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英文風光片放完。足足過了半個小時,還沒有見到範香蘭出來,方寶正在擔心她是不是洗着洗着澡忽然暈倒了,卻聽到門響,走出了一個傣族美女來。
只見她上身穿一件緋色內襯,外面罩着一件翠綠色緊身無領窄袖短衫,下面穿彩色筒裙,長及腳面,並用精美的銀質腰帶束着,長髮剛剛洗過,披於肩後,柔滑飄逸,濃如黑瀑,一張麗容潔膩映雪,盈盈鳳眸,淡淡蛾眉,瓊鼻嘴脣,襯着她的身材,當真如蓮萼初出,楊柳拂江一般。頓時看得呆了。
範香蘭剛纔又自己注射了一針特效藥,再加上剛沐浴過,精神清爽,臉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紅潤,瞧着方寶靠在牀上,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頓時“哼”了一聲道:“你呆看什麼,還不轉過頭去。”
要是換着一些臉皮薄的男人,被這麼一喝,自然是要掉頭的,不過方寶看美女向來理直氣壯,立刻道:“你長得漂亮,給面子纔看看你,要是不服氣,等會兒我洗了澡換了衣服,你看回來就是。”
範香蘭“呸”了他一聲,但是,天下間的女人聽到有人說自己漂亮都是暗自沾沾自喜的,她也不例外,便道:“少囉唆,快去洗,聞着你身上的臭我就想吐。”
現在的範香蘭當然是香噴噴的,不過方寶揹她的時候味道也未必好,但方寶還是男人了一把,沒有去斤斤計較的反脣相譏,笑了笑就走進了衛生間,並關上了門。
這衛生間只有幾個平方。很是狹窄,除了貼紙有一些印度風景與人物,幾乎和中國小旅館的衛生間沒什麼區別,除了一個抽水馬桶之外,還有一個淋浴用的水蓮蓬。
方寶很快脫得赤條條的,打開了水蓮蓬,調好了水溫,先舒舒服服的衝了一會兒,見到牆壁裡伸出的一個不鏽鋼架,上面一個鐵盒子裡放着一塊黃澄澄塊狀東西,估計是印度香皂,便拿了起來準備抹到頭上,然而,忽然之間,他看到上面沾着一根大約兩三釐米,淡黑色的,微微有些捲曲的毛髮,心中頓時一陣狂跳,這香皂還溼溼的,自然是範香蘭剛纔用過,而這根捲曲着的淡黑毛髮顯然不是頭髮。
想着到底是什麼。在這一瞬間,方寶的下腹騰的就揚起了熊熊的火焰,覺得自己的思想實在太骯髒,於是趕緊拿着香皂,把那毛髮沖掉,開始洗自己骯髒的身體,然而,當塗沫之際,聯想起這塊香皂在範香蘭的雪膚冰肌中游走的香豔場景,正應了“溫飽而思淫慾”的那句古語,那話兒尖挺得如鋼槍一般隱隱生痛,讓他忍不住拿着那塊似乎還有着範香蘭餘味兒的香皂無恥的擦拭了好久,而嘴裡不由得唱起了老狼教自己的那首山野情歌。
人是有了,
就是不會生孩子,
因爲世上只有男人,
當時卻沒有女人。
後來男人去砍金竹,
金竹葉子劃破了人的胯子,
於是纔有了女人。
女人去爬竹子,
竹子戳着了胯子,
他們才知道交配。
於是,人知道了男女要結婚,
世上纔有了大人和孩子。
……
發了好一陣騷,方寶才洗完澡,換上了買的那套傣族男人服,一件白色內衣,外面套着一件寶藍色的無領對襟,下身是寬腰的黑色長褲,衣服裡面還有一條綠色的長巾,方寶沒搞清是什麼用。也沒有管,走到了衛生間的鏡子面前,見到裡面出現了一個神采奕奕,頭髮有些長,帶點兒不太硬黑的鬍鬚,但絕對眉清目秀,頗是英俊的年輕小夥子,見到有梳子,就拿來將頭髮向後梳整齊了些,這才走了出去。
瞧着方寶穿着傣族男子衣服人模人樣的走了出來,範香蘭仔細瞥了他一眼,但很快沉着臉道:“剛纔你在衛生間裡唱的是什麼歌,吳寶,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那麼下流,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
沒有男人不喜歡美女,像方寶這種年齡的男人更是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期,在食堂打工的時候,他是沒什麼機會與美女接觸,好不容易認識一個大美女,結果又陰差陽錯的做了“兄弟”,而到黃勇出事,他去討公道被毆後發誓習武直到現在。事情太多,壓力太大,對女人的心,他是在強自壓抑着,但大腦裡那個“要日漂亮黃花大閨女”的理想是根深蒂固的,現在危險似乎已經過去,範香蘭的美貌絕不在吳莎妮之下,而且幾乎可以肯定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在那根毛髮的強烈刺激下,他的騷勁兒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還好範香蘭殺氣夠重。