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大小便失禁的宛如,雲央有種想用力捏下去的衝動,只要稍用力一捏,這個讓他憐愛了十四年而又不成器的小師妹就會得到解脫!
最終他還是將宛如往地上一扔,然後將手中的劍扔在她面前。
雲央指着在地上驚恐失志的宛如咆哮道:廢物,給把劍撿起來,給我殺了他!不然,我就殺了你!
驚恐失志的宛如發了瘋似的,撿起地上的劍,卻遲遲下不了手,執劍的手發抖了,她懼血!
“殺啊,我數三聲,你不殺他,我就殺了你!不然,你遲早會死得更慘!”
“你聽到沒有啊,這世界沒有弱者生存的權力!你沒有力量,卻又擁有絕頂的天賦,天下間想爬上潛龍榜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嗎?是整個天下的修士啊!你以爲其它的師姐師兄就真的這麼喜歡你嗎,如果你還繼續如一坨爛屎,你遲早會被那些僞君子蹂躪至死!你懂嗎……我有先天絕症,我活不過三十,你知道嗎,我今年已經二十九了!我能護你多久……”
宛如已經驚懼到一句話聽不進去,目中只有雲央不斷地發飆恐嚇她。
雲央一怒之下,抓着宛如執劍的手,用力一甩,宛如一劍割斷了土行門修士的喉嚨,驚得宛如就要撤劍,卻被雲央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與劍,一劍一劍地往這個倒黴修士身上亂砍……
宛如差點就瘋癲了,卻被雲央及時餵了一枚鎮魂丹
!宛如由癲極而靜,神志遲滯了。
雲央知道自己已經沒多少時間了,萬不得已,只能以最暴力的手段來讓他的小師妹儘早適應就個世道。
就在雲央背起神志遲滯的小師妹就繼續前行時,在另一個山道上也發生了一起殘烈的撕殺。
一個長着八字鬍的中年修士被另外兩個修士重傷倒地,而對越迫越近的兩個修士,這個八字鬍的中年修士終於認出了其中一個修士,指着他驚恐地叫道:你是星辰門的景頗!你不能殺我,我是南衝家的少主!
一豎英眉的景頗冷眼地望着地上的修士,冷笑道:“哦,原來是小小的南衝家少主。怎麼你也被人引到這裡來了。真是天助我也,祖師爺剛賜我一門吸天運大法,正好派上了用場。”
“吸天大法?”南衝少主懵了,隨後他又想起了家族中的一個古老傳說,立即驚恐起來了,連連叫道:“不,你乃明門大派的弟子,不能用那種邪術!不然我家主與你星辰仙宗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哦,有趣的恐嚇!”一條金色小龍纏在景頗的手臂上,凌空一攝就將南衝家少主吸到了空中,從他體內攝出了一道金色小龍,眼看這道蛻龍印就要被景頗手臂上那條金色小龍吞噬時,南衝少主滿面潮紅,雙手如鷹爪般勾住了景頗的雙肩!
“想自爆!”景頗大驚之下雙拳砸在南衝少主胸口上,硬生生將他的身邊與雙臂扯斷,將其砸飛出去。
南衝少主的勾在景頗雙肩的雙手隨即引爆,炸得景頗皮開肉綻,受重創。
而南衝少主見詭計得逞立刻施展血遁之術,化作一道血影遠遁而去。眼見到了嘴邊的肉,竟然飛了,氣得景頗肺痛!
他自己也落了一個被人舍了雙臂自爆的下場。
見自己帶出來的小師弟眼睜睜地看着獵物遠去而沒有追上去,就要發怒了。
這個小師弟笑眯眯地望着到在地上重了重創的師兄,突然一爪剜穿了景頗的丹田,從中扯出一條金色小龍,二話沒說,這個小師弟就將這條金色小龍吞下肚,吸天大法隨即運轉
!
“巫師弟……你!”景頗至死也不明白爲什麼,一切都太突然了。
巫良嘿嘿一笑道:“別以爲只有你們這些師兄姐們得到了師祖傳授的吸天大法。我也有幸偷學到。天運是個好東西,每道蛻龍印都是由天運構成的。天運越強,得到天賜的機緣就越多。放心,我不會笨到新自殺你!總要有人替我背這個黑鍋的。”
說完後,巫良就拎起奄奄一息的景頗,往花飛雪那個方向飛奔而去。花飛雪那道驚天劍嘯,實在是一盞明燈啊。
而且隨着花飛雪殺敵越多,尋龍羅盤對他的感應就越強烈,就算他距離比其它人玩,也會被優先處理。
此時的花飛雪,面對着圍上來的幾修士,長嘆了一口氣道:“今天我殺累了,你們還是離開吧,別逼我出手!”
