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劍無命一劍刺去,薛廉根本來不及抵擋,方纔與周波濤的驚天一戰完全耗盡了他體內的仙力,此刻正忍受着三色妖蓮變餘下的反噬,更不要說和比周波濤實力還要強的快劍無命交手了。
僅僅一劍,薛廉被那不知敲打過多少人才變得圓滑的劍柄給擊飛,在地上滾了數十丈,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說過,你是不配逼我手中的劍出鞘的。”快劍無命臉上有的依舊是古井不波。
慢慢的走向薛廉,將一邊的柳枝握在手裡,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不由臉色一變,“沒想到幾日不見,你竟然有進了一層。不過很可惜,不管你怎麼進步,都不配我手中劍出鞘。”
“好吧,我就用這柳枝給你最後一擊!”其實周波濤已死,快劍無命完全沒有必要將薛廉殺死,但是就在方纔天爵建已經下了死命令,薛廉必須死!
一來是因爲薛廉殺了天府國戰功顯赫的大將軍周波濤,而來則是出於天爵建自己的私心,“敢動我的女人,你絕對活不了!”
血泊中的薛廉全身無力,沒有放棄反抗。
“反抗也是沒用的,你在我的面前就像螻蟻一般渺小,更別說即將登上皇位的少主了。”快劍無命用只有自己和薛廉兩人才能聽見的語氣說道,“死吧,要怪就怪你不該來到這個地方。”
眼見薛廉即將死在快劍無命手下,一聲厲嘯突然破空而起。
像是蒼鷹的尖嘯一般,場上頓時暴起無數的粉塵,圍觀的羣衆一時間陷入了混亂之中。
方纔還在手拿雞蛋,一臉疾世憤俗的對着小不點唾罵的民衆,此刻搖身一變,一襲黑衣,手中利器寒光爍爍。
民衆中有三分之一的黑衣人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來自哪兒,此刻搖身一變,變成了訓練有序的部隊。
他們來自同一個組織,名叫獵鷹。
在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黑衣人便展開了雷霆的手段,無數有毒的氣體將整個刑場籠罩,來不及反應過來的士兵皆是栽倒在地上。
快劍無命眉頭一皺,全身仙力爆開,將周圍的毒氣盡皆散去,讓人吃驚的是,快劍無命爆發出的仙力並不龐大,卻是將整場的所有毒氣盡皆褪去,救下了無數人的性命。
而,倒在地上的薛廉和方纔的神秘黑衣人早就沒有蹤影。
天爵建冷冷的看着空蕩蕩的場地,雙眼隱晦的變得陰毒起來,“你終於動手了嗎?我親愛的二弟。”
獵鷹組織的首領正是二世子天爵射,雖然這個組織神秘異常,但是還是被天爵建給探清了底細,因爲在獵鷹中有他安插進去的臥底。
“雖然救走了一個,還有一個在我手中,我就不信我殺不了你薛廉!還有你,我親愛的二弟!想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菜市口斬首案,最終以罪犯的同謀劫法場不成,倉皇而逃而落幕。
罪犯改日再斬首,如今被關在了守衛最爲森嚴的皇廷天牢內,即使罪犯的同夥想要在那兒救出罪犯,也是不可能的是。
皇廷天牢機關重重,守衛森嚴,牢獄長更是一八劫巔峰的虛仙,可謂銅牆鐵壁固若金湯。
而,另一個不幸的消息傳開了,一生戰功顯赫的大將軍周波濤被罪犯的同夥斬殺當場,一時間舉國哀悼。
當然周波濤這顆大樹一倒,最倒黴的便是周家,無數週家的仇人在周波濤死後紛紛上門,不到半日周家上下便是付之一炬,屍橫遍野。
可憐了當初那個氣勢絲毫不遜色於皇廷的周家,讓人不免心中哀嘆。
數日之後,餘波未盡,天府城內一處不起眼的鐵匠鋪內,薛廉一直在忍受着周圍晝夜不停的打鐵的聲音。
這兒是一處鐵匠鋪,鋪主人的打鐵工藝很高,看上去確實如此,但是隻有知道的人才知道,事實並不是如此,這兒暗地裡卻是獵鷹組織的一處秘密接頭點。
這幾日來,薛廉忍受着周圍無止境的打鐵聲,一人靜靜的坐在屋內,一刻不停的練功,凝氣,做着最大努力在短時間內精進修爲。
小不點還在天爵建的手中,隨時有生命危險,自己不能坐視不管,可是如今的自己沒有資本和天爵建抗衡,甚至就是快劍無命一人就足以殺死薛廉。
“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們全部匍匐在我的腳下顫抖!”薛廉狠狠的說道。
但是想要突破凝氣又豈是這麼容易的?
而在施展了三色妖蓮變之後的薛廉,強大的反噬折磨着薛廉的身體,根本不是當初那一轉妖蓮變的反噬能夠比擬的,薛廉的身體更是差的不能再差、
這幾日來不僅修爲沒有半點的精進,反而隱隱有退步的跡象。
明明凝氣成功,身體卻不由自己,方纔凝聚的仙氣,在下一刻便是盡皆消散,薛廉這幾日來就這樣一直練啊練,雖然沒有任何的作用,也卻絲毫沒有疲累的跡象。
“可惜了柳枝被快劍無命奪去了,否則此刻我又和會這麼的吃力。”薛廉搖了搖頭,從牀上走下來,剛要往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手中的乾坤戒突然隱晦的閃了一下,雖然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閃,但是還是被薛廉給發現了。
停身,薛廉心念一動,手中多出了一株類似人類植物。
“許久不見倒是把你忘了。”薛廉看着手中已經變得肥碩起來的諸果,諸果的頭上已經又長出了一顆果實,看樣子比上次那顆還要巨大。
諸果在乾坤戒中沉睡了不知多久,今日被薛廉從乾坤戒中拿出,終於重見天日,還沒來得及高興,便是看到了薛廉陰笑的面容,當即想起了曾經那段恐怖的回憶,嚇得面色頓時白了。
當場便是急速的揮動着小巧的雙手,想要努力的掙脫薛廉的束縛。
“別害怕,不會痛的。”薛廉笑着,一把將諸果頭上的果實給摘了下來,痛的諸果頓時慘叫起來。
類似小孩的痛呼讓薛廉眉頭一揚,這一慘呼和當初的聲音不同了,當初是嬰兒的啼哭,這說明諸果在成長,那麼這果實的效果一定比上次的更好。
“也許這果實能改變我身體的現狀!”薛廉雙眼一亮,丟了幾顆靈石給諸果,也不管它,一把坐在牀上,雙手轉動,諸果的果實慢慢的由實體開始虛化,一點一點的朝薛廉的眉心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