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逼人的大門頂上,高高掛着一塊丈餘寬的牌匾,上面只有兩個字,兩個金光閃閃霸氣逼人的大字——陳府。
大門大敞四開着,左右分別站立着兩名身高七尺有餘的大漢,那四名大漢一副家丁模樣打扮,不過,那一身家丁服飾卻遮掩不住他們四人那渾身高高隆起的肌肉,顯然,這四人雖僅僅只是看門人,但卻也並非什麼一般家丁,至少也有着一定的武功底子。
“大小姐,您回來了,老爺正找你呢,叫你回來之後馬上去他那裡一趟!”見到那陳璇璣以及緊隨其後的凌落羽,大門左首邊的一大漢一抱拳,恭恭敬敬的對陳璇璣說到,同時略帶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其後的凌落羽。
雖然如此,那大漢也並未敢多問,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絕對不敢多問,這是做爲一個下人的本分,看來,這幾守門人也深知道這一點。
“陳二,你先帶凌先生去西院找個房間安置一下,我先去我父親那裡一趟吧,凌先生可是貴客,可千萬不要唐突纔好!”陳璇璣微微沉吟了一番,頜首對凌落羽點了點頭,轉
身對那叫陳二的大漢吩咐道。
“既然你父親找你,璇璣姑娘就先過去吧!”凌落羽面含微笑,輕輕點了點頭。
那陳璇璣歉意的微微笑了笑,轉身向陳府之內走去。
“凌先生,請!”那陳二掃了凌落羽一眼,一擺手,道。
在陳二的心裡,對於凌落羽這等落魄書生,並不怎麼看在眼底,只不過既然大小姐吩咐了下來,礙於情面,也只得表面之上對凌落羽客客氣氣,至於內心怎麼看凌落羽,也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凌落羽微微搖了搖頭,淡淡笑了笑,在那陳二的帶領之下,向陳府院內走去。
因爲此時正是春夏之際,整個院子之內一片鬱鬱蔥蔥,各種花草樹木林立,清風吹來,迎風招展,帶起一陣陣異香以及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
一片盛開的花圃簇擁之下,一條數尺寬的青石小道貫穿其中,而凌落羽與那陳二此刻正穿行其上,沿途之上,那陳二可以說是一言不發,而凌落羽也樂的如此。
花圃之中,不時可以看見三五成羣的侍女丫鬟之內的穿行其中,不知道是在忙碌些什麼?似乎是在修整着那本來就已經很平整的草地。
“看,跟隨在陳二之後的那書生是新招進府內的家丁嗎?模樣倒還停俊俏的!”
“應該不是家丁,前些天聽夫人說想給小少爺找個西席的,我看這書生應該就是……”
“西席?那身份可比我們高多了,那我豈不是沒有希望了!”
…………
見到凌落羽經過,那些侍女丫鬟們不時的對着凌落羽指指點點,笑罵着。
“這?自己都成什麼了?”侍女丫鬟們的笑罵聲不時的傳入凌落羽的耳朵之中,凌落羽卻只得無奈的苦笑一番。
穿過這片花圃,凌落羽在那陳二的帶領之下,緩緩走進一間精緻小巧的別院之內,別院之內,精舍林立,雖然氣勢並不宏大,但卻顯得精巧別緻,別有一番韻味。
“凌先生,這就是西院了,這可是大小姐親自設計用來招待客人的,以往除了大小姐的幾位閨中密友之外,凌先生可是第一位得到大小姐允許進入這西院的男人了!”那陳二
嘿嘿乾笑了幾聲,上下一打量凌落羽,大有深意的說道。
“是嗎?那凌某可真是三生有幸!”凌落羽笑了笑,隨意走到其中一間精舍門前,推開大門,就欲走進去。
“凌先生,別……”那陳二一陣愕然。
“哪裡來的登徒子?滾,馬上給我滾!”陳二的話音還尚未落下,那精舍之內已經一陣嬌吼傳來,緊跟着凌落羽面色羞紅,尷尬的自那精舍門口慌慌張張的退了出來。
回頭在找那陳二,想不到就這剎那功夫,陳二早已經溜之大吉。
“想不到自己一時大意,竟忘了靈識先查看一番,竟遇到這種事情,真是晦氣!哎!”凌落羽搖頭嘆了口氣,聽着房間之內悉悉唆唆穿衣服的聲音,凌落羽面色緋紅,隨意找
了一間房間,馬上鑽了進去,不過,這一次他並未忘了先用靈識查探一番。
盤膝坐在那牀榻之上,凌落羽想修煉一番,可是心裡卻始終久久不能平息下來,腦海之中都是之前在那房間之中不經意間看到的那香豔的一幕。
“凌落羽,你這是怎麼了?只不過一次意外而已,你爲何還如此想入非非,你這樣子,對的住巧兒嗎?”凌落羽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爲何我的心此刻卻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呢?心魔?難道這就是心魔?就算是心魔,我也一定能夠戰勝自己!”凌落羽緩緩的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心沉入到修煉之中去。
…………
陳府正院之中的書房之內。
一身穿紫色長袍,威嚴無比的中年人的坐在那書桌旁的楠木椅子之上,而那陳璇璣則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這中年人正是陳府的主人陳鶴林,同時他也是陳璇璣的父親。
“璇璣,你應該知道,不管我們在這世俗界之中如何風光,但是在那些修行之士的眼中,我們始終只是螻蟻而已!”陳鶴林嘆了口氣,又道:“雖然,爲父名義上也是那靈妙
門的外門弟子,但是想必你也知道,外門弟子在宗門扶持之下,雖然在這世俗界也能有一番作爲,但是卻依然只是宗門之中的最底層而已,因爲此,在你幼年之時,爲父就送你上
了那靈妙宗修行,歷經十餘載,你終於築基成功,這一點爲父也算的上是比較滿意!”
陳鶴林點了點頭,語氣突然一變,厲聲說道:“雖然如此,可是你爲何與那赤炎宗的靈虛子發生衝突,你要知道,靈妙宗雖然也算的上是大門派,但是卻根本就無法與那赤炎
宗相提並論!你如此,很可能會給我們陳家帶來滅族之禍!”
“父親,當時我和師姐在那千刃山中,好不容易發現一株千年靈草,可那靈虛子竟不知道突然從那裡鑽了出來,竟然要強行奪走那靈草!父親,這樣我們能忍嗎?”陳璇璣面色憂鬱,不滿的說道。
“他要奪,你就給他就是!爲何還要斬他一臂!”那陳鶴林微微一怔,又厲聲說道。
“父親,他當時突然鑽出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搶奪,誰知道他是哪門哪派的弟子!而且他那修爲又如此差,才區區幾個回合,就被我與師姐二人斬下一臂,落荒而逃!”陳璇璣似乎要哭出聲音來。
“哎!璇璣,我也知道你們並沒做錯,奈何實力不如人啊!那靈虛子竟然帶人找上了靈妙門,一定要宗門給個說法,你說我們又能如何呢?”陳鶴林嘆了一聲,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哀傷。
“他赤炎宗人多勢重,當然想怎麼着就怎麼着,最多殺了我和師姐就是!”陳璇璣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憋屈,淚如雨下,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