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勾引他,是爲了偷解藥?”懷秋心疼,低頭問道。
戀夏乖順的點了點頭,自知今天這男人受刺激受大發了,擡頭湊上來就啄了他的臉頰一下,“吶,彌補你的。”
哪知得了便宜的懷秋卻猛然湊到她眼前,邪笑着在她耳邊吹了口氣:“我要的彌補,可沒這麼少。”
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戀夏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開了肩頭的衣服,熱燙的呼吸噴在她頸部的皮膚上,驚得她連動都不敢動,只是側着頭,任由他在那裡肆虐。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一次他故意將動作放的極爲緩慢、極爲輕柔,她甚至都能聽到他離開自己脖頸時那曖昧的脣瓣間的摩擦聲,實在是太過羞人,她現在恨不得趕緊跳下牀,以便去逃離這熱燙的攻勢。
終於,懷秋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她羞得像只鴕鳥似的低着頭,小聲抗議道:“幹,幹嘛這樣子啊?”
“你覺得,我會容許你帶着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
經他這一提醒,戀夏纔想起自己的脖子上還留着九阿哥留下的痕跡,終於意識到懷秋意圖的她真心快羞到無地自容了!抓過被子就矇住臉,趴在裡面死活不肯露頭。
就在懷秋剛想把她從被子裡撈出來好好“懲罰”一下的時候,晴暖這煞風景的小丫頭又來了!
輕輕釦着門扉,晴暖在門口非常不情願的通報:“姐姐,你醒了嗎?九阿哥來了。”
晴暖也不是傻子,九阿哥那種渣男,若是知道槿王爺跟姐姐共處一室,指不定又會說姐姐什麼壞話了,她纔不會給他這機會呢!反正槿王爺在裡面,她這麼一喊,也算是通風報信了吧。
果然,裡面經過一陣靜默之後,便傳來了戀夏還有些虛弱的迴應:“請他進來吧。”
晴暖不情願的回頭,還沒說讓他進去呢,這傢伙就自己推開門就去了!切!真是沒禮貌!
九阿哥進去之後就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將晴暖絕情的隔絕在了門外,他纔不想要這個電燈泡進來呢,再說,今天他忽然發現,他給她預備的解藥竟然全部丟了,到時候她死了,清風追究他的責任可怎麼辦,所以,他一定要在這之前,搞定戀夏,有了戀夏撐着,皇叔也不好對他興師問罪。
他進去的時候,只有戀夏一人裹着被子坐在牀上,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隨意的散在被子上,巴掌大的小臉還透着股蒼白,好一副惹人憐愛的魅惑姿態,惹得他激動的坐到了牀邊,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半真半假的問道:“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戀夏奮力抽開了自己的小爪子,嫌棄的吹了吹,狠狠白了他一眼,嗬,她會這樣,怪誰啊?怪誰!!
“呵呵呵呵,”乾笑幾聲之後,戀夏收起了臉上本就很敷衍的笑容,“別套近乎,我們不熟,病不病的,關你啥事?”
九阿哥一愣,還以爲她是在生白天的氣,壓住脾氣,溫柔的問道:“怎麼啦這是?”
“我說,別再來煩我,聽不懂?”
忍!一定要忍!
九阿哥狠狠的咬着牙,硬是憋下心裡的不爽,極其自戀的說:“你還愛我,是吧?愛一個人,就要大聲的說出來。”
戀夏一愣,繼而大聲喊了一句:“出來!”
九阿哥汗顏,無奈的撇了撇嘴,繼續厚着臉皮問道:“果然還是愛我的吧。”
戀夏也不否認,只是冷冷的笑了幾下,渾身都在隨着笑容而微微抖動,“我啊,其實,想對你,做一些壞壞的事情。”
九阿哥眼神一亮,“比如?”
“殺了你全家,刨了你祖墳。”
躲在屏風後的懷秋聽到這話,本來是很想笑的,突然又想到,丫丫的,他跟九阿哥是一家啊,刨他祖墳,不也就是刨了他祖墳麼?矮油我的列祖列宗啊,你家未來媳婦可不是故意的,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啊!
九阿哥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攥的喀喀作響,但爲了搭上她這個靠山,再氣憤也得忍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他強擠出笑容,可以忽略掉她那濃濃的嘲諷,繼續狗腿子的說道:“可我還是想跟你在一起。”
“呵呵,你當然想,我都完美到無可挑剔了!”
