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坐着天門,在各大城市裡面穿梭,不過用了四五天時間,他們便已經來到了冀州邊緣,冀州的天門,已經是最後一站,如漠洲、雲州,都沒有天門存在,剩下的路程,只能靠他們自己徒步過去了。
離開天門,蕭凡他們先是在城內找了一處客棧,準備休息一天再走。
“聽說了沒,在九州邊緣,突然出現了許多人!”店內,一個玄士打扮模樣的青年說道。
“恩,聽說了,聽說那些人都是血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血巫,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你怎麼知道?”
“前幾日,據說血霧天池的天巫突然出現在雲州,被幾大隱士門派的強者發現,劇戰之下,天巫和隨行的幾個長老都死了,聽說,那些血巫是要傾巢而出,復仇來了!”
“復仇,就憑他們?”那青年一笑道:“那可是隱士門派,還是好幾個,隨便一個都足以滅了他血霧天池,他們天巫都已經死了,還想着復仇?”
蕭凡在一旁吃着,那幾個人都是普通玄士,談話又沒有可以避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一震,天巫被人伏擊了?
現在,他已經知道,伯母就是血霧天池血母,他受伯母大恩,而且自身也是血巫,聽到這件事情,心中焉能不驚,擡頭一看,只見秦蒔蟬正自看着他,顯然也注意到那兩個人的談話。
蕭凡略一沉吟,起身走到那兩人身邊,抱拳笑道:“兩位朋友,在下剛纔無意中聽到兩位談話,不知兩位說的那些血巫是怎麼回事?”
說話那人擡頭看了一眼蕭凡,說道:“這位朋友看來不是我們冀州人士,不知道是哪裡人?”
“在下靈幻島弟子!”
“靈幻島,隱世門派弟子?”那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肅然起敬,急忙起身鞠躬說道:“原來是靈幻島的前輩,方纔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莫怪!”
蕭凡一笑道:“我們這些天一直在外面,不曾跟人見面,方纔聽到兩位談話,心中好奇,還請兩位告知!”
“好說好說!”那人連忙讓出一個座位,讓蕭凡坐下,這才說道:“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人說過,六七天前,天巫突然出現在無窮大漠,然後就被幾大隱世門派圍攻,天巫和幾大長老都死了,只有一兩個人逃脫,而最近從一些和隱世門派有關聯的家族傳出消息說,血霧天池許多人出現在九州之外的荒域,是要攻入九州,給他們天巫和諸位長老報仇,現在已經有許多家族都派了精銳,都在去往和荒域交界的兗州路上,說來那些血巫也的確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還妄想報仇,真是不知所謂!”
蕭凡聞言,心中震驚忖思,如果這話只是從這兩個人口中說出來,或許並不值得深信,但如果是從那些家族裡面透露出來的消息,就值得商榷了。
“現在各大家族都在派人前往兗州?”蕭凡再次確定詢問。
“是,我今天
早晨還看到了我們冀州徐家幾位長老和一些弟子快馬戎裝向着兗州過去!”
蕭凡心中越發疑惑起來,天巫受阻,血霧天池竟然會傾巢而出?這和血霧天池這幾千年來所奉行的宗旨似乎有所不符,而且天巫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雲州呢?難道是爲了尋找血母還是另有目的?
他道一聲謝,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和秦蒔蟬對望一眼,低聲說道:“這消息看來有幾分可信,血霧天池突然大批出現,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凌傲掃了一眼蕭凡,淡淡說道:“與你無關,何必關心,那些人,最多是去找那些隱世門派的晦氣。”
蕭凡和秦蒔蟬、穆臣巍對望一眼,彼此不再說話。
凌傲眉頭微微一皺,發現自己在這一瞬間,似乎和其他人產生了某種隔閡,冷聲說道:“我上去休息!”
看着凌傲離開,蕭凡用玄氣裹束聲音,低聲說道:“蒔禪,你是否也感覺此事有什麼地方不對?天巫爲何會突然離開血霧天池,到了我們雲州?”
“不知,或許……!”秦蒔蟬目光微微閃爍,低聲說道:“你上次傷重,一些情況不明,東海封印不穩,從荒域到東海,恰好要經過我雲州,難道說天巫是要去往東海協助封印?”
蕭凡聞言,心中一動,暗暗說道:“不錯,東海封印不穩,而上次我在內中修煉,又是吸收不少聖器力量,巫臨也曾說道聖器不穩,需要大批生魂才能穩住,或許天巫正是爲了去協助封印,如果這樣,那那些隱士門派所作所爲,當真過分了!難怪血霧天池要大規模出動報復!”