花飛雪已經反殺了一批圍殺上來的修士,星紋劍就像一個無低洞,無論吸收多少血魂精華都不夠。
經歷了血火的洗滌,這把星紋劍已經有了一絲靈智。
星紋劍本就是用天外殞石中的星辰金精打造的。
花飛發有一種錯覺,這把星紋劍似乎與天上的星辰產生了一種微弱的聯繫,劍身上有一道道與天上星辰相呼應的星紋!
感覺到星紋星的自我成長,花飛雪更喜歡這柄劍了。
圍着花飛雪的那幾個修士對望了一眼,都覺得眼前這個劍修很狂妄,敢如此顧作請鎮定地坐在地上擦着劍,
其中一個修士覺察到花飛雪的眼睛有異常,隨後纔看出那是一個瞎子!這個修士指着花飛雪笑道,
“哈哈,原來這是一個瞎子,他在靴我們呢。”
“哦,我是瞎子又如何?”花飛雪停滯了一下,擡頭問道。
這一刻,他就仿如天地間一朵在風中靜候綻放的花骨朵。
詭異,這個瞎子給人一種平靜到詭異的感覺
!
爲了得能在蛻龍子榜上佔得一席之地,這幾個小門派的核心弟子也顧不是太多顧慮了,反正這裡就是一個老妖怪設下的遊樂場,無論誰在這裡殞落了,這賬也會算在那個老妖怪身上。
“屠了他!我們中有一個人在蛻龍子榜上得到名額,就一起合力殺出去,回山門後就封山苦修!蛻龍玉簡能爲我們提供充足的靈氣修練!別遲疑了!”那個認出花飛雪是個瞎子的漢子喝令到,他生怕同門可憐花飛雪是個瞎子不忍下手,他正是這幾個人的師兄。
他們的師門小到就只有他們師兄弟幾個。
“難道沒有蛻龍子榜的獎勱,你們就無法修真問道了嗎?若真抱着這種心態,縱然你們蛻龍子榜上有名,有過人的天賦,沒有一顆天下唯我的強者之心,也不見得你們能走得有多遠!”
花飛雪仍舊擦着劍靜靜地訴說着,他的心神卻不在這幾個人身上,而是在他內心天地中的那一把劍上。那把劍就是一!
三分抱一,劍守丹田!
內宇中鳳凰劫無時不刻地運轉着,源源不斷地衍生出精氣神。
內宇所衍生出精氣神的同時又源源不斷注入丹田,形成三分抱一劍守丹田之勢!
他的丹田之中好像有一把由精氣神合抱而成的劍!
此劍非劍,只是三分合抱丹田,所合抱而成的一!
他對悟道到達了一種癡迷的地步,只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在這世間堅守自己的執念。
面對那幾個修士的殺意相逼,花飛雪仍舊不動。人不犯我,我必不先犯人。
人若不與我爲善,我必與殺止殺!這是花飛雪在半天間所感悟出來的,搬開了阻擋在他通天之途上的阻石!
他的一半心神仍守在那一個一的感悟着,他覺得做個瞎子也沒什麼不好,起碼能做到隨時用心感悟自己靈光乍閃下所抓住的靈光。
花飛雪對他們的無視,激起了這幾個修士的邪火,而且花飛雪剛纔那個問題,沒一個人能答得上來
!
不是每個人都能看破擋在本質前的眼障!
這幾個修士動手了,他們手中的法寶同時招呼上去!就在此時,又有幾個人進入了花飛雪的三十米範圍之內。
花飛雪的神識洞察力,早已隨着他的道行提升而提升!
“既然都想殺我,唯有以殺止殺!”花飛雪的劍動了!
守在丹田中的那一動了!
這一個一與劍合,瞬間完成四相化劍,我既爲劍,劍即爲我!
花飛雪僅以一個撥劍章就將這些人震懾住了!他不忍心再多行無謂的殺戮,隨後的兩劍手下劍留情了。
他喜歡擁有力量的快感,卻討厭殺戮!
且給每一個無法威脅自己的人一次機會吧,也算是力所能及下給這世界一點兒慈悲,因爲他們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
“你們請離開吧。我只給一次機會。”花飛雪仍舊坐在地上拭擦着他的劍,靜靜地說道。
那幾個修士身上均中了一劍,並沒有重傷。這幾個傢伙知道眼前這個瞎子劍客真的留情了,不然這一劍深一點,就能讓他們重傷或是結果了他們,就算放他們離開,他們也會被其它修士乘機襲殺。
爲首的那個修士哼了一聲後,就準備帶着同門離開,突然間覺察到這鬼霧對神識的制限放寬了,能將神識探出數十丈!
十丈外有人向着這邊飛馳而來,還不止一個人,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這個修士愣住了,立刻就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混水摸魚?
“這傢伙可真倒黴啊,誰讓他在這地方突破呢?顯然已成了一盞航燈了!他也不該用有被蛻龍子榜相中的天賦!”這個修士知道怎麼做了,想留下混水摸魚。
可是,這魚是那麼好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