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秦長老!”“師孃!”
張天嬉皮笑臉的的看着秦蒔蟬。
蕭凡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瞥眼看到一旁的秦蒔蟬滿面羞紅,轉身向着房內走了過去。
蕭凡一瞪張天,低斥道:“胡說什麼!”
“呵呵,叫秦長老不是顯得太生分了嗎?何況秦長老早晚會成爲師孃,我早點叫,到時候師孃給我包一個大紅包!”張天無所謂的笑道。
蕭凡哭笑不得,瞪了一眼張天,沉聲說道:“我這一次離開,一年有餘,你們修煉進境如何?”
“師父,這幾次大比,我都奪得了第三,第二是師兄,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師兄,我不好贏了他,落了他的面子,第一名還是那凌柔,那凌柔當真厲害,我雖然已經十分用功,但每次都差一點!”
張天搶先說道。
蕭凡眉頭挑了一下,那凌柔他早已經見過,天賦的確不錯,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凌柔就已經接觸到一點氣意,但還沒有融會貫通,現在過了一年,只看張天已經是融骨境極限,行走間,步履輕柔又帶着一絲剛性,便不難看出,他已經領悟到一些氣意之道了,如果說現在的張天和以前的凌柔相比,應該不分上下,而現在卻說凌柔實力厲害的緊,他不是對手,那凌柔應該對於氣意的領悟應該已經到了動心境了。
這麼說來,這凌柔的天賦果然不錯,動心境,在二十歲前,如果能夠進入到劫淵境,三十歲突破真皇,應該不在話下。
“奎書,你呢?”蕭凡看着站在一旁的凌奎書,他對這個大弟子十分滿意,如果天賦能夠在出色一些,將來成爲一方霸首,不在話下。
“回師父,弟子修煉略有進境!”凌奎書恭敬的回答,神色間滿是嚴肅。
“你打一遍拳給我看看!”
“是!”凌奎書答應一聲,後退兩步,拉開架子,雙手緩緩動了起來。
揭地掀天、拔地搖山……一招一式,一絲不苟的施展出來,然而在凌奎書的施展下,竟是給人一種假象,他的一招一式,都令地面裂開,山腰樹動,當他施展到絕地平淵一式之時,只見他氣勢陡然變得張揚起來,雙手一圈一勾,真個人彷彿站在了大山之上,俯視大地,那一種身臨絕地,將要墜落的暈眩感,令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股驚駭。
一套拳法打完,蕭凡讚賞一聲:“不錯,奎書氣意已經到了動心境,對於地形氣意領悟,也十分深刻,以後努力修煉,應該可以達到皇極真聖境界!”
“師父,我呢?”張天在一旁插嘴說道。
“你!”蕭凡一笑道:“如果按照你以前的態度,能夠達到會元境就是極限了!”
“師父,我已經很努力了!”張天有些受打擊的說道。
“好了,最近九州風雲並起,亂世之中,唯有有實力的人方纔能夠立足生存,你們也是一樣,不要以爲背靠大樹好乘涼,外族入侵,九州誰也逃不開,你們如果不想死在外族手中的話,就要更加努力,發揮出你
們所有潛力,爭取早日成就神通,明白嗎?”
“是,師父!”凌奎書和張天同時回答。
蕭凡從懷中拿出兩本秘籍遞給他們,這兩本秘籍都是他從靈幻島帶來的手抄本,乃是玄級神通,不過卻比他們以前修煉的秘籍要好很多,乃是玄級上等秘籍,囑咐他們好好修煉,他這才起身,叫上秦蒔蟬,向着外面走去。
這一次回來匆匆,卻還沒有來得及去見秦牧,而且張清芷也在秦牧那邊,接受秦牧親自調教。
到了秦牧那裡,自然有一番說道,而蕭凡說明一些情況之後,秦牧怒不可遏,先不說血母對他有恩,只憑他以前的脾氣,嫉惡如仇的性子,便難以平靜,只是眼下大勢所趨,他們心中雖然憤怒,但作爲少數的知情人,也只能隱忍不發,等到時機來臨,再做打算。
領會了張清芷,張清芷一年多沒見他們,自然一番親熱,晚上更是要跟秦蒔蟬一起睡覺。
回到蒔禪小院,蕭凡修煉一陣,這才上牀休息,第二天一早,凌奎書按照慣例做好了早飯等着他們。
卻只見張清芷突然笑嘻嘻的跑了過來,爬到蕭凡耳邊悄悄說道:“叔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亂說啊!”
蕭凡一笑摸着張清芷的小腦袋笑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叔叔,秦阿姨的左腰有一塊紅痣,我昨天才發現,你不要告訴秦阿姨啊!”