讓他不敢去輕易摸一摸,挨一挨,但嘴裡的快感還是需要的,於是就照着當時自己笑這首歌騷時,老狼說的話道:“下流?男人和女人長大了天生都是要下流的,這樣纔有娃娃,纔有一輩又一輩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範香蘭當然知道他唱的是果敢一帶的山野村歌,知道自己要再說這事,更難聽更俗的話就要從個男子的嘴裡說出來,只得又“哼”了一聲,不再去理他。而方寶目睹着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又同處一室,香澤入鼻,煎熬實在可想而知,自己也覺得男人實在奇怪,在情慾沒來的時候,覺得這是一個不能碰的蛇蠍,是一頭母老虎,而一旦勃挺了,眼裡有的只是一個女人。
儘管下腹熱氣洶涌,但方寶自然不可能衝到牀上去一個“餓虎撲食”將範香蘭壓在自己身下,只得開始彎曲着身子做瑜伽來平心靜氣,而範香蘭也不管他,只是看電視裡的新聞,這幾天媒體對骷髏軍和她報道的相當多,她自然必須瞭解,然後制定出未來的計劃。
……
過了兩天,範香蘭的病已經完全好了,而她的臉色也更加的紅潤,成天在方寶的眼前飄飄拂拂,就像是含露的玫瑰,又宛如盛綻的罌粟。
可惜的是,玫瑰是帶刺的,而罌粟是有毒的,方寶也只能“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唯有等着她好了之後把五百萬美元的酬金給自己。讓他回中國去,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範香蘭倒是個耿直而信守承諾的女人,身體好了之後,不用他提醒,第四天的下午,就說出去一趟想辦法取錢,由於是跨國的,手續上很麻煩,不過從成立骷髏軍起,他們就有一種特殊的金融手段,能夠把瑞士銀行的錢轉到緬甸的美國花旗銀行取出,而這種手段,她的父親去世時也只告訴了她一人。
範香蘭拿了兩萬緬幣出去了,眼見錢要到手,想着穿名牌戴名錶回到皇妃村,拿着花花綠綠的美元在崔正直面前顯擺威風的樣子,還有婆婆與母親的驚喜,方澤遠的目瞪口呆,方寶一下子就笑出聲來,忍不住手舞足蹈了一番,爲了提前慶祝,就出門到了不遠處的小超市,儘管手裡只有三萬緬幣去了,他也顧不得,買了幾包花生、肉乾之類的小吃,另外還買了三罐啤酒,把錢全部花光,這纔回去。
到了房間裡,坐在牀上,喝着啤酒,看着英語臺,方寶的大腦裡完全無法平靜下來,一會兒想的是發了財之後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一會兒想的是該如果去對付崔正直和趙永康兩人。
不過想到趙永康,他就有些沮喪了,這小子的老子擁有上市的房地產大公司,身家聽說上百億,自己這五百萬美元摺合成人民幣也不過三千來萬,對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過很快,他就又自豪起來,因爲他的錢是靠自己拿命換來的,而狗日的趙永康卻只是投身的時候找準了地方,那絕對是不一樣的。
喜悅之時,不覺三罐啤酒下肚,那些小吃也只剩下半包花生了,忽然聽到敲門之聲,知道是範香蘭回來了,立刻從牀上一躍而起。
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範香蘭一張慘淡的臉,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也充滿了歉意。
方寶瞧着她的神態,心肝上就像是驀地被人射了一箭,趕緊道:“怎麼樣,錢能夠取出來吧,你不是說骷髏軍有特殊的金融手段取錢,洪三橋也不知道嗎?”
範香蘭走進了門,坐在了牀上,咬了咬銀牙道:“是洪三橋搞的鬼。”
方寶立刻道:“日,又鑽出洪三橋了,你捨不得給就明說,我可以給你打折。”
範香蘭一聽這話,一下子就從牀邊站了起來,瞪着他大聲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會賴你的錢,告訴你,我在瑞士銀行的帳戶被凍結了,一分錢都轉不出來。”
方寶美夢泡湯,心肝上的那一箭就像是還繫着炸藥,一下子引爆,讓他的心四分五裂的痛,頓時也吼了起來:“不是說瑞士銀行很保險,政府也不能動嗎,怎麼會被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