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海也並不太平,經常出現海寇,這劉家常年出海,爲了保住貨物,就聘請了幾位修仙者。
一來,出海時能護住錢財貨物。
二來,閒置時,也能護住家園,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
當然,這要是哄騙那些普通人還是作用很大,畢竟一個修仙者,在這些凡人眼中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那些流傳於世俗中,劍仙斬妖除魔的故事還是深入人心的。
不過對於奪鳩而言,這兩位不過三才境界,地級的修仙者,還是不夠他看的。
“你是什麼人!居然隨意闖入他人宅院!”那左邊的修仙者雙眼之中射出金色光華,顯然是在運用什麼神通之法,瞬息之間,那原本如臨大敵的神情轉換爲輕蔑的笑容,只見他接着說道。
“你一個兩儀境界的武者,欺負凡人算什麼!莫非武者都是這麼卑劣不堪嗎?”
聽他這麼一說,旁邊那名與他一樣身穿黃色道袍的男子也大笑起來,神情傲然,彷彿再看一個螻蟻一般。
忽然間,奪鳩笑了,漆黑的瞳孔之中射出可凍結空氣的寒光,他眉頭一皺,冷言道。
“閉上你的狗嘴!”
“你!”那先前說話的道士惱怒,右手指尖源力涌動,就要朝着奪鳩胸口戳來。
“況安師弟!你先等等!”另外那名原本哈哈大笑的男子一聽奪鳩這話,也是異常惱怒,但他還是冷靜下來,畢竟一個兩儀境界的武者敢孤身來此,說不定有什麼依仗。何況,這也並非他們的海外仙島,雖然歸屬於人武皇朝,但也可以稱呼爲天武宗的後花園,顧忌實在太多,令他不得不喝住那名爲‘況安’的師弟。
不得不說,這人在那‘況安’心中還是彼有威望,他這麼一喊,那‘況安’頓時沉默下來,只是雙眼中射出可以殺死人的目光。
“對嘛!聽聽你師兄的,不要一張狗嘴動不動狂叫,你又吐不出象牙!”奪鳩當初在奪家所受的白眼極多,像這種心比天高的人見過不少,但最後,那其中兩位目中無人公子哥還不是被自己所屈辱。
雖然奪鳩在那逆改時間的‘洞天’中修煉了二十載,心性磨練的彼爲堅毅,但也正是這股堅毅的性子,讓他更加受不得屈辱。而且,奪鳩因爲自己父母的事情,而彼爲內向,心中隱隱約約潛藏了一種殺意,而且,那偏執爭強好勝,已被封印的心魔也因爲‘血脈傳承’消散的緣故,而蠢蠢欲動。這一切,只是奪鳩自己還未曾發覺而已。
千萬不要看奪鳩境界纔不過兩儀,但他實力卻能夠與四宿境界的武者有得一敵,何況這小小三才境界的修仙者?
就衝先前‘況安’那目中無人話語以及想要動手的架勢,那潛伏奪鳩潛意識的殺意以及封印逐漸減少的心魔,趁着奪鳩的情緒的轉變,也在從中不知不覺引誘着他將眼前這人殺死。
不過,好在另外一人及時出言阻止,不然,這名爲‘況安’的人必然血濺當場,飲恨而去。
一言不合,殺意便從心中流入而出,此刻奪鳩絲毫不知曉,那原本沉寂封印的心魔正在悄然佈下一場陰謀。
“殺吧!殺吧!你殺的越多,我便實力越強!嘿嘿,總有一天,這副身軀就會是我的!”那封印於腦海之底的黑影喃喃自念着。
忽然間,在奪鳩那片無邊無際的腦海之上,潛心觀看那幾張記憶畫卷的尚宇站起身來,他遙望天空,神情之中露出一絲疑惑。
“難道是我錯覺嗎?”
