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等不及了,張陽的速度比禹戰快了兩分,他保留在心臟處的內氣已經被張陽完全的破解了,就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地女子,只有等待被宰割的命運。
情急之下,禹戰突然雙目圓睜,鼻孔鼓起,作凶神惡煞的模樣,然後對着張陽大喝一聲。
“哈!”
得意中的張陽沒有特別注意禹戰的表情變化。此刻被禹戰這麼一吼,頓時就感覺像是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了一聲驚雷,被炸地有些暈乎。張陽擡頭看禹戰,卻見他凶煞滿面的看着自己,又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禹戰此舉何意。
見張陽微微失神地剎那,禹戰把心一橫,直接把隱藏在經脈之中,並沒有完全齊聚地內氣,直接從那條隱脈之中衝了出來。如同一支奇兵,直奔內氣的紐帶而去。
奇兵的效果往往就是出奇制勝,而禹戰也同樣做到了。雖然非常的艱辛,但他還是費勁全力,切斷了張陽對自己體內內氣的聯繫。
沒了張陽指揮的內氣,就如同溫順的綿羊,全部囤積在禹戰的體內,等待禹戰的消滅。
在切斷張陽對貯藏在自己體內的內氣之後,禹戰再次從丹田處調集了一股內氣,在他有序的指揮下,很快就把張陽留在禹戰體內的衆多內氣,斬殺的一乾二淨。
一下被禹戰切斷自己對內氣的聯繫,張陽臉色立馬大變,趕緊組織了一部分內氣往回撤。但無奈禹戰已早一步取得先機,還未等那一部分的內氣到來,自己就失去了對他們的控制。
而張陽再想重振旗鼓,奪回被禹戰佔領的陣地也沒有可能了。爲了一舉大敗禹戰,張陽調動了體內的全部內氣,此刻丹田處已是空空如也。
追悔莫及地張陽,臉上此刻的表情非常的難看。
在張陽的背後,齊昊看着場中的形勢,微微皺眉。從兩人這一點點時間不斷變化的臉色,就可以瞧出一些端倪。
見禹戰緊繃的臉此刻竟開始慢慢露出一些笑意,齊昊知道不能再等了。
只見他大袖一揮,雙腳在地上猛的踩踏,整個人就落在了禹戰和張陽的中間。齊昊的臉上掛着一絲冷笑,一根閃爍着冷冷幽光地細針被他家在指頭之間,然後擡起手掌,朝禹戰的胸口打了去。
“嘭!”
受此一掌地禹戰立馬被打得倒飛出去,而且還受到了一定的反噬。一口鮮血已經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本以爲禹戰已經能夠得勝,但卻在關鍵時刻,殺出了齊昊這號人物。
禹洪見禹戰被齊昊一掌打飛,立馬腳下一動,閃電般的就從衆人的身後出現在他們的前面,穩穩的接住了飛過來的禹戰。
“大哥,你沒事兒吧?”禹洪抱着禹戰,急切的問道。
“快去,別讓張陽跑了。”禹戰擡手指了指前方,對禹洪說道。
“大哥,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那賊人逃跑。”禹洪說道,恨恨地看了一眼站着的張陽,還有他身後的齊昊。
突如其來的齊昊,打破了張陽和禹戰交戰的平衡,致使張陽受到了不小的反噬,臟腑一陣疼痛,鮮血也從他的嘴裡滲了出來。
把禹戰輕輕放在地上,禹洪站起來,踏步朝齊昊和張陽走了過來,雙眼怒火滔天,像似要把張陽和齊昊焚燒。
“卑鄙小人,偷襲我大哥,納命來吧!”禹洪說着,突然從身上解下了自己的皮帶。翻轉兩下,一股內氣貫注其中,軟軟的皮帶瞬間就繃得筆直,散發着寒光。
“嗯?”
