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握緊手,定定的看着離雲卿。
對於白狼會聽命離雲卿之命到沒有什麼多大的感覺,畢竟一開始白狼就和她很親近,在加上少主很信任離雲卿,那白狼更會乖順與她。
他也是有少許糾結,重黎知道今日這一戰是賀蘭荀別有目地所起,把重家堡推向了戰場。
他是重家人當是已重家堡爲己任,賀蘭荀這樣做就相當於是叛變了。
可他的意識卻在告訴他,要站在賀蘭荀這邊。
重黎曾經想過,難道自己也被下了符術嗎?
但他相信自己強大的意志力,不會被術法所控制。
“你爲何要戰。”重黎忽然發問,見離雲卿身形微頓,又道:“明知道這一切是少主所設計,你卻甘願入局,我所認識的一笑公子,應該不會甘願受人擺佈。”
他也很想知道少主,爲何要對離雲卿如此上心!?
離雲卿究竟和少主有什麼不可切割的關係,讓少主付出如此巨大?
戰事未完,這謎題就永遠不得解。
離雲卿沒回頭,嘴角勾勒起笑意:“那你是認錯人了。我看時候不早了,重二爺還是趕緊出城吧,我可還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說罷,擡腳而走,又留下一句:“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也會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甚至是放了重紫,這交易你佔便宜了。”
她當然不會甘願入局,但她更想知道賀蘭荀所掩藏的秘密。
她纔不是被人擺佈,居然入局了,自然要把主導權握在手中。
有羽衛在營帳不遠處的一片雪地上,找到了背對着樹林而立的臧劍,他像石雕一樣不動如山。
“祭司大人?”
沒有回答。
那羽衛有些害怕,嚥了咽口水,才道:“祭司大人!二爺不久前騎着蒼鷹好似進了佩城。”
臧劍回身,那眥目欲裂的恐怖神色,令那羽衛不住顫抖起來。
血之祭司,當真是如此可怕。
臧劍沒有答話,僅是揮了揮手,示意那羽衛退。
羽衛沒敢多待,立即悻悻的離開了。
也就是在此時,天際響起一陣嘹亮的鷹啼聲,眼見着那位讓人退避三舍的重二爺從天而來,落在了面前。
一雙黑色的眸子映入臧劍的眼簾,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黑,深邃不見底。
“你還對百里懿做了什麼?他爲何會昏迷不醒?”
臧劍臉色一變,陰沉的低笑幾聲:“這就是你去佩城的原因嗎?不知二爺是去見誰了?”
重黎深沉的盯着他,面色越發冷峻。
忽而他蹙起眉:“這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臧劍的嘴角依舊勾勒這那抹陰笑,長長的白色頭髮被風吹到面前,“這可不行吶二爺,你和那羣人太過接近了,先是爲了百里懿和我動手,現在又因爲百里懿質問,二爺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
重黎站在臧劍身前,眼底閃過一抹冰冷,轉瞬而逝。不情願道:“我是重家人,此生只爲重家堡。我不信你,所以去問一笑公子關於少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