“你別管我……”她說。
連年看許遠一眼,促狹地笑了。
許遠就是許遠,他纔不是連年那種性格孤傲彆扭的男生,一聽畫扇這麼說,他並沒有像連年那樣理解成畫扇討厭他的意思,反倒樂顛顛地笑了笑,低頭對畫扇豪氣地直拍xiōng部,“是我願意幫你的,你別客氣!”
連年冷笑一聲,許遠又想到了什麼,眼睛亮晶晶的,他看了看畫扇因爲戒備而蒼白的小臉,補充了一句,“你也別怕,我先替你出氣,那人敢報復你,我再欺負回去!我個子這麼高,還能打不過你同學嗎?”
連年一聽這話就站不住了,他擡腳過去想要把畫扇從許遠的懷裡拽下來,誰想,自從說了那一句“你別管我”之後就再沒說話的畫扇居然有動作了,她像是不敢相信地看了許遠一眼,然後踟躕了一下,最終擡起了纖弱的手臂,指了指教室裡某一個位子。
許遠栗色的頭髮映着夕陽變得金燦燦的,他勾着嘴角笑了笑,回頭朝連年看過來一眼,掩不住地一臉得意。
然後,他這才把畫扇放下,大步朝畫扇剛剛指的那個位子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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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教室,連年不無嘲諷地看了看許遠的臉,“你爸要是知道你在小學生的身上做這麼偷雞摸狗的事,怕是饒不了你吧?”
許遠擺擺手,滿不在乎地笑,“說那麼難聽幹嘛,不就是把他凳子腿兒弄折了麼?我小時候還往同桌帽子裡塞小蛇呢,夠便宜他的了!”
畫扇跟在他們身後,老老實實地走着,一直沒說話。
到了路口,許遠和連年他們不順路,要分開了,他看了看垂着小腦袋的畫扇,朝連年問,“咱妹妹叫什麼?”
連年冷哼,“她是我侄女。”
許遠的臉色霎時就五彩繽紛起來了。
連年見許遠尷尬,也不安慰他,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看着垂着腦袋的畫扇,得意極了。
誰想,畫扇居然再一次拆他的臺。
許遠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當口,就聽畫扇用一種低如蚊蚋的聲音,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叫程畫扇。”
只有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我叫程畫扇,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她像是惜字如金,再不然就是太過懶得開口,今天說了兩次話,都是因爲許遠,而這兩句話,都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就閉嘴,一個字也不肯再多說。
但是,只有幾個字而已,也足夠把連年給激怒了。想他祁連年可是天研一中赫赫有名的校草,多少女生排着隊都想跟他說話,怎麼到了程畫扇這裡反倒連許遠的待遇都比不上了?
連年正待發飆,許遠卻伸過手去親暱地揉了揉畫扇的腦袋,用一種大哥哥寵溺小妹妹的語氣說,“好名字。”
這一次,畫扇身子僵了一下,居然沒往後避。
許遠當然看出來了,心情大好,對着面色不善的連年吹了個口哨,轉身走了。
走了幾步,他忽然又回過頭來,對着連年擠眉弄眼地說,“祁連年,你可得幫我照顧好咱侄女。”然後他又看向畫扇,對她招了招手,“走了啊,小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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