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海皇,怒海冥要考慮的不僅僅只是現在,他還要考慮未來。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
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統一海族,海族的統一也是必然而然的事情。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人族和妖族。
海族早就和妖族分了家,雙方也沒什麼情誼。而人族,就更是異族了。想要統一人族,那必然會經歷一場非常大的戰爭。
人族的韌性太強,妖族和人族已經打了上萬年,都沒有分出勝負。
如果海族沒有足夠的準備,就去參加這場戰爭,無異於是把海族也拖入戰爭的泥潭。
人族誕生一個擒日境的高手,只需要100,200年左右。有些天才甚至只需要幾十年。
而海族和妖族,誕生一個擒日境的高手,需要的時間,往往是千年左右。
這也就導致了,人族的兵法,武學,招式在不斷的變換,而妖族和海族,擁有的都是上一輩傳承下來的東西。
很難在短時間去改變這些已經過時了東西。這也就是妖族在戰略上一直打不贏人族的原因。
妖族已經在開始向人族學習屬於人族的知識,而怒海冥同樣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怒海冥派出了手下,準備收集人類的書籍。
怒海冥:“大爭之世,最多20年就會爆發。人類那邊有智者張承幫忙,我身邊沒有一個可用的智者。大海母親,請賜予我一個屬於海族的智者吧。”
大海並沒有迴應怒海冥的懇請,還是和以一樣平靜。
怒海冥:“大海母親,或許是我的要求太過分了,智者哪有那麼容易出現。”
另一邊,車隊中。
經過了一天的趕路,晚上車隊停了下來。
古永善的大賬中。
古永善:“道長,此次回中洲,還需仰仗你多多出力。”
張承:“皇帝你客氣了,爲了人族,貧道自會全力以赴。”
古永善:“道長今日是突破到了天地境嗎?”
張承:“不是,只是我修煉的功法有了突破。”
古永善:“原來如此,我還以爲道長你突破到了天地境。自從供奉閣閣主隕落之後,整個人族特別需要一個突破了天地境的強者。”
張承:“難道皇族就沒有其他天地境的強者了嗎?”
古永善:“有,可是他們的年齡都太大了。已經無法出去奔波。有可能一戰結束,他們也就會隕落,朕怎麼好意思麻煩他們。”
張承:“原來是這樣。那四大頂級門派有沒有天地境的強者?”
古永善:“有,沒有天地境的強者,根本無法成爲頂級門派。”
張承:“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人類目前還是有爲數不多的天地境強者,只是這些人壽命都快到了盡頭。”
古永善:“是,說起來,人族已經有50年,沒有人突破到天地境了。”
張承:“有這麼久嗎?”
古永善:“根據烽火臺的消息,50年之內,有5個人衝擊天地境,但是都失敗了。具體原因,誰也不知道。”
張承:“這樣看來,應該是和人皇有關係。”
古永善:“人皇?和元兒有什麼關係?”
張承:“天地想讓他們開創出新的道路,關閉了以前道路的大門。”
古永善:“還有這種事情?”
張承:“這只是我的推斷,並不準確,我也無法肯定。”
古永善:“道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妖族和海族,這50年以來,會不會也沒有人突破到天地境。”
張承:“應該是這樣,不然妖皇應該在殺死供奉閣閣主之後,就立刻進攻的。”
古永善:“如果是這樣,拿對我還是一個有利的事情。”
張承:“並不是,妖族和海族的壽命比我們人族要長太多了。他們50年不出天地境強者,以前的天地境強者變化並不大。而我們人族一般突破到天地境,都是200歲左右了。也就是說,目前最年輕的天地境強者也接近250歲了。”
古永善:“朕怎麼沒想起這點。對於妖族來說,250歲,不過剛剛開始。對於我們人族來說,250歲,已經讓天地境強者都接近壽元的結束了。朕太大意了。”
九洲大世界人族壽命最高爲300年,妖族也3000年,海族爲3500年。
張承:“皇帝你只是一時沒有想到妖族和海族而已。”
古永善:“道長,元兒如今才8歲,還少不更事,讓他開闢出新的道路,恐怕很難啊。”
張承:“所以時間緊迫啊。人皇的責任很重,我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讓他成長。”
古永善:“道長,我現在有些擔心,你見了元兒,恐怕會失望。”
張承:“皇帝,爲什麼?”