本來還有交手慾望的齊昊,此刻見禹洪拿出了一把腰帶似的武器,雙眼微微一凝。憑他的見識,自然知道這把武器不是凡品,若是交手,必定要在武器上吃大虧。
內心主意打定,齊昊在禹洪武器朝自己揮舞過來之時,抓起張陽就朝後退去,並不與他交鋒。
“怎麼?怕了?”禹洪停下動作,看着退出去十多米的齊昊,喝道。
齊昊淡淡一笑,在張陽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就看見萎靡不振的張陽像是吃了藥似得,瞬間就精神煥發,臉上神采奕奕。
看着兩人的動作,禹洪眯縫着雙眼打量,不知道這兩人又要搞什麼鬼。
“你們兩個,快過來受死,不要站在那裡,以免傷及無辜。”禹洪再次對齊昊和張陽喝道。
“哼,狂妄!雖然殺死我兒的禹巖沒有死,但死了一個姑娘,也算爲我的烈兒報了仇,這下,我們兩家就算是公平了。還望你們以後好自爲之,否則我張陽絕不是現在這樣了。哼,我們走!”張陽說完,帶着一羣人轉身朝後走去。
“張陽匹夫!”坐在後面的禹戰,此刻見張陽離開,頓時內心一急,嘴裡大聲喝道。但卻一下急火攻心,一大口鮮血吐出來,歪倒在地,不省人事。
張陽和齊昊聽見禹戰的吼聲,兩人頓了頓足,嘴角揚起,臉上陰陰一笑,繼續朝前走去。
徘徊不定的禹洪此刻見禹戰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在了地上,也顧不得張陽他們了,急忙跑過來,把禹戰抱在自己懷裡,單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輸送了一部分內氣給禹戰。
內氣進入禹戰體內稍稍梳理一番,禹戰重重的咳嗽兩下,慢悠悠醒來。
而此刻,禹戰的三叔就走到了禹戰的跟前,蹲下身來,三個指頭搭在了禹戰的手腕上。見除了外傷和一定的反噬外,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三叔才鬆了口氣,站起來,對禹洪說道:“沒事兒,禹戰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好休息幾日就可以了。”
一場戰爭就這樣結束了,禹家雖沒有損失禹巖,但禹瑩卻是被奪去了生命,禹戰和張陽兩人都受了傷,也算是扯平了。
而這之後,最過心痛和憎恨的莫過於禹巖。一共才那麼兩個人關愛自己,卻在一天之內,一個被打死,一個被打傷。
晚上,禹巖一個人坐在禹瑩的屍體旁邊,擡頭遙望明月,一個人沉思。
“老師,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沉思片刻,禹岩心裡對奉老說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奉老嘆了一聲,說道。
“嗯?那老師願意答應我嗎?”禹巖雙眼閃爍着仇恨的目光,問道。
“這種事情我本來應該阻止你,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的一點一滴我都看在眼裡,所以你的痛楚我能夠理解。要報仇可以,但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需要保持冷靜。”奉老道。
“我知道了,老師!”禹巖深吸口氣,臉上抽動了點點。
“既然要報仇,就今晚吧,拖到明天不是一個好選擇。待會兒回你屋裡,把你的身體借給我。”奉老吩咐道。
禹巖點點頭,轉身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禹瑩,牙關緊咬,立了一會兒,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屋裡,禹巖拿出了戒指內的衣服,穿在身上。
“走吧,你到時候什麼都不用做,我來控制你的身體就好。”奉老提醒道。
禹巖微閉雙眼,身子輕輕顫抖兩下,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就從禹巖的身上散發出來,不過也就是那瞬間,之後就被奉老收斂,便又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腳掌在花園的邊緣上輕輕一點,漆黑的身形,宛如一隻夜間行動的貓頭鷹,悄無聲息的掠出了禹家,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張家大院內!
張陽等一干人等全部都坐在張家議事的大廳中。
“齊長老,毒藥真的拍進了禹戰的身體嗎?”張陽顧不得身體受傷,回來之後幾人就急忙來到了大廳之中商議。
“嗯,化形針已經被我準確無誤地打進了禹戰的心臟。”齊昊微微一笑,得意的說道。
聞言,張陽臉上的露出欣喜。如果第一步已經完成,那麼接下來就只需要把安排第二步,讓兩種無色無味的毒藥相互融合,那麼就算禹戰是鐵打得身體,到時候,也會化爲一攤膿水。
“既然如此,我們只需把第二步小心實施就可以了。”張陽說着,把臉一轉,看着張中問道:“張中,你和禹力溝通的怎麼樣了?”
“族長放心,就憑禹力那點小算盤,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只要族長你安排一下,我立馬就可以讓他執行。”張中站起來,臉上也是笑意不斷,得意的說道。
“那就請齊長老把第二種毒藥拿出來,我們明天就開始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張陽此時又轉頭對齊昊說道。
齊昊也沒起身,右手在左手袖口處一排,一粒土黃色的藥丸就飛了出來,被張陽接在手裡。
“你們把這粒藥丸融進禹戰吃的任何東西里面,不出三日,他必定化爲一灘膿水。哈哈哈……”齊昊說着,得意的笑起來。
其他幾人也是,見勝利就在前面,觸手可及,都忍不住隨着齊昊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此刻,門外的樹枝上,奉老半蹲在上面,裡面的談話自然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忍不住搖了搖頭,奉老低聲道:“真是該殺啊!”然後,整個人就從樹上跳了下去,而纖細的樹枝,竟然沒有點點顫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