“以血霧天池之力,在數千年前,就足以抵擋諸多門派圍攻,眼下報復,更加瘋狂,再加上這數千年的養精蓄銳,那些隱世門派未必能夠抵擋,難怪他們緊急調動所有的家族力量前往兗州參與阻擊,不過這樣一來,隱世門派和血霧天池發生衝突,最後受累的必然是九州,如果這時候那些外族突破封印,後果當真難以預料!”
聽說此事之後,蕭凡心中始終難以安寧,伯母是血霧天池的血母,血霧天池有所閃失,伯母能夠置身事外?如果伯母回去主持,勢必要和各大隱世門派發生劇烈衝突,到時候,不管誰勝誰敗,都將會讓九州遭受前所未有的傷害,如果此時外族再來添一腳,九州大亂,是否還能阻擋外族前進的腳步?
心中忖思,不禁有些焦慮,暗道一聲:“不知伯母是否還在紫火谷,我不妨先去紫火谷一趟,問問伯母的想法!”
一念至此,他當即起身,對秦蒔蟬穆臣巍說道:“蒔禪,二哥,我要先走一步,去往一個地方,你們不用管我,直接會宮內,到時候,如果有事情我會通知你們!”
“我陪你!”秦蒔蟬起身說道。
秦蒔蟬已經知道許多事情,看模樣,應該也已經猜到他要去往紫火谷,略一沉吟,點頭說道:“好,蒔禪跟我一起,二哥,你和凌傲會宮門!”
穆臣巍知道蕭凡一些事情,見他有些着急,自然不會阻攔,點頭說道:“好,你們先走,我和凌傲回宮門,如果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我!”
蕭凡點了點頭,和秦蒔蟬走出客棧,向着漠洲衝了過去。
這裡已經是冀州邊緣地帶,和漠洲交界,不過一日,就已經進入漠洲地域,一路只是略作休息,全速向着紫火谷趕去。
公卿禪眉頭微皺,看着面前五人說道:“想不到,血霧天池竟然鎮壓着一條外族通道,這數千年來,竟然始終沒有透露半點消息出來,這一次,倒是我們疏忽了!”
“外族入侵,血霧天池根基損傷,不知道是否能夠擋得住那些外族!”凌長風嘆聲說道:“若知此事,我斷然不會參與到之前事中,現在天巫失蹤,血母遠在東海,血霧天池沒有領導,又受偷襲,想要擋住外族,只怕困難萬分!”
“哼,我看此事倒是我們一個機會!”季九淵忽然說道:“外族攻伐,雖然強大,又能強的過我們各大門派聯手,正好趁機滅了血霧天池,奪了那幾本書,到時候我們修成大道,還怕了他外族攻伐?”
“我們倒是可以這麼做!”公羊羽說道:“只是伏擊天巫,導致血霧天池無法鎮壓外族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到時候只怕就是我們門下弟子也會心思浮躁,心生異心。”
“這又怕什麼?”季九淵冷笑一聲:“無毒不丈夫,既然沒人知道血霧天池鎮壓通道的事情,我們不妨這麼去說,血霧天池心存報復,故意引外族而來,想必沒有人相信血霧天池吧!”
面容枯僵的女子眼光微微一動,浮現一絲不忍之色:“我們爲了大道奪取血霧天池秘法也就罷了,但血霧天池付出諸多,我們再心存污衊,於心不忍!”
“不忍!?”季九淵冷笑一聲:“大道無情,你這樣心存不忍,又怎能成就大道,何況,我們修成大道之後,再驅逐外族,甚至一舉將外族絕滅,也算是給血霧天池復仇了!”
女子聞言,不再說話,只是神色間略有一些黯然。
“消息說,血母和東海之主、四大上皇已經兼程趕往荒域,我們要不要……!”公羊羽臉色冷肅,充斥着一股殺機。
“不,血母出動,身旁又有東海之主,如果貿然動手,只怕會惹怒其他幾大海域還有那兩條老龍,到時候得不償失,如果當真逼的血霧天池、海族和外族聯手,我們也難以抵禦,倒不如讓他們去荒域,外族入侵,血霧天池根基損傷,血母必然拼命,借外族之手殺了血母,四大海域也無話可說!”季九淵說道:“而且如果外族當真足夠強勢,說不定我們還有需要用到四大海域的地方,不宜交惡!”
“嘿,四大海域和我們結怨已深,會跟我們聯手嗎?”百里說道。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到時候外族強勢,海族便能夠置身事外嗎?情勢所迫,就是海族也會身不由己!”公卿禪冷冷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