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穆白等人看到了一座座的空城,都是黑龍教的傑作。
“太慘了,哇媽呀”子布是第一次看到喪屍,一路上不是哭爹就是喊媽的。
眼見就要進到黒峰鎮的範圍,穆白等人就地休息了一下。
穆白注視着面前的青銅臺,這個與赤峰鎮的那些一模一樣。半月前的那場戰鬥也是歷歷在目。
“穆白哥哥,對不起,因爲我師父,才讓大夥拖了那麼久。”
“知歸,沒關係的。畢竟是我們有求於你師父的。”
“小歸子,把水給爲師,這一路怎麼那麼多屍體啊”
“師父,你真是丟人啊。”
子布一開始以爲就是當個嚮導,一路可以遊山玩水,還有人買單。可誰曾想,一路都是窮山惡水,屍橫遍野。一路上連個活人都沒有,喪屍倒是看到了不少。
“今晚看來只能在這裡留宿了”黎沐雪望着夕陽,而北陵山那邊的天空卻飄着一股濃厚的黑氣。
“那是什麼”穆白也注意到了那股黑氣。
“你,你也看得到那股黑氣”黎沐雪也是有點驚訝,雖分開了半個多月,但此刻再次出行,卻覺得穆白比之前山裡還要沉穩很多。
“看來,你經歷了不少。”黎沐雪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穆白,只是見了一面,下了一次墓,可就是感覺很微妙,彼此都曾經爲對方擋過刀,卻又不太熟悉對方。
“嗯,你這半個月,過得還好吧。”
“嗯”
“他們呢”黎沐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纔想起了穆白是被幽青書等人關在了棺材裡。
“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這個...”
“其實不說也清楚了,你都把聚魂藍玉槨帶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也不會打你的那個聚魂藍玉槨的主意。我就是想說...我不是...”黎沐雪也不知道自己說話的重點在哪裡了。
“我知道的,沐雪,不會害我的。”看着穆白的眼睛,黎沐雪頓時有種很欣慰的感覺。
“穆白哥哥,我能吃個番薯嗎”小知歸的發話,讓二人也察覺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給你。”
“師父,我完成任務了。”
“好樣的,回去請你吃湯圓。”
...
第二天,天剛亮穆白等人就離開了黒峰鎮,走向一片樹海。
而穿越樹海,就看到一座山峰被剷平了整個山峰。
“這是怎麼回事,幾個月前還不是這樣的”
“子布兄,有什麼問題嗎”
“前幾個月,我去北陵山採藥,就是經過這座山,那時候這山不是這麼禿的,可惜了,之前還看到一隻野人蔘,就在山峰上。想着下次再挖,沒想到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子布一幅欲哭無淚的表情。
等翻過山體,站在山上,注視着一片羣山,四人紛紛被眼前的景色嚇到。
一道巨大的坑道橫在山脈之間。無數的山被攔腰砸出一個大洞。
穆白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顆隕石從天而降,砸在這座山峰,然後在地上拖了一條長長的坑道,一直到盡頭。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隕石。”穆白想起了攀巖巨猿說起的北邊山脈的隕石,一開始以爲那只是他的藉口,沒成想竟然是真的。
“你們剛剛說的北陵山,是不是那個發現北轅墓的那座山。”
“你是說,這顆隕石剛好砸出了那個墓,所以纔有了這所有的一切。”
“可那地圖不像是最近幾個月才畫出的樣子,而且你忘了歐陽少華也有一張”
“對了,還有第三張。”穆白想起洛河君手裡的也有一張南陵山的地圖。
“說不定,還不止三張呢。”
“好複雜的樣子。”
“先別想這些了,我們想想怎麼過去吧。這隕石坑道那麼大,以前的路肯定不能走了,我們是走隕石坑裡還是外面呢。”
“坑道里吧,畢竟傳言隕石是砸到了北陵山,才發現了墓室。”
一路上,坑道內雖然翻起了很多泥土,但已經有很多青苔覆蓋在上面。還有無數奇花異草。
“好多都沒見過的”子布看着很多藥草,幾乎都叫不出名字,但卻感覺都挺珍貴的。於是下意識的都採了回去。
“幽夢蝶草、斷魂棘蘿、四星凰草,都是一些不屬於人界的藥草。”小飛象這時候突然出現,趴在穆白的身後。
“那斷魂棘蘿,別碰,見血封喉的”小飛象趕走了正要採藥的子布。
“這麼嚇人,還有你是誰”
“這是我的波絲”
“波絲??”
