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香兒氣勢一震,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寒光,身邊最近的兩名妖修的手臂便飛了出去。
“啊……”
兩個遭受無妄之災的妖修慘叫着,捂着血淋淋的斷臂,驚恐的看着胡香兒,身後的其它妖修立刻扶着受傷的妖修,退得遠遠的。
羊撿眼角抽搐,兩個妖修,殘了就殘了,但這個胡香兒爲周大路什麼事情都敢做的態度讓他很是不爽。
“那就看看誰更狠!”
唰!劍鋒一轉,周大路的一條手臂便飛上了半空。
“啊……羊撿,你住手、住手……”
胡香兒淚如雨下,混身顫抖,棄劍跪在地上。
周大路緊咬着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見胡香跪下,他艱難的說道。
“你起來……”
羊撿反手重重一劍柄撞擊在周大路的小腹,肚子裡的絞痛迫使他五官抽搐,樣子甚是悽楚!
“真有骨氣!那我就一劍一劍將你削成棍!”
羊撿得意的笑着,手中的劍鋒又轉向了周大路的另一隻手臂。
“住手……我嫁、我嫁,只要你放了他……”
胡香兒哀求着,周大路看着那張已經哭花了的精緻臉龐,笑道:“我不會讓你嫁給這隻又髒又臭的畜生!”
周大路說完張句話,毅然扭過臉龐,不再看那張還不是很熟悉的臉。
“呸……”
一口痰吐上了羊撿的臉上,這是周大路第二次這麼幹,輕車熟路。
可惜羊撿還沒有習慣,所以就沒有來得及躲避,他面色鐵青的揮袖抹去,面目猙獰!
“既然你這麼急着找死,我就送你去投胎,反正沒有你,那個賤人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劍鋒再次橫上了周大路的脖子,胡香兒也撿起了地上的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死、我也死!”
五個字,簡簡單單,眼神卻無比的堅定,一直默不做聲的胡一山身影一震。
“賢婿,萬萬不可啊!”
以她對自己女兒的瞭解,她竟然說得出來,就真有可能這麼做。
“我不信!”
羊撿手腕微微用力,鋒利的劍鋒便劃破了周大路的皮膚。
胡香兒沒有絲毫猶豫,一股鮮紅的順着劍鋒緩緩流出。
“她真的割破了自己的脖子”
圍觀的妖修驚叫道,謝天的身影也在其中,之前他無法確認,換了個角度,纔看清楚,還真是那個小王八蛋,結婚了也不通知我!
嗖!
噹!
一條身影一閃而過,巧妙的格開了羊撿的劍,將周大路奪了過來,旋即又把傷重的周大路扔給胡香兒。
“你照顧好他,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羊撿大吃一驚,居然能從他手中搶人,而且成功了,這人無論是實力還是膽氣,都不可小覷。
謝天喂周大路吃了丹藥,順便搭了一下脈,這才放下心來,冰冷的眼神看着羊撿,就像在看一具屍體。
“敢對我的人下手,你脖子洗乾淨了嗎?”
“你TM是誰,敢在流秀府搗亂?”
謝天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息,羊撿深深的感到忌憚,所以他纔沒有急着出手,而是要先弄清楚這個人的來歷。
“他是人族修士!”
胡一山一語道破謝天的來歷,嗆的一聲拔出配劍,直指謝天。謝天微微一笑,兩把樣子古怪的刀出現在手中。
“竟然你們都看穿了,我就不需要再裝了,真TM累!”
得知他也是人族修士,在場的妖修個個咬牙切齒,周大路因爲有胡香兒罩着,沒人敢動,但這個人嘛,完全可以踩上一踩。
嗖!
現場又是人影閃動,謝天已經將刀橫在了羊撿脖子上,柴刀指着衆多妖修,笑道:“都給我滾到一邊去,別逼老子烤全羊!”
現場所以人都吃了一驚,速度也太快了吧,根本就沒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羊撿已經落入人家手中。
“小子,你是在玩火知道嗎,趕快放開羊公子。”
“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了,找死你也換個方式好不。”
“就是,大家把路圍死了,再把另外幾個人押上來。”
謝天微微一笑,看來今天是來對了,可以大團聚啊。手腕微微用力,羊撿的脖子上便出現一條血痕。
“老子今天來不是爲了救人,而是爲了給我的兄弟們出氣的!”
常山遠曹銘順被押了上來,還有白氏姐妹,看樣子,受過折磨,謝天的心一下子便涼得滲人。
“公子……”
白氏姐妹泣不成聲,差點兒以爲見不到謝天了,如今看見謝天單槍匹馬的來救她們,感動之餘又有些擔心。
“不要管我們,你快走……”
常山遠喊道,謝天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看着幾個熟悉的面孔,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胸中怒火翻騰。
“你們都把眼睛睜大了,我這就爲你們報仇,但很有可能我們都會死。”
唰!
