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涌和容錦分道揚鑣時,那大紅衣袍和重黎打得平分秋色的容錦,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留下了這樣一句話。
雲涌看了一眼面前眉宇間帶着妖豔的雲婉,他頓了一下,便疾步追了上去:“世子爺,我且問你一句,我大姐會出現究竟是偶然還是必然?難道真的像一笑公子所說的,世子爺別有居心?”
容錦背對着雲涌,聽他這樣說,也沒停下腳步,聲音帶着笑意:“哈哈哈!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雲將軍可別想太多了,現在戰況告急。你可別和一笑公子那般自家人打自家人,最後讓外人坐收漁翁之利。”
看來雲涌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也學會察言觀色了呢。不在像以前那樣,只知道一味的打仗。
雲涌默,看着容錦走遠,也就沒在追,站在廊道間,看着雲婉朝着自己啓脣淺笑,那時候心中思緒萬千啊!
“走吧,大姐。”雲涌正眼未看雲婉,而是領着她走在了前面。
把雲婉帶到了西宛的一間別致的房間,剛入房間,雲涌便問:“大姐,究竟爲何來戰場?”
“我不是說過了,此次是來贖罪的嗎?雲弟,莫要做過多臆測。你怎能相信一位外人,也不相信大姐我呢?”雲婉擡手扶上髻發,笑得妖豔至極。
“大姐,決心不走?”雲涌胸口悶得很。覺得這樣的雲婉太過陌生了,不像他所認識的大姐。
“走哪兒呢?而今你們都在戰場,我怎能拋下我的家人一走了之?”雲婉輕笑一聲,轉身坐在椅子上,姿態妖媚。
雲涌長嘆一口氣,照此看來大姐是下定決心不走了,揮了揮衣袖,轉身走人,“罷!希望大姐是真心悔改,莫要在惹四皇子殿下了。”
雲婉淡笑不答,凝視着那大將之風的人離去後,她揮了揮雲袖,一股風颳過,被打開的縷空雕花門砰的一聲,緊緊的關上了。
她哼笑兩聲,纖纖蘭花指繞着髮絲,眼底綻放出狐媚的光彩,豔紅的脣瓣,微微開合,吐出一句譏諷的笑:“還以爲這一笑公子多麼的厲害,也不過爾爾。”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月流華祭司。
知道重黎冒着被殺的風險和一笑公子做了交易,因不放心就使用了瞳術,迷惑了衆人的眼睛,使得和她對視過的人,都會把她看做雲婉這個人。
幸好她之前已調查過一番關於他們的事情,在加之她的瞳術,是可以看穿一切人心。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秘密可以躲過她的眼睛,但是內心堅定卻強大的人,她就無法看透。
比如說容錦,重黎,亦或者是一笑公子,這三人的內心簡直就是深淵,連她都不敢窺視。只怕看一眼,就會被黑暗吞噬掉。
月流華嘴角勾勒起一抹妖豔的笑:“就讓我來看看,你的真面目。”
話落罷,墨黑色的眼睛,逐漸變得深紅,九道光粒在眼底形成一個符陣,穿透了萬物,朝着離雲卿所在的方位而去。