哈哈,戀夏突然就覺得,這麼嘚瑟嘚瑟真心是有益於身心健康啊,心情大好!
其實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啦,只不過九阿哥現在所有的王牌都在她手上,全得指望她活了,不好好虐他一下怎麼可以呢?話說回來,要說報仇的話,這個渣男當年那麼無情休了夏夏,害得她一心求死,這個仇,還真忘了報,今兒一併討了!
九阿哥還沒說話呢,戀夏就探頭過去,俏皮可愛的衝他一吐舌頭,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天真無邪:“好無聊啊,我們玩個遊戲吧?”
九阿哥巴不得趕緊換個話題,忙不迭的點頭應允:“好啊,玩什麼?”
戀夏單手撫着下巴,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最後響亮的打了個響指,“啊,我誇你一句,你誇我一句,怎麼樣?你先說。”
“你真漂亮!”
“你眼光真好。”
九阿哥就像吃了屎一樣的噎住了餘下的話,再傻的人,到現在也看出了戀夏就是誠心在逗他了,鐵青着一張臉,不悅的說道:“你可想好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再也找不到像我這樣的了。”
戀夏翻了個白眼,俏皮嘟着嘴,甜甜一笑:“謝天謝地。”
忍不了了!欺人太甚!
九阿哥猛然從牀邊坐了起來,指着坐在牀上暗暗得意的她,癲狂的吼道:“晴戀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阿哥能對你如此低聲下氣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還想幹嘛?”
戀夏緩緩的掀開被子,披上懷秋留下的外衣,優雅的下了牀,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傲慢的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拿過茶壺,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吸溜吸溜的喝着,其實她屋裡的水本來都是涼白開的,這不是她剛受了涼,宮女們給她換上了熱水,害她沒辦法痛快的喝水。
“九阿哥,我勸你看清一下時勢,現在,我可不是任你揉捏的那個相府嫡女了,我的手裡可攥着你的命呢,你真以爲,給晴暖下毒下的那麼神不知鬼不覺麼?我勸你,趕緊把解藥交出來,不然,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這後果,你可是承擔不起的呢。”
這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讓九阿哥瞬間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啊,當下氣勢就弱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湊到她身邊,小聲且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簡單啊,明天揹着荊條,圍着皇城跑一圈就可以了,只不過邊跑還要邊喊,我是王八蛋,怎麼樣?是不是很仁慈?啊,還是蒙着頭跑吧,免得給皇家丟人。”
九阿哥哪裡受得了這份屈辱,當下就大義凜然的拒絕:“你還不如殺了我。”
戀夏擡起手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優雅的將手疊放起來,撐在桌上,右手的食指指腹還在慢慢的撫摸着左手背,好像他這反應完全在她意料之中似的。
最後,她慵懶的吹着自己的指甲,不屑的說道:“抱歉,我對殺豬沒興趣。”
“晴戀夏!你欺人太甚!”九阿哥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就地把她給撕個稀巴爛!可他,就是不敢哎。
戀夏見他這囂張的樣子,眉心一擰,瞬間計上心頭,艾楓,這可是你自找的!既然剛纔的方法你不接受,那就等着看之後的好戲吧!
“啊,我突然改主意了,如果真讓你圍着皇城跑,這名聲傳出去,你一人丟臉事小,丟了皇室的臉,可就事大了,這樣吧,容我想想嘍,想到再叫你。”
無視掉他那幾乎要殺了她的眼神,戀夏起身,顛顛的走過去打開門,衝門口一擡下巴,這逐客令就算下了!
事已至此,九阿哥也不好再賴下去,憤然一甩袖子,剛走到門口,門邊的戀夏突然收斂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對他說:“九阿哥,我要說的這句話,不是嘲諷,而是忠告,你死心吧,我捧你的時候你是個杯子,等我鬆手,你就是個碎瓷渣子,錯過,就不要回頭。”
九阿哥雖說內心有些觸動,但她纔剛剛羞辱過自己,怎麼可能給她好臉色?
不屑的飛給她一個白眼,九阿哥揹着手,跟個大爺似的,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
緩緩閉上的門扉將戀夏那一臉的陰險給徹底關在了門內,呵呵,真以爲她那是勸他嗎?就知道他那不可一世的心性絕對不會聽勸的!反而會更加的,變本加厲,這才叫真正的好戲嘛。
因爲嘚瑟而滑落到胳膊肘的外衣被身後的人拉起,再次嚴嚴實實的將她裹住,懷秋低聲笑道:“怎麼?又在想什麼損招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