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鬼現身!
這便是大衍修魔功第一層大成之後,可以修煉的招數。
妖鬼現身,在施展之後,身形猶若鬼魅般飄忽不定,神出鬼沒。
一拳擊打出去,足矣產生妖鬼幻象。讓人心驚膽寒,如若是配合着殺勢來修煉的話,更是力量霸道。
這妖鬼現身乃是真正的十階功法招數,產生的幻象也遠非那普通的功法招數可以比擬的。
更重要的是,妖鬼現身可以配合着大衍修魔功第一層,爆發出厲鬼的力量。撕裂天地,再與楚南的其餘力量疊加,可以達到一個恐怖的階層。
真是神佛都害怕。
這大衍修魔功上面很明確的記載,修煉會妖鬼現身之後,憑藉着飄忽不定,以及霸道的厲鬼力量,是的的確確斬殺過真仙!
斬殺真仙!
楚南的眼睛一亮,流露出些許嚮往之色。
竟然連真仙都可以斬殺。
足矣看來,這大衍修魔功的厲害之處。
雖然不知道這大衍修魔功上面的記載有沒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是上古帝魔拿出手的功法,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第一層都是十階的招數,那麼剩餘兩層自然不用想,一定是比十階功法還厲害的,甚至是仙級初階功法!
這麼長時間,楚南終於得到了自己第一個,也是除了諸神梵妖真經之外,目前唯一一個,仙級初階功法。
這已經超出修者修煉的範圍了,極有可能是真正的真仙才有資格修煉的功法。“嘖嘖,怪不得這柳長老像瘋狗一樣,已經過去三個月時間了,還沒有死心。一直都追隨着自己的步伐想要奪回這大衍修魔功。”
楚南嘖嘖稱奇,一時間更愛惜起大衍修魔功了。
“換做是自己,被人搶走了大衍修魔功的話,也會急的紅眼,不死不休吧。仙級初階功法,放在整個火剎國都是讓人瘋狂的存在啊。”
這時——
大地一陣的顫抖,好像是什麼極爲龐大的生物,踏動着地面,聲勢兇猛,氣勢洶洶。
“咚!咚!咚!”
這沉悶猶若悶雷的腳步聲,開始急促的響起,在曠闊的平原上傳的老遠。
好像每一步都踏在人的胸口,讓人喘息不得。
三個人立刻被驚醒,打起精神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被夜幕遮掩住的天際線上,浮現出一層黑壓壓的黑影,好像雷雲在地面上翻滾。
“這是……兇獸羣?”南宮瑜柳眉中帶着一絲迷惑:“這花語平原按理來說,並沒有什麼大型的妖獸聚集,怎麼突然間冒出了這麼多兇獸,是從哪兒來的?”
“這不是野生的兇獸羣,你們看上面有人。”等着那一排排的兇獸羣靠近之後,順着楚南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每一頭兇獸之上,都騎着一名凶神惡煞修者,這些修者都用妖異如鮮血般的大紅袍包裹住全身,看不出到底是人類還是獸人,但是從他們散發的殺意以及冰冷的眼神都可以看出來,這羣人來者不善。
“這是,獨角兇牛獸羣!”南宮瑜美眸中流淌過一絲詫異:“這獨角兇牛本身雖然只是六階妖獸,但是卻是成羣結隊聚集在一起,而且生性暴戾,極富有攻擊性,連洞虛境甚至是道玄境強者遇到獨角兇牛獸都要避而遠之。”
“獨角兇牛極爲難馴服,但是一旦馴服就極爲忠誠,一般乃是火剎國修真大軍的專屬坐騎。這些人,莫非是火剎國的修真軍隊?”南宮瑜進入火剎國後一刻都沒閒着,起初讓鼠包天給她弄了不少關於火剎國的記載玉簡和書籍,沒日沒夜的研究着。
所以南宮瑜對於火剎國極爲熟悉,看着這一隻只頭頂半丈尖角,兇猛不已獨角兇牛獸,有些不可置信。
“不對,”南宮瑜擺了擺手,立刻又否決自己的懷疑:“按理來說,如果這羣人是火剎國某個部落的修真大軍,那麼一定會有自己的標誌和旗幟,否則的話會被人誤會。而這些人,雖然是一身鮮豔血紅大袍,但是根本沒有什麼標誌,分不清他們身份?到底是什麼人?”