劉家敞開的大門口,那名爲‘況安’的黃袍道士聽聞奪鳩這番損人的話語,已經是忍無可忍,右手化指猛然揮動。只見那懸浮與其身旁的飛劍金光暴漲,‘嗖’的一聲,朝着奪鳩左胸膛心臟所在之處射來,彼爲陰險毒辣。
金芒眨眼就到,這劍尖之上特有得肅殺氣息將奪鳩身形鎖定,縱然奪鳩他利用身法閃避開着足以致命的一擊,那飛劍所化的金芒也會尾隨其追去。
“雕蟲小技!”奪鳩心中冷哼一聲,右手化拳,帶着一千蠻牛之力,就要朝金芒轟去。
就在這剎那間,奪鳩忽然大驚起來,他只覺的空氣中忽然多出一股氣息,好比日中太陽的光芒,空氣熾熱起來,猛然射來。
鏗!兩把金光閃爍的飛劍互相抵制,只見奪鳩右側迅猛飛來一把金色寶劍,帶動鋒芒的劍罡,將那‘況安’所驅使射來的飛劍震飛。
“鍾寒師兄!”‘況安’與奪鳩一樣也是大吃一驚,當他看見那個身穿黃袍,年紀尚長於他的男子時,不禁出聲喊出口來。
而此時,奪鳩已經於那名爲‘鍾寒’的男子雙目相交。
這真是好一個俊俏男子,雙目炯炯有神,那微微皺起劍眉時刻伴隨着一種鋒芒,皮膚蒼白,臉上佈滿蒼桑與成熟,額頭中心一淡金之點,顯然是已經真正打開‘洞天’通道門戶的預兆,已經能利用源力將物種吸入其中。
奪鳩在打量他的同時,那名爲鍾寒的男子亦然也是如此,只見其雙眼之中射出淡金的神光,使得奪鳩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青年明明不過兩儀境界,爲何面對‘況安’的飛劍卻眼皮都不眨一下,神情之中充滿輕蔑,並且一拳轟去,那拳頭我用天眼看去毫無威力,不過花架子。可最令人奇怪的是,那一拳異常沉穩,待我飛劍過去阻擋‘況安’那飛劍時,他卻發覺了,並且在那剎那間的時間從容收回拳頭,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這真是奇怪的很!”這名爲鍾寒的男子目光打量奪鳩,心中也飛快琢磨着,片刻之後,那帶着花紋的黃色道袍無風拂動,他衝着‘況安’不滿道。
“‘況安’師弟,莫非你忘了我們出島前,師父給我們的告誡不成!你爲何忽然出手,而且用如此狠毒的手段,莫非把師父的話當做耳邊風不成!”
那‘況安’一聽,頓時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懼怕,連忙彎腰低頭解釋道。
“鍾寒師兄,師父的告誡我一直記在心中,只是這人太令人氣憤,對我出言不遜,並且仗着自身有些武藝,打傷劉大官人家的家僕,我只是想要給他一些教訓而已!不姓,你問‘劉濤’師兄。”說完這些,他暗中朝着另外一名身穿黃色道袍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那人會晤,當即也彎腰掩護他說道。
“是啊!鍾寒師兄!‘況安’師弟所說一切屬實啊!”
奪鳩這麼一聽,雙眼不禁微微眯起,看着幾人如猴子般演戲,心中一陣好笑,也不言語,打算繼續看戲下去。
這鐘寒雖然聽着兩人一直言語,但視線卻一直在注意着眼前的奪鳩,看見他這番神情,於是一揮手,阻止兩人繼續說下去,接着道。
“不知兄臺是不是對我們‘極光門’有什麼不滿意之處,所以特地到此來找我們的麻煩!”
“原來是海外修仙十道門得‘極光門’,失敬失敬,我來此並非刻意找各位麻煩,只是來此找一個人而已。”對於這‘極光門’,奪鳩還是知曉一些。
傳聞,這‘極光門’修的乃是天地之中的‘極光’,與人廝殺時,藉助世間‘光’的神秘力量,以‘光’灑耀世間,以‘光’照耀大道之路,以‘光’降妖伏魔,以‘光’點明智慧...他們的修煉功法名爲,極光之書,將世間的‘光’蘊含萬物之中,吸納天地靈氣,轉嫁成爲自身源力,也就是所謂的‘極光’。
常言道,有黑暗的地方,就有光明,這‘光’無處不在,縱然是漆黑冰冷的宇宙混沌,也有點點星光。
修煉這門功法,無論是日月星辰,或者是地底炎漿,哪怕是一片漆黑的夜幕,也會射出黑光,只要存有光華,便會成爲他們的最好助力。
就在那鍾寒神色疑惑,思忖片刻就要言語時,一個傲慢的聲音大門之內傳了出來。
“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劉府如此放恣!莫非欺負我劉府無人不成!”話音剛落,只見一名身穿有華麗衣袍,肥頭大耳,長相醜陋,身形肥胖似冬瓜的男子從跨過門檻,晃晃悠悠的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奪鳩心中不禁好笑,他看着那肥胖的身影,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二少爺,您老慢點!”只見那好似冬瓜的男子身旁站着一個奴僕,一臉猥瑣相,小心翼翼的扶着那胖子。
“二少爺?”奪鳩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喃喃念道。
再看鐘寒,只見他右手拖着下巴,一直盯着奪鳩,視線從始至終就未曾從離開過。
那二少爺自然是劉二無疑,只見他在發覺‘況安’等人在注視他時,連忙衝着其低頭彎腰,恭敬道。
“像這等刁名何須麻煩仙師出手,幾位還請進府上座,我這就喚來府中護衛將他趕走!”隨後見其昂首挺胸,拍了拍幾下手掌,用着輕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奪鳩後,怪腔怪調道。
“你們還在幹嘛,還不把他轟出去!”他話音剛落,大門之內,便衝出幾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將奪鳩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