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王府的主殿之,小青與陸依娜二女,已經是緩了過來,正在互相訴說着離開海皇宮之後的經歷。
然兒在一旁靜靜的聽着。
在玄天神殿的這些日子,然兒和小青已經徹底成爲最爲親密的人,不再像最初相見那般針尖對麥芒。
這時,丁烈從偏殿之回來。
三人的目光頓時聚在丁烈身。
“相公。”然兒一臉的雀躍,蹦蹦跳跳的跑到丁烈身邊。
陸依娜則是有些害羞的叫了一聲,“公子。”
丁烈的目光落在小青身,“小青,我永遠會是你最牢固的靠山。”
他雖然不太清楚,但能夠隱約猜到些許。
陸依娜的族人被屠戮,關押。
小青的族人,想必也好不了多少。
那種仇恨的存在,小青肯定是想要去報仇的。
但,現在的小青,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人魚族的公主,她現在勢單力薄,唯有丁烈一個依靠。
對丁烈來說,小青早是他的人,所以,幫助小青復仇,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過,血老對小青的封印已經自動解除,丁烈也不知道小青對他的態度如何。
說實話丁烈心還有些許忐忑的。
小青眼眶微紅,有些許腫脹,顯然是因爲剛剛哭的太過傷心。
她默默的站起身來,走到丁烈身前,安靜的抱住丁烈。
“謝謝你,丁烈哥哥。”
丁烈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大手輕柔了一下小青的腦袋,柔聲道:“沒事的,有我在。”
這句話,讓小青心莫名的心安不少。
“對了丁烈哥哥,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這時,小青突然說道。
“額……”丁烈摸了摸鼻子。
“凝兒?”丁烈猜道。
小青狡黠一笑,“是青凝兒。”
丁烈不由翻了個白眼。
在一旁的陸依娜看到這一幕,美眸也帶着一抹開心色彩。
今天真是她的幸運日,時隔三年,再次看到表姐。
最關鍵的是,表姐和丁烈竟然是這麼親密的。
這讓陸依娜心既是感到開心,又是有着一絲淡淡的失落。
那股失落,讓陸依娜自己都有些找不到方向。
“表妹,你是怎麼和丁烈哥哥認識的?”
這個時候,小青,哦,不對,是青凝兒望向陸依娜,問道。
陸依娜本來在思緒萬千,被青凝兒這麼一問,沒反應過來,“啊?”
見丁烈、然兒、青凝兒三人都望着她,陸依娜顯得有些心慌,“,是,三個月前,在北冥海外救下公子的。”
陸依娜所躲藏起來的那個小村,緊挨着北冥海,平時都沒有人到那裡。
看到陸依娜這麼慌亂,青凝兒心一動,頓時明瞭過來。
對於自家這個表妹,青凝兒誰都更瞭解她。
只是……
一想到三年前那場變故,青凝兒心便是一陣劇痛。
她的父皇母后,全部被那位恐怖的存在給打敗。
而她,因爲實力弱小,只是被封印的修爲,押送到一個叫東洲的地方,之後,便被人用以拍賣。
所幸,是丁烈將她拍賣而下。
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她還記得那位神秘的血衣老人曾對她說過。
“你身具人魚族最爲純正的血脈,如果願意跟在丁烈的身旁,他會讓你成爲人魚族之主。”
一開始的時候,青凝兒自然是拒絕的。
但一想到那抹仇恨,青凝兒甘願侍奉在丁烈身旁。
青凝兒沒想到的是,那位血衣老人竟然是直接將她的記憶都給封印,重新給了她一個身份。
但在這段時間,青凝兒有的只有快樂。
這一切,青凝兒對那位血衣老人和丁烈都充滿感激。
但是今日,她塵封的記憶再度恢復過來,這讓青凝兒無法忘卻那份仇恨!
‘丁烈哥哥,我知道你肯定會幫我,但我不想連累你……’
青凝兒緊抿紅脣,美眸帶着一絲哀傷。
陸依娜看着青凝兒,猛地搖頭。
身具七竅玲瓏心的陸依娜,能夠看出青凝兒的想法!
“怎麼了?”丁烈皺了皺眉。
兩人的異常舉動,讓丁烈感到了一絲不安。
“沒事,丁烈哥哥。”青凝兒微微一笑。
“公子,她騙你,她要離開你!”陸依娜大聲說道。
“表姐,你別去,你打不過那個人的!”同時,陸依娜又是對青凝兒乞求道。
“小青……”丁烈眯了眯眼,臉色陰沉下來。
青凝兒默然不語。
“如果你還叫我丁烈哥哥,那請你乖乖呆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你的仇人很強大。”
“但我不管他是誰,既然他是你的仇人,那便是我丁烈的仇人。”
“我會幫你報仇的。”
丁烈面沉如水,緊盯着青凝兒,讓青凝兒臉色有些蒼白。
“小青,然兒也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然兒也是在一旁打氣道。
“我……”青凝兒眼眶再度泛紅,不敢去看丁烈和然兒。
“沒什麼好說的。”丁烈冷哼一聲。
“表姐,你聽公子的吧。”陸依娜也是在旁勸道。
儘管陸依娜也不覺得丁烈真的能做到,但此刻如果青凝兒獨自前去復仇,形同送死。
陸依娜怎麼也不會讓自己的表姐這麼去送死的。
“對不起,是我不好。”青凝兒低聲道。
“安心修煉,不然我把你們送回玄天神殿。”
丁烈一巴掌抽在青凝兒的屁股,惡狠狠的道。
“你也是!”
丁烈又是給旁邊的然兒一巴掌。
頓時間,然兒和青凝兒都是臉頰緋紅。
一旁的陸依娜看到這一幕,臉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一般,心更是驚愕不已。
“公子怎麼是這種人!”
“還有,什麼人敢對錶姐做這樣的事情?”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丁烈瞥見陸依娜的表情後,這纔想起還有人在,也不覺得尷尬,輕咳了兩聲,“依娜,你要不要也來激勵一下?”
“纔不要!”陸依娜驚呼一聲,逃也似的離開了。
“丁烈哥哥,不准你欺負表妹。”青凝兒嬌喝道。
然兒則是在一旁發笑。
通過這短暫的小插曲,讓沉重的氣氛減輕不少。
但在丁烈心,卻是凝重了起來。
那番話,丁烈可不是什麼安慰話。既然說了,那便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