古永善:“元兒從小就不喜歡學習,更是經常說一些奇怪的話,我怕道長你會接受不了他。”
張承:“這沒有問題,小孩子只要教育好了,就能改過來。我怕的是,時間不夠。”
古永善:“時間這麼緊迫嗎?”
張承:“海皇的實力,大家都看到了。他統一海族,恐怕用不了幾年。如果海族和妖族同時進攻人族,而人皇還沒成長起來,那我們人族就危險了。”
古永善:“道長,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途中的城市休整了,全速前進,爭取20天內,趕到聖京。”
張承:“好,就是辛苦皇帝你了。”
古永善:“爲了人族,辛苦我算什麼大事。況且我也沒多少時間了,最後的日子裡,我要發揮我最後餘熱。”
張承看着古永善,心裡只能默默的說上一句抱歉。不是張承不想救,而是救古永善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尋木對張承那麼好,讓張承爲了古永善去尋木使用自己的本源爲古永善續命。張承做不到,也不願意去做。
尋木對於張承來說,更像是一個家人。而古永善對於張承的意義並沒有那麼大。對於天下蒼生的意義,也不大。
古永善看着張承:“道長,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感覺怪怪的。”
張承:“皇帝,你是個好皇帝,以後九洲的百姓都會記得你這個皇帝的。”
古永善:“是嗎,能從道長你的口中聽到這句話,真是太好了。”
張承:“皇帝,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古永善:“嗯,好。道長也早點休息。”
張承不能待在這裡了,此刻的張承有些不敢面對古永善的眼神。
張承做人一直都是問心無愧,但是對於古永善,張承心中有了愧疚。
古永善在張承走後,對着孫無言說道:“孫無言,你聽到了嗎?道長誇我是個好皇帝。”
孫無言:“陛下,奴才聽到了。”
古永善:“能得到道長的誇獎,看來我做的沒錯。這樣,就算死了之後,去見父皇,朕也問心無愧了。”
孫無言跪在地上,帶着哭聲:“陛下。”
古永善:“朕還沒有死,孫無言,你不用哭那麼早。”
孫無言:“陛下,奴才無能。”
古永善:“唉,朕不怪你,人都有死的時候,況且朕不能修煉,最多也就活個70歲左右,現在死不過提前了幾十年而已。”
孫無言:“陛下,你不要再說了。奴才無能,都是奴才的錯。”
古永善:“這件事情不怪你,怪我,是我太大意了。孫無言,記住以後,再給元兒傳膳時,由你親自品嚐,不論是吃的還是喝的。”
孫無言:“陛下,奴才知道了。”
古永善:“想到元兒,朕一下子就放心多了。元兒是天生的人皇,註定比我厲害,到時候下去面見父皇,我可以驕傲的對父皇說道,他的孫子,是人皇,九洲大帝一樣的存在。哈哈。”
古永善這兩天也想了很多,從一開始的不能接受,到無能痛哭,再到現在的安然接受。
古永善的內心,出現過很多長大。但是現在,古永善只想給古元留下一個雄厚的基礎,讓古元真的成爲人皇。
想到這裡古永善開口:“孫無言,給我磨墨,朕要給元兒寫信,等朕死了之後,你把這些信,一個月一封,交給元兒。”
孫無言:“是,陛下。”
不多時,古永善提起了筆,準備寫字。還沒來得及寫,一滴眼淚就落在了紙上,打溼了紙張。
古永善:“給元兒寫信怎麼能哭呢,只是可惜無法見到元兒長大了。”
古永善擦去了淚水,開始寫字。
聖京。
古元突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父皇。”
小順子從門外跑了進來:“殿下,你怎麼了?”
古元:“我突然夢到父皇了。”
小順子:“殿下,陛下去了這麼久了,你想他也是應該的。咦,殿下,你不是在抄書嗎?怎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