血冥刀一翻,羊撿的一隻手臂便飛上了半空,血液飛灑。
“啊……”
羊撿痛得唉嚎一聲,臉色蒼白,手捂斷臂,雙目怒視謝天。
在場的妖修更是震驚不已,他怎麼敢這樣對待羊公子,要知道,羊撿可是妖將羊巔峰的兒子。
“我的話只說一次,放人!”
“我放……我放……”
羊撿急忙喊道,押解常山遠的幾個妖修爲他們鬆了綁,謝天掏了一瓶丹藥扔過去,白漱機靈的接着,各自分食,片刻便恢復了幾分力氣。
“你們逃不掉的”
胡一山冷冷的說道,他完全想不到,這個人類修士竟然敢說動手就動手,削了羊撿一隻手臂。
見自己的人正在逐漸恢復元氣,謝天心安不少,微微一笑道:“我說了,我是來給我的人出氣的,不殺光你們又怎麼會逃!”
謝天的這一番話引來妖修的鬨堂大笑。
“哈哈哈,這人是傻子嗎,一個人想殺我們。”
“人類都是這麼天真。”
“倒要看看,他怎麼殺?”
謝天的刀鋒一直橫在羊撿脖子上,羊撿也算得上個人物,臉色鎮定,但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謝天身上的殺氣,心頭也是一顫。
“放了我,我送你們出府,事後怎麼兩不相干。”
“你砍我兄弟肩膀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現在,你折磨他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遭報應。”
謝天將刀鋒擡了擡,冷冷的問羊撿。羊撿嘴角微微抽搐,我都主動服軟了,你TM還不見好就收。
“你不是也砍了我一隻手臂嗎?”
“你覺得你的一隻羊蹄能抵得過我兄弟們遭的罪,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報仇的,你們記住了,我叫謝天。”
說到這裡,謝天看着周大路和胡香兒,笑道:“這裡有你們的親人,你們看着,等事情處理完了,我給你們重新主持婚禮!”
周大路這會兒恢復了一些元氣,對胡香兒笑道:“這是我老大,也是我姐夫,謝天。”
胡香兒朝謝天行過禮,叫了聲:“姐夫”
“好”謝天應道:“你們等着,我給你們出氣!”
話音未落,柴刀呼的一掄,一股凜冽的刀氣落入押解常山遠的那幾個妖修。
噗嗤噗嗤噗嗤!
幾名妖修頓時被震得口吐鮮血的飛了出去,謝天大喊:“殺!”
常山遠和曹銘順瞬間躍起,伸手抓住謝天射出的兩道光芒,定睛一看,原來是兩把長刀。
“靈器!”
二人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修士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兩大伸手就甩出兩把,太土豪了吧!
白氏姐妹使的是劍,手中自然也多了一把同樣是靈器的寶劍,周大路看得流口水,眼冒青光:“老大,這種時候,你忍心讓我在旁邊看戲?”
“好,接着!”
一道寒光閃過,周大路哈哈大笑道:“麻蛋,剛剛欺負老子的都有誰,給老子站出來!”
只要有架打,周大路的什麼傷啊痛啊都拋到一邊了,雖然只有一隻手,但砍幾個妖修出出氣還是沒有問題。
“今天,咱們就將流秀府給它滅了,殺……”
隨着謝天的這一聲殺,包括胡香兒在內,六條身影躍入了妖修羣中,胡一山眉頭緊皺,以他的實力,這六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羊撿還在謝天手裡,投鼠忌器,讓他一時間陷入困境。
妖修仗着人多,根本就沒有將這幾個殘兵敗將放在眼裡,有人大喊了一聲“救公子,殺!”
大片妖修撲了過來,周大路反手就是一劍,咻!劍氣激盪,最前面的妖修被劍氣從眉心劈開兩片。
胡香兒畢竟是妖修,沒有親自動手,只是持劍護在周大路身邊,保證他不再受傷害。
常山遠他們幾個,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剛從別院出來便被人毒暈,還遭人一頓毒打,這個仇不報,心意難平。
唰唰唰唰!
手中長刀雷電般橫掃,出手狠厲毒辣,片刻間身邊就多幾具妖修屍身,幾人雖然受傷,但謝天的療傷藥可謂神奇,完全是藥到病除。
幾個人在妖修羣中一陣橫衝直撞,撂下滿地死屍,胡一山目眥欲裂,這可是在羊府,如果讓羊巔峰迴來,看見這一幕,那他胡一山的罪就大了,遷怒之下,又豈會與流波府結盟,只怕更會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