“類似老闆的意思吧。”
“哦。”
“你挺懂的吧,那你告訴我,那個比較值錢。”小飛象立馬就被子布拉着去辨別那些藥草。
“蝕心草!!!”隨着子布的手指看去,漫山遍野的蝕心草落在山腰上。
“終於找到了。”
穆白和黎沐雪立馬投入蝕心草中,開始採摘蝕心草。
“你們要注意,不要被蝕心草的刺扎到,扎到也不要大喊大叫,沒毒的,就是會有一種揪心的感覺。”在小飛象的講解下,穆白纔開始採摘蝕心草。
穆白與黎沐雪分開採摘,而穆白眼見藥籃也差不多了,正要往回走,一道黑影突然落下。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又見面了”穆白定睛一看,是果老,此刻的果老比之前在白水鎮時有氣色多了。
果老二話不說,直接一掌拍向穆白,穆白也不願束手就擒,也是一掌回擊。
“果老,爲何緊追不捨”
“你忘了你還欠我一個答案嗎?而且你身上的靈源,我也很喜歡。”
雙掌剛接觸,果老口出就噴出一股白煙,穆白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
再次醒來時,穆白已經被一股強烈的藥味嗆到流出了眼淚。
“這裡是哪裡”
“你醒啦”穆白全身痠軟無力,看着自己泡在一口大鍋之內,而且國內還冒着水泡,還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藥草。
“你這是在幹嘛”只見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根蠟燭的燭光照亮着果老的背影,他一個人背對着穆白,脫下了上衣,露出了滿是傷疤的後背。
“你不要怕,老身只是想用這毒把你身上的靈源給引出來。”說道,果老的雙手開始慢慢現出了魔物般的手臂,很難相信這是一個人的手。隨後果老用自己的手指在自己腹部刺出了五個血窟窿,黑色的血液緩緩流出。
“你這是在幹嘛”
“我的血早已成爲毒藥,這對於你體內的靈源絕對是一種美食般的存在”說罷,果老已經進到大鍋之中,與穆白麪對面。
“我們無冤無仇的,你爲何要害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擁有一個毒系的靈源,這就足夠你死十次了。但老身看在你對我有用,所以我才用這種方式引出你的靈源,要不然你剛剛暈倒的時候,我就可以活剝了你。”
“好了,你也該告訴我關於血毒爪的事情了吧”
“血毒爪...”穆白掃視了一圈,就是不見北辰。
“對,關於我這手的由來,還有這招式的使用者。”
“你在找我嗎?”沿着聲音,穆白總算在大鍋旁的衣架上找到了小北辰和衣服。
“我說。血毒爪並不是西北洲的功法,而是來自一名外來者。”
此人善於用毒,一手毒攻使得出神入化。幾乎在西北洲立於不敗之地。可惜此人最終入了魔道,殺人成性,最終被數個宗門聯合絞殺,從此血毒爪消聲滅跡。
“那人叫什麼名字。”
“血衣毒祖,曲鳳陽。”
“曲鳳陽、曲鳳陽,原來,原來師父叫曲鳳陽。”果老聽到名字後聲音開始變得溫柔很多。
“師父,徒兒總算是打聽到你的名字了。”
“曲鳳陽原來還有個徒弟啊。”小北辰也有點意外,畢竟曲鳳陽是自己父輩那一輩的人物,也是在一些書信中瞭解了此人的事蹟。“不對呀,曲鳳陽應該在六百年前就死了,而這果老看樣子最多也就一兩百歲,莫非曲鳳陽沒死。”
“套一下就知道了嘛”
“曲鳳陽是你師父?”
“應該沒錯,只是師父一直不肯告訴我他的名諱,只是教了我一招防身,可最終還是沒告訴我她的名字和招式就...”
“他沒告訴你,是爲了保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