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親自定下的婚約,就這麼簡單的取消了?甚至連帝君都不要告知嗎? 於是,楚嵐試探着問道:“公公,這可說的是玉軒的婚事。” “奴才知道。” “你知道還敢這麼輕易的答應下來,要知道女方可是東夷人。”楚嵐吃了一驚。 “這些奴才都是知道的,既然此間事了,奴才便回宮領命了。祝諸位一路順風。”年輕公公拱手,帶着幾位禁衛離去。 留下四人面面相覷。 還是陌白最先回過神來,“別想了,去吃早飯吧。”拉着阡羽,率先走了出去。 楚嵐、趙婉二人緊隨其後。 今年因爲聖院的重新開門收徒,到讓這條原本寂寥的街道又漸漸繁華起來,每天都是各府的精銳探子守在兩邊,或爲路人,或爲商販。 陌白自當不覺,領着幾人到了常吃的攤販處,點了四碗麪。 面還沒上,就聽着一馬嘶鳴的聲音和玉軒興奮地叫喊:“讓開,讓開。” 還沒等陌白回頭,玉軒已經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擠在陌白身邊坐下,“陌兄大恩,沒齒難忘。” 看着玉軒這麼急匆匆趕了過來,陌白心中一動,問道:“你怎麼知道了?” “今天一早,就有人來傳旨了,說是你向帝君說情,要求取消這樁婚約。而陛下念在當年創辦百院會的初心,就同意了。這不,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就趕緊過來了。真的,謝謝陌兄了。” 聽了玉軒的回答,衆人皆是一愣。 玉軒環顧四周,看着四人都是神色怪異,有些不解地撓頭,“怎麼了?這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嗎?你們這都怎麼了?” 趙婉看了眼楚嵐,才說道:“傳旨的公公方走。” 玉軒怔住,久久不語。 “想來我們這帝君,早已經知曉我們想要做什麼了。”陌白閉着眼睛道,“不過好在他現在並沒有命令不允許趙婉跟隊,反是讓我們五人待在一起,只是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又想起那一晚尊聖說得那番話,不由多看了趙婉幾眼,也不知趙婉的未婚夫究竟是哪家的公子?
“什麼意思?”玉軒冷笑,“不過是……” 趙婉連忙捂住了他,“軒郎。”她有些害怕地望了望四周,至少有十道目光移向了這邊,又很快地偏轉過去。 “只是怕要苦了你。”玉軒反手抓住趙婉的手,心中感慨萬千,他和趙婉已然猜到帝君的心思,但如今……只怕還是不能說。 楚嵐好奇地看着兩人,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卻被陌白擡手阻止了。正在此時,店老闆端着熱面走了過來,幾人各懷心思,倒也沉默了下來。 ………… 慈王府。 溫偉正坐閣樓,剛接到的聖旨被他丟棄在一旁。 他雙眉間陰沉,“哼,楚西哲!” 溫偉今年已二十有三,本不該是新學子,但偏偏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他推遲到今年才堪堪入了應天院,這讓他心裡始終憋着一團火花,想方設法都試圖證明自己,並不比旁人要差。 可如今,一王四公,這困月帝國最位高權重的五個家族。信國公楚家長子是最年輕的銀翼上將,如今更是被拜爲統帥,隱約間已成爲同輩第一人。楚西哲這三個字就像卡在喉間的魚刺,令溫偉痛苦不安。他太優秀了,優秀到將與他同輩的人光彩盡數遮掩。 “小王爺不必惱怒,帝君不是封您爲參將,雖是最下等的軍官,但終究您手上可是有足足五百玄師聽候差遣,小人可是聽說,這次玄師數不夠,只混編出了五尉。” 聽到這句話,溫偉心情稍緩,雖然名義上這五尉要受到楚西哲牽制,但真的到了戰場,溫偉冷哼一聲,心中已有了想法。 偏頭吩咐道:“你馬上派人送一份重禮去聖院,那陌白既然如此強勢,那我們自然是要多家拉攏。” “是。” “報。” 就在東夷浪人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侍衛急匆匆地闖了進來,跪倒在地:“剛剛傳來的消息,因爲陌白提議,帝君取消了茜小姐與玉小公爺的婚約。” “什麼!”溫偉猛然站起,“你說的可是真的!” “回稟小王爺,千真萬確。” “那份禮,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