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雲卿不知百里奚是真的明白了,還是在敷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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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回望他的視線時,卻見他暗光流轉,失了神。
那時候身子一僵,腦袋轟得一聲,好像被什麼炸開了,讓她渾身開始不自在起來。
直覺不能在和這人呆下去了,於是她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卻一個不穩又差點跌坐下去,眼疾手快的用手撐住梨花桌子。
離雲卿便覺得一陣暈眩,全身上下的血液快速的流動着。
百里奚站了起來,忽然扯住她的手腕一拉,便把這人擁入懷裡。
“僅此一次……”
他言,刻意壓低的聲音如落葉墜入湖泊,泛起點點漣瀝。
“這是最後一次……”
全身一頓,離雲卿既是不知道做何反應,風透眼眸,吹落兩行清淚。她顫抖着雙手,不可思議的輕觸了一下眼瞼,微溼的涼意傳透指尖。
“眼淚……?”
她胡亂的用手拭掉眼淚,卻似乎打開了閘門開關,永遠也止不住。
她爲什麼會哭?她明明沒有任何感覺……卻流淚了。
是你嗎……
只嘆紅塵,誰爲誰等老。
“你爲何流淚?”百里奚輕輕笑着,像安撫小孩子一樣的問。
離雲卿愣了一下,神情淡漠的搖頭,“我不知道,因爲她吧?”
“是嗎?那是原諒我了嗎?”他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刻骨銘心。
“我不知道。”她已疲累至極,不想去想。
“那能不能幫我告訴她……”百里奚鬆開束縛住她的懷抱,嘴角依舊掛着那抹笑,“欠你的梅花,可能要下輩子來還了……”
離雲卿沒有說話,靜默的看着他,看着他勉強拉扯起來的笑容,不知爲何卻想起了百里懿。
想逃,第一次,她好想逃到百里懿身邊。
如果沒有問那麼多就好了,就不會有這種複雜的情緒流露出來了。她呆愣愣的看着他,未說半句話,全身發熱,覺得難堪極了。
“看來只能到下輩子我親自告訴她了,希望到了梅花開時能夠在遇到她。這次,我想娶她爲妻,我會帶她去看梅花,那是她最喜歡的花。”
百里奚苦笑,衣訣飛揚,擦過臉色難堪之人的肩膀。
低語:“如果哪天他對你不好,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搶回來。”
說罷,卻也是自嘲自己,如今他有何資格呢?
他無奈,踏步離開。
卻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桌子擦過地板的聲音,百里奚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既看到離雲卿臉色潮紅的扶着梨花桌子,好像很難受。
心中閃過詫異,立即上前去扶,“你可還好?”
離雲卿緊緊的抓住百里奚的衣襟,擡起佈滿血絲的眼眸,艱難的一字一頓道:“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視線落在羅漢牀矮桌上的博香爐,渾身一震,跌跌撞撞的跑了上去,打開蓋子一看,她幾乎殺氣流露。
“是媚藥……”
語罷!渾身猶如螞蟻啃噬般痛苦,難怪她會沒有察覺出來,原來是把媚藥加入了薰香。真是媚藥的味道本身就和薰香大同小異,如此綜合更讓人嗅不出奇味,真是高明的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