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姥姥,方纔說好了的,您要再這種,我就真的不跟您玩了。”蘇筱急急地攔住蘇靜知即將落下的黑子,清冽的聲音,蠻不講理又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

蘇靜知手滑落子後又拾了起來,看着明顯有小情緒的小丫頭,笑了笑問她:“那我該下在哪?”蘇筱眉梢上染了笑意,倒也不矯情,伸出食指往棋盤偏僻的一角點了點,沒有猶豫,她依着蘇筱的意思把手裡的黑子落在那個遠離硝煙的地方。

“就知道姥姥最好了。”蘇筱看到落子的瞬間,揚脣笑了笑,開心地過去抱了抱她,甚至在她右臉頰上親了親,然後又歡快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一本正經地說:“姥姥,落子無悔。”

“你以爲姥姥跟你這個小丫頭一樣愛耍賴啊。”蘇靜知充滿無奈的聲調,讓坐在一旁的葉蘭琴面色又沉了沉,要是錦妍還在.....

蘇靜知淡淡地掃了一眼葉蘭琴:“還有什麼想要問的,也一併都問了吧。”

葉蘭琴微紅的眼眶定定地看着她問:“是不是就算是錦妍贏了,也難逃一死?”

“你不該縱容錦妍那孩子生出如此不妥的想法。”

“所以說,即使她勝過了葉思彤,您們也絕不會放過她?”葉蘭琴看着蘇靜知波瀾不驚的眼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彷彿在說:你覺得呢?

葉蘭琴沉默地閉上雙眼,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睜開,艴然不悅的聲音,連聲質問蘇靜知。

“憑什麼?就憑她葉思彤是葉家上一代末位者的獨女?還是憑葉憶如當年爲了家族而死?家族中本就以強者爲尊,她有什麼資格擔着末位者的身份?不過是死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夏安,她就敢以權謀私,讓陳錫涵拿着令牌強制封城,她有什麼資格持有七葉令?”

蘇靜知抿了口茶,也不去看葉蘭琴那雙赤紅的眼,平靜的目光落在棋盤上,向葉蘭琴擺了擺手,顯然是下了逐客令。

然而葉蘭琴充耳不聞,甚至還欲再度開口質問她,全然忘了眼前這位年邁的老人,看似和藹的面容下是怎樣一副鐵腕手段,忘了那次她不過是用戒尺小懲了葉思彤一番,便被罰了二十大棍,忘了母親含淚告誡她,不要擅自去挑釁她的威嚴。

“二姑,論輩分我們確實是吃了虧,但我們想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過問。姥姥說過,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容任何人公然忤逆。有什麼不滿會上提議,是廢是留,自有定奪。”蘇筱手執白子,連擡眼看葉蘭琴都不屑,話裡毋庸置疑是在護着葉思彤。

誠然,她和葉思彤並沒有過多的交情,不過是小時候因爲葉琛鬧過幾回。自從05年林家之變後,她們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也就近些年匆匆見過幾次,連話都沒說上過一句。

此時的她這般有意針對葉蘭琴,無非是愛屋及烏,見不得葉蘭琴說她半句不是。

葉蘭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又不敢去怒斥蘇筱,因爲蘇靜知握在手裡的茶盞在白玉石桌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動靜不大,但她心裡的恐懼卻在不斷擴大,剛剛質問的氣勢也全沒了。

那時的她,很真切地感受到了,來自蘇靜知的死亡凝視,她渾身繃緊,連大氣都不敢出,更遑論再去找蘇筱的晦氣,蘇筱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葉蘭琴眼底滑過一抹怨恨。

“無論有怎樣的變故,葉錦妍都不可能贏,所以壓根就不存在長輩們會包庇思思姐,三叔也曾出面提點過你,是你身在局中而不知。再者七葉令即出,所持之人定不會是廢物。十年前思思姐尚且還年幼便持有七葉令,說明衆長輩們對她很是認可,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疑當年七大家族共同商討下所做的決定?”

被一個年僅16歲的小丫頭訓斥一番,還不能有所反抗,這無疑是最憋屈又難堪的事。

以前她倒還真沒看出來,成天跟在葉琛屁股後面那個乖巧又柔弱的小女孩竟也有這般伶牙俐齒的一面,且不論她有失風度與小輩計較之事。這蘇筱分明是擺明了要爲葉思彤教訓一下她,偏偏這口氣她還得活生生嚥下去,她們蘇家簡直是欺人太甚!!

“南城怎樣,還輪不到你來管,這趟渾水你能避則避,莫不要再讓你媽白髮人送黑髮人。”

待葉蘭琴走了後,蘇筱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姥姥,當年您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清桐市(南城)

葉琛脫下黑色風衣披在葉思彤身上,目送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往醫院走,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那張俊朗的臉龐佈滿陰霾,緩緩回身一步步朝着林波走去。空氣中壓迫感更甚,衆人心裡漏了一拍,能明確感受到身體不自覺的發顫,精神逐漸繃緊,恐懼感傳遍身體的每個部位。

“說。”葉琛嘴角微動惜字如金。

“三爺,是蘇棋.....”林波低垂着頭,重複着先前想好的說辭。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他的聲音隱隱發顫,葉琛冷凜的目光落在林波身上,很平靜地又重複了一遍。

林波渾身一哆嗦,連忙雙膝下跪:“三爺,我沒有背叛你,是蘇棋,真的是蘇....”

