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一偉被他損得臉微微發燙,以前一直以爲夏承浩的實力跟自己不相上下,最多也不過是比他高一點而已。沒成想這傢伙是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暗夜幽靈。
菜鳥依舊有氣無力地跟夏承浩打了聲招呼,“嗨!夏大哥,好久不見。”
夏承浩卻有些冷淡道:“剛認識而已,用不着套近乎。”
菜鳥還沒搞清是怎麼回事,牛一偉插了一句,“打招呼也沒用,他失憶了。不知道我們是誰,連自己的身份都忘得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都忘了?”菜鳥驚訝地長大了嘴想了想,又問道:“夏大哥,那跟你在一起的那位王羅米大姐呢?”
牛一偉忍不住心裡暗暗讚歎了一句,他知道是菜鳥是故意提起羅米的名字。這傢伙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自從上次在長島遇見他們,回來之後就一直對羅米念念不忘。
他卻故意講錯,如果夏承浩沒有失憶的話說不定會說漏出來“她不姓王”這類的話來,那麼就可以肯定他是在裝瘋賣傻。
這傢伙的鬼點子就是多。
夏承浩卻漫不經心地問道:“王羅米?是誰?”
看他的反應也不像是假裝的,牛一偉糾正道:“別聽他的,這傢伙記錯了,她叫羅米,原來是跟你在一起的,也是個清洗者,不過好像早就退出清洗界。”
接着,牛一偉將剛剛沒來得及細說的在長島的事情講給他聽。
“女清洗者?”夏承浩饒有興趣地問道:“這真有意思,她爲什麼跟我在一起的?難道我們是一個清洗者組織的?”
雖然現在不能確定這傢伙說的是不是全是真話,但這些話光聽着都很有意思。
“不是,你是暗夜的頂級清洗者,而她是很久以前在清洗界排行靠前的退役清洗者。”
“暗夜?很厲害嗎?”夏承浩察覺到牛一偉說到暗夜是語氣稍稍變化了一下,好像他對暗夜很瞭解似的。
聽對方如此輕鬆地口氣,牛一偉差點笑出聲來,“它是錫安乃至全葛利斯清洗界的老大,你說厲不厲害。難道你沒聽人說起你幹過的那些事情,你那暗夜幽靈的名氣和暗夜齊名。”
夏承浩聳了聳肩,“我想也是,不然也沒人會拿出一億葛朗要我命。”
這時菜鳥好奇地問道:“牛一偉,剛剛追我的那個人呢?”
他這一問,牛一偉又回想起剛剛那詭異的一幕,連忙問向夏承浩,“剛剛那何西雷的腦袋是怎麼掉下來的?”
如果是電影就好了,可以以慢放形勢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承浩笑了笑,敷衍了一句,“秘密,無可奉告。”
既然他不願說,牛一偉也沒辦法,轉移了問題,“那這裡每晚都死如此多人,那些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他知道夏承浩的身份曝光已經是一個月前,雖然不會像剛開始的那樣瘋狂找來要錢不要命的獵人,但光今晚就已經多出了幾十具屍體。
就算專門開個火葬場也燒不過來。而且如此小的鎮裡也不可能有什麼火葬場。
說道這點夏承浩忍不住笑了笑,“這點倒不用擔心,說過這裡的居民都是退役下來的清洗者。他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卻又非常閒,甚至閒得慌。所以做什麼的都有。”
“甚至包括郵遞員和送水工都有,所有會出現專業的‘清潔工’,會把屍體收集起來運到小鎮西邊的海邊懸崖上,從那裡扔到海里。這些天餵飽了不少鯊魚,每天都有成羣的鯊魚在那徘徊,如果你們想去海邊玩的話最好是避開那裡,免得成了鯊魚的點心。”
說話間,三人來到一家有些破舊的酒吧,如果不是大門上掛有酒吧的招牌,沒人會想到這裡會是一間酒吧。
牆壁上到處都是彈孔,窗戶跟大門上都裝上了厚厚的鋼板,這些鋼板上也嵌滿了各種型號的彈頭。
夏承浩邊敲大門上的鋼板,邊解釋道:“這地方是那些老傢伙最喜歡聚的地方,這些天每天晚上都是子彈橫飛,不得不做點防護措施。”
敲了幾下,鋼板緩緩上升,燈光從門窗裡照射出來。
夏承浩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剛走進去屋裡就響起好幾聲歡呼聲,“我們的英雄又凱旋而歸,哈哈!拉爾利,又輸給我們每人一千。”
燈光並不昏暗,很容易看清屋裡的情形。寬敞的酒吧裝潢並不豪華,反而有點滄桑的感覺。放了好幾張酒桌,幾乎每桌都圍滿了五十歲以上的,各種膚色的老年人。
這些人雖然年老,但身體卻異常的硬朗。現在還精神抖擻的在那喝酒打牌,見夏承浩身後的兩人,衆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夏承浩簡單地解釋了一句是朋友後衆人繼續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一片熱鬧的景象。
被稱爲拉爾利的傢伙,站在吧檯後面調酒的老闆。
看屋裡的人數他今晚至少輸了好幾萬,卻沒有半點的沮喪之色,大聲嚷嚷道:“你們瞧瞧,現在外頭基本上都沒有像樣的清洗者。都是一羣軟腳蝦,就算現在我這把老骨頭重出江湖也能輕鬆排進前十。”
“老拉爾利又開始吹牛了。”聽着其他人的唏噓聲。
夏承浩回頭解釋了一句,“這些老傢伙實在是閒得慌了,每天都在打賭我能不能活着回來。不過就這拉爾利一直再賭我回不來,所以他每晚都會輸掉幾萬塊,我在這裡所有的住宿費都算在他頭上。”
說着帶着他們走到吧檯前找個空位坐了下來,牛一偉也終於將菜鳥放了下來。
老拉爾利麻利地在三人面前擺上三杯酒,很是自豪道:“都虧了我那支拉利爾神槍,你才能幸運的活到現在的?”
聽到老拉爾利提起拉利爾神槍,夏承浩剛舉起的酒杯又放了下來,“那倒是!不過說起你那支拉利爾神槍,得先跟你說聲抱歉。”
拉爾利笑了笑,很是輕鬆地說道:“抱歉?你把我的槍丟了?不用擔心,只要在這座鎮裡總會回到我手裡的。”
夏承浩搖搖頭,“那倒不是。”
說着將那把被斬成兩截的手槍拿出來,放在吧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