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是普通人!連法力都對他沒用!若夕震驚極了,掙扎着想要起來,卻被羽焰控制住雙手。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如果是像渺夢這樣的女子,手腕估計會直接斷掉。不過若夕也不是好惹的,她咬緊牙關強撐着,硬是和羽焰拼力氣。
“哼,還真是個倔強的傢伙。”羽焰勾起脣角輕笑,“你知道本王幼時練功有多苦嗎?你知道本王受過多少傷嗎?就憑你的那點小伎倆,如何能和本王作對?!若是被你輕易迷惑了,那本王這鎮南王的名號何來?!”說着,他鬆開了若夕的手,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壓上了若夕的身體。後者極力掙扎。
練功苦?受過很多傷?誰不是這樣!或許……他們倆,很像?若夕分神一瞬,外衣便已經被拉扯開來。
不好!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擡手向羽焰劈去,他毫不費力的接下她這一招。若夕又擡腳踢向他,他笑着躲過。二人便在這牀踏上打鬥起來。
“大哥!大哥你在嗎?!大哥!”就在這時,房間外面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若夕認出這是羽熾的聲音,不知爲何心裡稍稍安定下來。可就趁着她這一瞬間的失神,羽焰便將她再次按在牀榻上。
羽熾衝進房間,一眼就看見這番凌亂的場景。他原本是應該無暇估計這些的,但當他看見那被大哥壓在身下的人竟然是自己看中的人的時候,立刻淡定不了了,衝上前將大哥拉起來,低聲吼道,“大哥!父皇已經不行了!你還在這裡做這些事情……”
自由了的若夕鬆了口氣,把凌亂的衣服整理好,像個弱女子一般的藏在羽熾身後,惡狠狠的瞪了羽焰一眼。這個男人不簡單!一點都不簡單!
“二弟……”羽焰愣了一下,隨即勾脣,扯了一個極其嘲諷的笑容,“那個老頭快死了?哈哈哈……他終於快要死了……二弟,你別板着臉啊,快點笑笑啊!”他雖是這樣說着,眼中卻又晶瑩的淚珠在閃爍。過了一會,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般,快速的奔出房間。
羽熾嘆了口氣,回頭,眼神複雜的盯着若夕。
她正想着這兩兄弟剛說的話。羽熾說,父皇快不行了?那就是說,當今皇帝……快要死了?那麼,羽熾應該很快就會成爲皇上了吧?話說回來,羽焰爲什麼說“他終於快要死了”呢?難道是他和皇上有什麼仇嗎?啊……宮廷裡的事情還真是複雜。若夕搖搖頭。
“若夕姑娘,你爲什麼會和我大哥在一起?”
“這個說來話長……”她抽了抽嘴角,實在不知該如何說。要從男扮女裝開始說嗎?那要說多長時間啊?!
羽熾又嘆了口氣,“罷了,你沒事就好。我還要去看父皇,先送你出宮吧。”說着,他就拉着她往外面走。他的腳步很快,後者幾乎跟不上。
“那個,羽熾,我自己可以出去的,你還是先去看你的父皇吧。”她開口道。
羽熾停下腳步,看着若夕的眼神略帶驚訝。如果說以前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喚他名字,那他還可以理解,但她現在肯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卻還是叫他羽熾嗎?真是個……奇異的女子啊。要不是時機不對,他可能會笑出來吧。這第一個引起他注意的女子……總有一天會是他的!
“你怎麼了?”若夕呆呆的看着將她抱在懷裡的羽熾,只當他是爲了快要失去父親而難過。猶豫了一下,她伸出手,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
失去親人的感覺,是很難受的。不過羽熾已經很幸運了,因爲他的親人是因爲客觀原因離開他的而不是主動拋棄他……若夕又想到了自己被親生母親拋棄的那一刻。那一刻的悲傷和驚慌是撕心裂肺的。
只不過,在現在的她看來,一切都無所謂了。
“沒什麼,”羽熾放開若夕,露出一個笑容,帶着點小小的狡猾,讓若夕感到很莫名其妙。他繼續牽着若夕,“我還是帶你出宮吧。”
既然他堅持,她也就沒有拒絕。只是默默地繼續自己的思考。涼涼的晚風吹來,倒是讓她稍微清醒了。
真是沒想到,自己女扮男裝居然還能遇到危險,說不定自己以女性身份出去還好點呢!至少不會有羽焰這樣的,有斷袖之癖的人找上她……想到這兒,她還是有點後怕的。要不是羽熾及時出現,估計她真的逃不掉了吧?要不要跟他道謝呢?
“那個,羽熾……謝謝你剛纔救了我。”她開口。
“沒事,”這個人情你總有一天是要還的!羽熾嘴角又勾起一個狡猾的笑容來,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想到另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我大哥不是喜歡男人的嗎?他怎麼會找上你?”
咦?!他也知道羽焰是斷袖?!這種事……羽焰不應該是隱藏的很好嗎?怎麼會被自己的兄弟知道?似乎是看出了若夕的疑惑,羽熾說道,“我和大哥是關係很好的,他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
他以餘家少爺的身份去青樓這件事你估計就不知道吧……若夕嘴角一抽。等等……青樓!對了,羽焰說的賭局的賭注還沒實現呢!她應該是可以隨便提一個要求?本來她以爲他就是個少爺的,沒想到居然是堂堂鎮南王……雖然她也不知道鎮南王有什麼好的。
不過既然他這麼厲害,那那個要求,她完全可以提的大一點吧?要不要把他手下的兵馬全變成靈狐宮的呢?這好像也太誇張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罷了,到時候再說吧!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
“好了,你快離開吧,”羽熾將若夕帶到宮門口,將一塊上面勾畫着金色蟒紋圖案的令牌交到她手中,很鄭重的說道,“我大哥做的事情,我替他向你道歉。不過現在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你就拿着這個吧。這是我的令牌,有什麼事可以拿着這個來宮裡找我。我先去看父皇了。”說完,他腳步匆忙的離開了,想必是十分擔心自己的父親吧?
若夕低頭,藉着月光仔細查看這塊令牌。令牌是青綠色的,看起來應該是由價格不菲的翡翠製成。奇特的是這翡翠上面竟然還有金色的蟒紋圖案,她情不自禁的開始感嘆古代人的精湛工藝。
那金色的蟒紋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就會從令牌之中躍出。在古代,皇帝有權利穿龍袍,而太子穿的則是蟒袍,所以這令牌也是用了蟒的圖案。
“今天收穫不錯。”她把玩了一會那令牌,將其收入袖中,腳步輕快的跳上街邊一棟房屋的屋頂,不停的在屋頂間穿梭,很快便回了靈狐宮。
“宮主,你回來了。”一進大殿,便看見白鬍子老頭站在一根柱子前發呆,過了好久才注意到她。她不禁有點好奇,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老頭嘆了口氣,“只是有些懷念過去了。想當年,我們靈狐宮的名號是多麼響亮啊!可現在……”
懷念過去?想當年?記得以前她看到過一句話,當你會說“想當年”這個詞的時候,說明你已經老了。若夕看了看老頭的臉,在心裡默默地贊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