他的話裡透着一股濃濃的執着,分明是想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在哪?”

一道閃電掠過,低頭跪在地上的林波清楚地看見,倒映在水坑裡,那肅冷又迫人的眼神,即便是一閃而過,短短的一瞬間,他撐在地面上的手竟然抖得不成樣子。

恐懼籠罩着他全身,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甚至於當年林家被六大家族追殺時,他爲護住大小姐深陷絕境之際也不曾有過,耳畔忽然響起他來的路上,接到那通電話,電話那端不容置疑的聲音命令着他:“立刻給我滾回來!!”

當時他並沒有聽從命令,抱着一絲僥倖心理趕往這裡,他心裡其實很明白即便葉琛再不喜歡那個蘇棋,他也絕對不會那麼容易騙過他。可擔着這個身份見機行事,說不定還能在緊要關頭幫二爺避開與葉琛的正面衝突。丟了這層身份那可就真的是燈下黑,七葉令一出,他們怎麼能安然離開南城?

如今葉琛竟是連問都不問一聲,直接猜到了他背後之人是誰,這是他始....

林波的腦袋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陳煥的聲音赫然響起:“三爺問你話呢,竟敢分神?”

“我不明白三爺這話的意思,還.....”

“阿煥,儘快解決此事。”葉琛伸手拿過陳煥手中那把黑色的雨傘,轉身往醫院走去。

“三爺放心。”陳煥肅然應着,冷漠地走向頭破血流的林波,不顧他狼狽向前爬的身體,右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林波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陳煥彎下腰搜了搜林波的口袋,沒發現手機,立即吩咐道:“沿着他來的那條路找手機,我不管手機壞成什麼樣子,必須給我恢復數據。”

“是。”葉家衆人齊聲應着,伴隨着一聲槍響,陳煥疾步朝醫院那邊走,整個過程乾淨利落,連一句廢話都沒說。

一棟高樓天台上,男人握着傘把上的手漸漸攥緊,望遠鏡被摔碎在地,良久,沉聲怒斥:“蠢貨,僅憑那點小把戲就想騙過葉琛,你以爲他跟你一樣沒腦子嗎?愚不可及!!”

“他啊,無非就是想賭一把,賭贏了也能給你通個信,輸了也認了。”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唐突的聲音,以及慢悠悠走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男人正欲轉身的身形微頓,顯然是沒料到這天台上竟還有人在,那張薄怒的面容上,泛起一絲冷笑。

他又何嘗不知道,當時林波沉默了一會後,毅然掛斷電話時,他就猜到了林波的意圖。

“其實我很不理解,當年五姑奶奶都已經默認了你的死亡,即便是三姑死在那場叛亂,三叔和各家都能容得下林梓。你又何故非得把事情鬧到這種無可挽回的地步?”少年從容地站定在男人身後,手拿的那把黑色的雨傘,掩下了他的面容,以及面上的神色。

前年祖祭時,那場莫名其妙的事故便讓他心存懷疑,直到去年葉思彤回普南那天,肖坤的來電告知,方纔讓他所疑的問題得了解釋。估計這一天他準備了很久,預計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可偏偏七葉令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容得下林梓?”男人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低沉的聲音,怒不可遏:“當年要不是他們找不到我的蹤跡,怎會留下林林?你敢說這其中沒有摻雜半分利用?”

沉默他.....出事了危險人物鬧夠了沒有?屏風後的少年賭不起論不要臉的境界善意的謊言如果有如果下雨了危險人物他終究還是離開了19歲一級紅色戒備你說過會護他周全沉默熟悉的陌生人別走,好嗎?我只要你好好的(二)他是我的人入學瀾一中學我要追你一分鐘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丁顏,你有種。下雨了粉紅色的情書被掩埋十一年的真相丁顏,你有種。丁顏,你有種。冰釋前嫌粉紅色的情書夏安,我錯了著名黑客L冰釋前嫌被掩埋十一年的真相初遇蘇棋他終究還是離開了受戒凡事莫只瞧表面是晴天嗎?蘇家我要追你凌衍轉校生蘇淺偏見未來媳婦?凡事莫只瞧表面清者自清被掩埋十一年的真相如果有如果是晴天嗎?19歲你很拽一首《他與她》你很拽凌衍你變了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只要你好好的(三)宿命般的相遇鬧夠了沒有?囂張也得有囂張的本事你就是犯賤偏見謊言終究是謊言冰釋前嫌一分鐘我只要你好好的(一)賭不起自導自演何其無辜小四未知的答案前兆她是顧家長女一級紅色戒備夏安,我錯了祖祭(三)獨角戲好玩嗎?論不要臉的境界何其無辜謊言終究是謊言她的懦弱他是我的人她答應了我喜歡你轉校生蘇淺一分鐘我們都該長大了傻得可愛拿初吻做賭注被掩埋十一年的真相究竟是倒黴還是幸運?她是顧家長女獨角戲好玩嗎?偏心危險人物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