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他的生死,可不僅僅是你我的事情!”施瑤見楚西哲許久不語,更是氣惱,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楚西哲嘆息一聲,“是。”他終於點頭,放在桌上的手在不覺間握緊,“筱溪鎮,沒有結果。沒有人知道,一個鎮子的人是如何在一夜間全部消失。如今知道這個答案的或許只有陌白,但……陌白不知所蹤。”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對了,在陌白失蹤後不久,筱溪鎮後有座小山忽然坍塌,我讓人去看了,應該是兩旁池塘水沁潤所致,並未發現人員傷亡,也……” “什麼?”施瑤霍然站起,死死盯着楚西哲,“你是說,筱溪鎮後有一座小山塌了!” 楚西哲皺着眉看了施瑤一樣,點頭道:“是。” 施瑤面色連變,“莫非是……”當年圍剿魔宗的事情可謂是鬧得滿城風雨,或許楚西哲這些人不知道,但現在已身居要職的施瑤如何不知。她幾乎下意識聯想到陌白可能誤入魔族聖地。 看到施瑤如此模樣,楚西哲連忙問道:“莫非什麼?” 施瑤有些顧慮的看來楚西哲一眼,慢吞吞坐了下來,搖了搖頭,“沒事。” 她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怎麼會沒事?但楚西哲心知施瑤的爲人,並沒有多問。彷彿是默認了施瑤的這個回答。 他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敲擊着,想了想,看着施瑤眉間緊鎖,他選擇了迴避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們北狄對於陌白是什麼看法?” 這件事看起來很小,但其中關係卻是很大。施瑤長長的吐了口氣,她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的動了動,頗爲無奈地說道:“他呀,還不是和他師傅一樣。” 楚西哲心頭一顫,他聽出了施瑤無奈裡的溫柔,“那你們是打算向當年對洛亭一樣嗎?” 施瑤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我不知道他們的態度,但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在他徒弟身上!” 楚西哲靜默不語。 “現在的陌白雖然算不上橫行北狄,但是……年輕一輩,只要不遇見爲數不多的那幾個變態,我覺得還是沒什麼的。” “你知道,陌白雖然是百院第一。但去了北狄,他……並不算什麼。若是他在北狄真的
出了什麼意外,你的事情可就難辦多了。” “陌白沒有表面上那麼不堪,他有洛亭的聽軒,我只是怕有人無視尊聖的要挾,對他出手,而他是在你們困月帝國消失的,你需要比我多廢些心。” “嗯。”楚西哲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如果這樣,我並不能放你們入城,至於你……福凌關並不能阻礙你。” 他話說得分明,凝望施瑤憔悴的面容,目光無比疼惜,心中卻又明白,兩人畢竟份數不同陣營,自己能爲她做的事情實在有限,胸中陣陣難過。但他如今已貴爲少帥,自然絕了心腸,生生忍住。 “這,已經足夠了。”施瑤點了點頭,旋即又道,“你先回去吧,我自會約束北狄軍士,至少在找到陌白以前,不會再輕易犯境。” 楚西哲點頭,站起身,剛向外邁出步子,又不捨地停住,轉過頭將目光移到施瑤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又生怕被施瑤看見,極快地回過頭。出了這臨時搭建的茶亭,他的聲音一如城外的風沙一般沙啞:“我會遵守當年的承諾的。” 直到楚西哲的身影入了城,施瑤才慢慢擡頭,站起身。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雄城,那座無數北狄才俊想要征服的關卡天塹,深深地看着。 也不知她心裡究竟是在想着什麼,輕輕提氣,飄然而去。 很快北狄軍帳得到命令,全軍不得擅動,違令者斬!命令最後的簽署人是施瑤,這個自平月城而來的貴人,以她絕強的手段將軍中所有敢於違抗她命令的人懾服。 北狄的鐵蹄如此輕易的止步。福凌關上下歡聲雀躍,鑼鼓升騰,士兵們無論受傷與否都聚在街道兩旁,歡迎着他們眼中無敵的少帥。單憑這孤身赴會的勇氣,楚西哲已經讓很多人折服,銀翼上將之名再次響徹北地! 只是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一雙佈滿戾氣的雙眸,死死地看着那光輝下的身影,嘴角是毫不掩飾的冷笑。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領着絕強的北岸軍團來到這裡,卻險些讓福凌關失守,而楚西哲僅憑一人卻讓北狄退兵,這等對比之下,他原本想要建立自己聲望的想法只能化爲飛灰,心中的怒火更是燒得滾燙。 “楚西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