蕭凡訝然看着張清芷,突然只聽秦蒔蟬在房內怒喝到:“清芷,胡鬧!”
蕭凡轉頭看着秦蒔蟬,兩人目光一碰,秦蒔蟬臉色一片暈紅,轉身進了房間。
蕭凡啞然失笑,用過飯菜,便去屠宇的書房見他。
“雲州內那些實力不強的外族基本上已經全部伏誅,不過被解開封印的多羅冥光王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還隱藏在我雲州內部!”屠宇皺眉說道。
眼下天下將亂,各種情況層出不窮,十分棘手。
“如果伯母所料不錯,那些人不是在我雲州,就是在青州,只有我們兩個洲,距離東海最近!”蕭凡說道:“不管如何,必須要找到他們,消除一切隱患!”
“這些人實力十分強大,如果有心躲避,我們未必能夠找得到他們,何況,就算有人碰到,他們也大可以殺人滅口!”屠宇嘆了口氣,又道:“今天剛剛傳來的消息,你看看吧!”
蕭凡接過屠宇遞來的一張信紙,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兗州與荒域交界,十三大隱世門派攜手聯防,三十六城兵結一線,千萬玄士阻擋血巫進入九州!但凡靠近,殺無赦,昨日有數萬血巫嘗試突破,被阻,死傷三萬,餘者盡退!”
“果然如此!”蕭凡怒然一拍桌面,斥罵道:“那些隱世門派果然用了這陰險方法!”
“怎麼?”屠宇看着他。
“聯手協防,嘿嘿,好毒的計策,這是要用所有血巫的性命,來抵擋外族入侵!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蕭凡怒喝道:“那些門派,腦子裡難道就沒有人道,
沒有一點善惡感嗎?”
“錯!”就在這時,殳德祐忽然推門進來,看着蕭凡沉聲說道:“我靈幻島雖然不能說上下一心,但許多長老還是比較傾向於血霧天池的!”
“殳長老!”蕭凡起身行禮,殳德祐乃是靈幻島長老,他卻是靈幻島弟子。
屠宇問道:“十數大門派聯手抵擋,而血巫在前方流血和外族大戰,我們還在後面屠殺他們的族人,這行徑,未免太過分了一些!即便我們不願和血巫聯手,也可以放那些血巫進入九州!”
“島主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但島主和蕭家關係密切,血母又在前方,我想,如果血母要求,我靈幻島一定會打開一條缺口,放那些人進入九州,不過眼下既然出現這種情況,血母未到,天巫下落不明,血霧天池缺乏有效統帥,即便我靈幻島打開缺口,也未必能讓多少人進來,反而會惹怒其他門派聯手圍攻,我想,島主應該也在等着血母迴歸!”
蕭凡聽了殳德祐一番話,微微鬆了口氣,只要靈幻島願意相助,血霧天池不至於全軍覆沒。
“你可好了?”戴面具人蹲坐在那人面前,淡淡問道。
“怎麼……了?”那人擡起頭,在他身上,已經換了一身乳白色的長衫,頭髮也梳的整齊,剛毅的面孔,讓人感覺到一絲冷厲。
“外族來了!”戴面具人說道:“不知道血母是否對你說過,血霧天池鎮壓着一條外族通道九州的通道!”
“嗯?”那人目光一閃,皺眉思索一陣道:“沒有……說過!”
“外族通過血霧天池的那一條通道,進入了血霧天池,偷襲之下,血霧天池淪喪,大部分血巫都已經退出血霧天池,只剩下一部分精銳還在防禦血霧天池最後幾道防線,不過外族強勢,看最近血巫的動向,應該堅持不了太久!”
“什麼?”那人猛地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盯着戴面具人問道:“芷晴呢?”
“據說,還在趕往血霧天池的路上,最近幾日應該就能趕到!”
那人拖着腳上的繩索,在池底來回走動着,臉上逐漸露出一縷瘋狂:“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那人猛地撲到戴面具人面前,一把抓住他雙臂,怒聲說道。
“看來你心魔還沒盡除,你這樣出去,未必能夠幫得上他的忙,或許反而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戴面具人淡淡說道。
“不,我要去!”那人大口呼吸,神情緩緩穩定下來,沉聲說道:“我要去,殺光外族!”
“放你出去可以!”戴面具人略一沉吟,說道:“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那人大聲問道。
“出去之後,一切事情都要聽我的安排,你現在心魔未除,不能靜心思考,你如果貿然行動,只怕反而會被血霧天池推到死地,如果你能做到,我放你離開!”
“好,我答應你!”那人大聲說道:“離開之後,在救出血霧天池之前,我一切事情聽你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