衆人看着這一羣兇猛猶若卸了閘的鋼鐵洪流,心中不斷的思索着。
因爲火剎國與獸人爲主導,所以妖獸也普遍比極北之地的妖獸兇猛的很。
想要收服獨角兇牛羣當作獸寵的話,修者本身都要有極強的修爲,至少有洞虛境才能夠制服放蕩不羈的它們。
放眼望去,這獨角兇牛羣至少有四十多頭,也就是說,至少有四十多名洞虛境強者。
四十多名洞虛境強者,什麼概念。
足以比整個極北之地的巔峰強者數量都還多出一些。
楚南現在總算感覺到了火剎國的強大,他瞬間感覺,火剎國之前不過是在跟極北之地鬧着玩。
如果真的想要滅掉極北之地,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啊!
自己在火剎國這花語平原,隨隨便便遇到的強者數量,都堪比整個極北之地強者加起來的數量。
還好這獨角兇牛羣對楚南等人並沒有產生多麼大的興趣,根本沒有搭理楚南等人,完全的藐視。只是神識匆匆的掃視了一遍,就從他們不遠處掠過,兇猛朝着遠處衝去。
逐漸的消失在天際邊。
南宮瑜微微鬆了口氣。
他們只知道獨角兇牛羣凶煞,但是也不想想,降服一個獨角兇牛興許還有可能,如果想像這樣,降服一整羣獨角兇牛,那勢力之大,簡直令人髮指。
也就在這時,楚南忽然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眼中露出一抹精光:“走,咱們跟上去看看。”
“跟上去?”南宮瑜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楚南,隨即她就明白了楚南所想,當即眼睛一亮:“好!”
三百里外。
皇甫新正在回想着上次遇到的事情,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老老實實靠在雜貨堆上,全身內力被封印住的,老老實實睡覺着的黑袍青年。
皇甫新心中流淌過一絲擔憂。
白救下來一個麻煩,這個黑袍青年的身份他根本一點都不清楚。
知恩圖報這種事情,在花語平原上不過是傳說而已。
誰知道這個黑袍青年,到底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不過有一點讓皇甫新稍微放心的是,這個黑袍青年似乎一路上都很老實,不言不語,任由着皇甫新把他的內力封印住,也絲毫不反抗。
黑袍青年似乎是故意要讓他放心。
“大牛,我的眼皮總是在跳,總有種不妙的預感。”皇甫新把大牛頭叫過來,臉色擔憂,沉着聲說出自己的擔憂。
大牛頭咧嘴一笑,甕聲甕氣道:“皇甫兄,不必太過擔憂了。咱們這一路上來到了這裡不都是安安全全的麼?咱們明日就可以到達花語城了。這裡離花語城不過四百里的路,很少再會有惡匪出沒了。”
聽完大牛頭的話,皇甫新非但沒有放下心,反倒是更加憂心忡忡了起來:“不對,俗話說事出非常必有怪。你想想我們平日押送貨物的時候,那一次沒有遇到過惡匪?可是這一次,進入花語平原這麼長時間,按理來說早就應該遇到不少攔路的惡匪,可現在咱們一次也沒遇到過。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如果常人聽到皇甫新這席話,定然會嗤之以鼻,譏笑這個人是不是傻了。沒有遇到惡匪反而感覺不舒坦,可是大牛頭與皇甫新多年兄弟,卻是懂得的比較多。
皇甫新的擔憂不無道理,他的這些話都是用多年的經驗積攢,才判斷出來的。
大牛頭也鎖起了眉頭,道:“那要不要,咱們現在連夜出發,早日趕入花語城。”
“嗯,這樣甚好。你讓弟兄們早點準備準備,我們現在就出發,就是要委屈一下小姐了,小姐體弱,這樣連夜趕路會大傷元氣。”皇甫新微微一嘆:“也沒有辦法了。”
不真正進入花語城,皇甫新始終都不會放心。
這一次非同尋常,貨物就是自己的“小姐”。而且小姐不會功法,體質又弱,皇甫新生怕路上出了什麼岔子。
可就在皇甫新剛下達命令的時刻,地面上頓時一陣劇烈的晃動,隨即傳來猶若悶雷般的恐怖聲響,天際邊,那一抹妖異猶若鮮血般的紅袍修者,散發着詭異的氣息,浮現在了衆人的視線內。
這些大紅袍修者催動着身下的獨角兇牛,瘋狂的朝着這邊靠近,殺氣騰騰。
看到這一幕,皇甫新的臉色驟變。
“把女人和靈材,都給我交出來!”
恐怖的嚎叫之中,帶着一抹不可一世的張狂,響徹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